第二十八章 ·风筝
自打上次的风筝被他们的脱脱脱弄坏后,安君尘心疼得眼泪汪汪,抱着席雅竹嗯嗯啊啊了一个晚上,才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完。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亲了席雅竹一口,又跑去做他的风筝了。
这一次,为了不让席雅竹小瞧自己的手艺,他发愤图强,跑出去溜了一圈,看人家的风筝上有画有颜色,他决心也要画一个图上去。但是,画什么好呢。问问席雅竹去。
“雅竹,你喜好什么东西。”
席雅竹此时还睡得迷迷糊糊,大半夜的被安君尘弄得觉都睡不好,困顿之极,半睡半醒间便道出了一个尘封在记忆多年的名字:“牙湖。”这牙湖乃是他幼时所养的一只白犬的名字,可惜在他娘亲去世后,牙湖也走了。
但是,安君尘显然不知道这事……
原来雅竹喜好这个,改明儿朕回宫,给雅竹打造百来个不同款式的,一日换一个!
乐滋滋地人就跑出去了,而席雅竹迷糊地打个盹,继续睡,咂巴了几下嘴巴,嘟囔:“方才谁在耳边说话。”
知晓了席雅竹心中所好,安君尘乐得牙都快掉了,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做好风筝,取过笔,信笔一画,一样东西落于风筝之上,那叫一个大气,还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镶着凤的好东西呢!
高高兴兴地拎着他的风筝,就跑回了房。彼时席雅竹刚刚睡醒,正坐在桌边,喝着的不知是午茶还是早茶,一见到安君尘,眉头一挑,扫了一眼那个风筝,难得地挤出了一丝笑意:“做好了,如此之快。”说着,又将自己的唇贴上了茶水,浅浅地饮了一口。
“雅竹,快看,我做的风筝,上头画了你所喜好的东西。”
接过一看,这画上的东西款式怎地如此独特,又如此眼熟,这是……
“夜壶!”
“噗!”
安君尘笑靥如花,席雅竹喷茶散花。
嘴角一抽,席雅竹努力压制哽上喉头的莫名之火,平复语调道:“……为何上头画的是夜壶。”
“雅竹,你先前方说你喜好夜壶的,我方画上去。”
“……我何时说我喜好夜壶了。”淡定,再淡定。借着喝茶,平复心神。
“方才睡梦中!”
“……”再淡定,淡定。
“方才我奔过来问你,你喜好什么,你很自然地便回答了,夜壶!”
牙湖……夜壶……
“你确信你未听错。”放下茶盏,席雅竹也不面对安君尘,只盯着那茶水面发愣。
“确信!你说的便是夜壶!”
……再忍。沉了一口气,席雅竹强自镇定地解释:“我方才说的牙湖,那是我昔日所养的一条狗……”
“雅竹,你昔日养的狗原来名叫夜壶啊!这名字也太好听了!”
……
……
“嗷!”
“砰!”
“安君尘,你给我滚!出!去!”
。
被席雅竹赶出房了,安君尘郁闷了,他敲了好几下门,席雅竹都不肯开门,由得他在门外可怜兮兮地叫唤。
“雅竹开门,为何不开门呢,你不是喜欢夜壶么,你不喜欢这名,那以后咱们不称呼夜壶了,改称呼夜壶为牙湖咋样。”
砰!
“嗷!我的龙头!”
“滚边边去。”
吸着鼻子,揉了揉被靴子砸中的头,安君尘可怜兮兮地看着那风筝,不满地道:“我这还不是讨你开心么,你这般对我,还说要我好好待你,你却将我的心意置之何地,改明儿我走了,你一个人没东西相陪咋办,你一个人寂寞咋办,你寂寞了我不在你身边咋办……”
屋内的席雅竹,听得心也跟着酸了起来,越是离分别之日越近,他越是不舍,他何尝不知安君尘给的心意,奈何……罢了,左右也是一份心意,夜壶便夜壶罢……
“……没我在,日后便只有这夜壶陪着你,只有夜壶逗你开心了,只有夜壶同你形影不离了。”
席雅竹默默地坐下了。
两人隔着一间门,一个在外边唠叨,一个在里面黑脸,席雅竹沉吸了几口粗气,看着一旁搁在桌上的手,屡次想将这手给松开,但屡次这手指屡次又如被黏上了一般,分离不去,最后,他索x_i,ng一锤桌子,站起,拉开门,放人进来:“风筝给我。”
“雅竹!你要夜壶啦!”
……忍就一个字!
取过“夜壶”一看,席雅竹沉然道:“我不要这画,你重画。”
“好好好!”安君尘笑了,“雅竹你想画什么。”
想画什么,席雅竹沉吟了须臾,他看了一眼安君尘:“画一个俊朗貌……”美的皇帝陛下。
“茅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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