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干部慢悠悠地说:“老太太,你是xx省份嫁过来的,我们家也是xx省份在饥荒年代逃难来到这里扎下根的,我咋没听我们家老一辈说过我们那个省份女人不用下地干活呢!”
另几个村干部也都说道:“全国都没听说过哪个省份的农村女人不下地干活儿的!”
“就是!”和白洁外婆相同祖籍的那个村干部斜睨着白洁外婆,“老人家,你不肯下地干活儿,你也别扯上xx省。
叫人家外省的人听了还真以为我们老家的女人懒得抽筋!别败坏我们老家女人的名声!”
白洁外婆梗着脖子说:“我没下地干活儿,我也没偷懒,我在家里干家务活儿,洗衣服,做饭喂猪、砍柴、种菜……一样辛苦哪!”
白洁小舅舅黑着脸说:“干家务活儿再怎么辛苦也比下田强!你留在家里干干活儿,把爷爷奶奶赶到田地里干活儿,你良心不痛吗!
你也少跟我谈我和大哥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也就只吃了一年你的奶,可我们两家已经给你养了多少年的老,还不够还你那一年的奶水恩?!”
白洁小舅妈不屑地冲着白洁外婆翻白眼,讥讽道:“你妈连良心都没有,她咋会感到痛!”
白洁外婆气得痛哭:“我没下地干活儿,你爷爷奶奶也没咋让我吃饱过!
最困难的那几年,你们全家都吃干饭,就我一个人喝稀饭,一喝喝了好几年,几次差点饿死了!”
最困难那几年白洁外婆在家里一日三餐只能喝稀饭这事白洁大舅舅记得特别清楚,他那时已经有五六岁了,记事了。
就是因为从小看见自己的亲妈被饿得死去活来,所以他才总对白洁外婆有恻隐之心,觉得她太可怜。
小儿子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妈纵容白洁给他两个儿子下毒,就对白洁外婆同情不起来:“谁叫你不愿下地干活儿?
当时一份工分一份口粮,爷爷奶奶和爸爸挣下的工分还要匀给我和我哥我姐吃,你不挣工分自然没你的粮食吃。
爷爷奶奶和爸爸让你吃碗稀饭不饿死你就对得起你了!你委屈啥?”
村长一看话题跑偏了,忙拉了回来:“你们家的恩怨你们回去说,现在解决给老太太养老的事。”
几个村干部做了好一通工作,白洁两个舅妈这才让了步:“不是看见农忙季节,你们几个村干部还为我们家的事操心,我们是宁愿坐牢都不想管这个老货了!
现在不是讲究的男女平等吗?又不像旧社会一样,只用儿子承担老人的养老责任,闺女一样给承担!
再说老货对她闺女和外孙女最好了,她闺女和她外孙女凭啥不承担养老责任?
咱们今天就当着你们几个村干部的面把对老货的养老责任给划分了!”
几个村干部都说好,心想,白洁两个舅妈到底是心善之人,如果是心狠之人他们几个村干部调解人家也能不买帐的。
村委会的权力也就这么大,又不是法院,又不是派出所,能够把人给扣起来逼着人养老。
村长故意让白洁把养老的方案说出来。
她那套养老方案那么过分,恐怕一说出口就会遭到她舅舅舅妈的混合双打,村长暗搓搓地想看好戏。
白洁心思那么歹毒那么深的一个人,哪有看不透村长的心思,她又怎么可能上当!
白洁柔柔弱弱的对村长道:“我和我外婆,一个太年轻,一个已经年迈,咋知道该咋说方案。
村长,您看着办吧,只要您安排的我和我外婆都无条件服从。”
一个村干部看不惯白洁满嘴谎言小白花的嘴脸,当场戳穿她道:“你不知道该咋说方案,难道刚才你一直在这里放屁吗?”
白洁无辜的看向那个村干部,委屈道:“我刚才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呢。
不能因为我被村民们误会了,你们这些村干部就墙倒众人推,栽赃陷害我……”说罢,泫然欲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那个村干部被她的无耻嘴脸气得怒目圆睁,要和她争吵,被村长给拦了下来。
白洁这个狗东西摆明了不会承认她刚才所说的话,和她对质也没有用,反而会被她倒打一耙,说是村委会欺负她祖孙两个,那就不划算了。
村长斥责道:“白洁,我咋觉得你这句话都没安好心呢,你是个高中生,连法律都懂,难道不知道村委会不是执法机构,没有判决权,只有调解权。
你让我给你出方案,你这不是给我给整个村委会挖坑吗,不管方案如何,你都可以去乡里告我们越权。”
白洁义正言辞道:“我咋可能做这种事呢,村长,你多心了。”
一个村干部翻了个白眼道:“你连污染全村人吃水的水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你还有啥干不出来,还说村长多心!”
白洁这才闭了嘴。
村长看了看表,道:“你到底想好了方案没有?如果没有想好方案,我们就全都下田干活儿去,等你啥时候想好了再来找我们。”
白洁眼珠转了转,装乖巧:“那就让两个舅舅舅妈说方案吧,只要能够让我外婆安心养老就行了。”
白洁大舅妈边想边说:“老东西再想回我们家的门那是不可能的了,就在老屋里和她的宝贝闺女宝贝外孙女一起住。
我们两家供给老东西米面油,她自己做自己吃!每个月五斤油、三十斤米、十斤面足够了,菜园的菜任由她摘!
如果生病了医药费啥的让她宝贝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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