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两个媳妇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梦蝶。
白梦蝶讥讽道:“你们的嗓门都不够大,我担心你们叫来的人不多,所以特意给你们送瓷盆。
用木棍敲瓷盆就跟敲锣似的,惊动的人会起来向那些乡亲们哭诉姚翠花喝农药自杀的原因。
她两个媳妇也在一旁哭唧唧。
老太太气不过,几次要和姚老太争论,都被白梦蝶给制止了。
姚老太叙述完了,痛哭着道:“白家又不是没多的房间,干啥非要赶我女婿一家出门,这不逼死了我闺女!”
白梦蝶这时才怼道:“房间是有多的,但不是老人的,是我家和二叔家的。
老人的房产三叔一家还能争一下,各自成家立业又分了家的哥哥的房产做弟弟的没资格争吧。
别说弟弟不能争哥哥的房产,就连吃的喝的也没权利争。
咱们这村里百分之九十的家庭都分家了,分家的兄弟谁不是各住各的房子,各吃各的饭。
至少在我们村里没见哪个兄弟自己住着大房子,就把住着破房子的兄弟接自己家里住。
我们家和二叔不让三叔住我们两家的房子,这有错吗!
人人都像私三婶这样,兄弟不给房子自家住就死给人看,这村里要死多少人!”
众人刚才被姚老太牵着鼻子走,觉得白老爷子老两口把老三一家赶出做得有点狠。
可现在听完白梦蝶的话全都豁然开朗。
这套四合院是白家老大和老二盖的,他们全都知道。
只是这么多年让白爱家住在他兄弟俩盖的四合院里,久而久之许多村民渐渐淡忘了这个四合院是白爱国和白爱民合盖的,当成是白老爷子的产业了。
现在一经白梦蝶提起,那些乡亲们不仅不觉得白爱国和白爱民两兄弟心狠,反而觉得他们仁慈,让白爱家在他们两家的四合院里白住了这么多年。
特别是老二白爱民,自家住两间,却容忍一分钱都没出的老三一家住四间,还一住住了这么多年。
有几个村民仗着自己年纪大,对姚老太道:“小蝶的话在理哩。
如果这个四合院是小蝶爷爷奶奶的,你家女婿和闺女还可以争一争。
但这四合院是小蝶爸和她二叔合盖的,你女婿闺女没资格争,喝农药自杀也是白死。”
姚老太气得好想破口大骂白梦蝶一顿,就是她那一番话扭转了舆论,害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白梦蝶继续痛打落水狗:“姚外婆口口声声说我们白家心狠。
姚外婆心善,咋不用我们白家当年给的天价彩礼给你闺女和女婿盖一栋房子?
却拿那笔彩礼给你自己的大儿子盖了新房,让我三婶光着身子出嫁。
我三婶应该去你家喝农药才对,可惜她跑错了地方!”
那些乡亲们全都听得连连点头,看向姚老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那些目光如芒在背,让姚老太感到格外别扭,只希望快点把戏演完,她好离开,结束这种令她尴尬的骑虎难下的局面。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姚翠花,冷着脸道:“你三婶人都快不行了,你还在这里说有的没的。
赶紧把人给送医院里去,贻误了抢救的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姚老太已经在心里安排好了,等人到了医院,就把姓白的全都打发走,到时由着她们姚家做圈套。
房子不是白老爷子老两口的又咋样?这都逼出人命了,不信白家还不退让!
白梦蝶翻着白眼不屑一笑:“又不是我让三婶自杀的,她是死是活我们白家要承担啥责任?”
她瞟了一眼姚老太和她两个儿媳:“你们身为三婶的娘家人,第一时间赶来了,却没有一个急着把她往医院送,只顾着向乡亲们哭诉卖惨,那我们又何必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呢?”
姚老太又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暗暗探究的打量着白梦蝶,这个死贱人啥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白梦蝶低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姚翠花,对那些围观的乡亲道:“各位爷爷奶奶,我怎么看也不觉得我三婶是真的喝了农药,症状一点都对不上号。”
那些乡亲们一听这话,也全都低下头去看姚翠花。
白梦蝶指着姚翠花的嘴巴道:“喝了农药不应该嘴唇发黑吗?可她的嘴唇没有发黑。”
众人一听,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白梦蝶又指着姚翠花的大饼脸道:“喝了农药不是要翻白眼吗,也没见我三婶翻白眼。”
众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白梦蝶又指着姚翠花的四肢道:“喝了农药不是应该痛得直打滚吗?怎么我三婶直接挺尸了?”
众人又都点点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姚翠花躺在地上紧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现在再翻白眼、再装作痛得打滚已经来不及了。
姚老太故作淡定,垮着脸道:“说得好像你喝过农药似的。”
白梦蝶嗤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想要知道喝农药的症状,翻翻医学书就能找到,难道非要亲自喝农药才知道?”
她讥讽道:“人人都说屎不能吃,难道姚外婆非要亲自尝过才能确定屎不能吃吗?”
众人听得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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