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被她喷了一脸口水,蹙着脸嫌弃地半天没开口说话。
女护士没耐心,直接踹了他的床位一脚,“说啊!”
“电风扇坏了,麻烦找人来修。”叶穆及时在旁替他说了句。
女护士冷冷嗯了声,“还有其他的事吗?”
叶穆道:“没了。”
女护士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甩上门走了。
两个小时后
一个穿的很邋遢的大爷拿着大包小包走进了他们的病房。
自顾自搭好一个架子后,他便攀爬上去开始修理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大爷修的卖力地很,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的状态,身上的酸臭味也弥漫了整间病房。
陈陌咬着牙,唇边一直有凌厉与隐忍。
“啪嗒”
大爷驼着背走到门口打开了风扇的开关。
陈陌抬眸看向屋顶。
那架风扇咯吱响了声,并没有转动,依旧跟死了似的瘫痪不动。
大爷内疚,挠头道:“对不起啊,不太会修。”
陈陌没吭声,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叶穆开口道:“没关系,您辛苦了。”
大爷笑了下,瞥了眼陈陌的床位,发现快滴完了,热心道:“你那朋友吊针没水了,我帮着叫一下护士吧。”
叶穆点头,“好,谢谢您。”
“不客气。”大爷道。
说完这句,他便转身来到病房门口大喊了句
“护士,快来呀,7床快完了!”
叶穆觉得完了两个字很不吉利,淡道:“大爷,您喊错了,是药完了。”
大爷一听哦了声,忙对着外边改口
“护士,快来呀,7床要完了!”
陈陌的脸彻底臭了,直接抄起个枕头朝门口砸了过去,“滚!”
那大爷吓了一跳,赶忙收拾东西走了。
叶穆抿唇,“他无心的。”
“得了吧。”,陈陌没好气,在万般无奈下给先前的哥们回拨了个电话。
哥们速度挺快,当天晚上便用直升飞机把两人给载走了。
一路上人不住嬉皮笑脸做调侃,“早跟你说了来接你,你偏不让,现在这不瞎折腾么?”
陈陌沉着嗓子道:“你当初开的价老子可以直接买下一飞机了。”
哥们儿耸耸肩,“现在也没便宜多少啊,你这两天不自讨苦吃么。”
陈陌烦的很,“闭嘴吧你!”
哥们笑了,一脸贱。
……
国内的医疗设施比乌鲁克要好上许多,陈陌跟叶穆在之后便被分别遣送到了两间高级病房进行治疗。
在凉风阵阵的空调房与j-i,ng心搭配的营养餐的支持下,两人的伤口较先前愈合地快了许多。
陈陌身体素质相对较强,十来天便痊愈投入工作中了。
相反,叶穆则继续留在医院漫长地煎熬着。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
有时也会看着门口发上一会呆,但不会很久。
时间越长,心中的某种不可言喻的期盼感便越是消磨殆尽。
在没认识晏琛前,他是个很享受孤独的人,常常独自一个人,无牵无挂。
但在渐渐习惯那种牵挂感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如此安静的房间,他常常情不自禁想起一些自己明知道不该想的事。
病房的门总是紧紧闭着,总有些期盼想要那个人可以走进来探望他一回。
可事实却总是无情地证明他的奢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灰心与绝望填满了日益麻木的心。
叶穆渐渐放弃。
……
出院的前一夜,他见到了顾淮。
一个气质高冷优雅,在各方面都卓绝出色的男人。
叶穆对他的印象与记忆仅仅停留在大学那段青涩的岁月。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身上褪去了些稚嫩,平添了更多高贵与内敛。
“身体好些了吗?”顾淮如朋友般亲切问好。
叶穆看着他走进病房,淡淡道,“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
顾淮笑了下,走过去将一个果篮放在了他的床头,缓缓坐了下来。
“见到你没事就好,你知道,从飞机失事开始我跟晏琛就一直担心你。”
叶穆扯了下唇角,虽知道他只是说客套话而已,但还是应了句,“劳烦你们了。”
顾淮薄唇微启,“应该的,况且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很谢谢你能替我陪在晏琛身边。”
叶穆寡言,没说话。
顾淮似乎并不介意,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扯了很多话题出来。
叶穆听了很久,到最后也没了耐心,“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
顾淮沉默了下,也不再废话,看着他直接道:“叶穆,我打算跟晏琛结婚。”
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穆的心还是闷声痛了下。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听罢只是咬唇故作轻松,“恭喜你们。”
顾淮嗯了声,“谢谢。”
叶穆极力表现地淡定,“到时候记得发我一份请帖,让我也去你们的婚礼上喝上一杯。”
顾淮笑了,云淡风轻,“当然。”
叶穆板着脸,没再接话。
顾淮打量着他,吐字犀利,“你现在还有在想着他么?”
叶穆目视着前方,漠然说着谎,“没,分了之后就忘地差不多了。”
顾淮勾唇,“那就好,我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有不必要的联系。”
叶穆面无表情,“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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