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摸着下巴轻声喃喃道:“真是怪了……”
“阳哥,你说什么?”南风疑惑的问我,没太听见我说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他,道:“天蓬元帅就是个西口的老大,你觉得以他的势力,能收买得动森子给他卖命?森子要干掉火哥,事后等于把五行会得罪死了,总得有个仰仗吧?如果没有一个和五行会平起平坐的势力撑腰,森子那个家伙能有这个胆子么?”
南风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其实本来就是侯爷指使的,但见五行会的人追究追查瞒不住了,于是就找了个替罪羊让天蓬元帅担了下来?”
“不,应该不是。”我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南风还是不明白。
“算了,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我摇头说:“咱们自己分舵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再不想办法赚钱,还不到下个月交份子钱,咱们就要喝西北风了。南风,你路子应该比较广吧?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有是有,不过……阳哥你应该不太喜欢碰那些东西。”南风说道。
“你说,沾毒?”我看着他问。
“是的。”南风说:”有外地的地下卖家很早就联系过我们,想通过我们在银城和边城的势力,把那东西流进来,而且他们也给出了一笔很高的价钱。“
“我是不喜欢那东西,更不会碰那个。”我淡淡的说:“而且,咱们蝰蛇帮的帮规也是禁止收贩**。”我看了他一眼,说:“你们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允许私下去接这种不干净的生意,明白吗?”
南风说:“我知道,阳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我点点头,接着摆了摆手:”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买卖可以做就是了。”
“行。”南风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天蓬元帅承认所做的一切后,这件事很快也在银华圈内人中传开了,很多人不解天蓬元帅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了解天蓬元帅的人说,那个红胖子脑子本来就比较愣,谁能想到他在想什么,估计以为侯爷会保他吧,竟然完全没有狡辩就承认了,结果侯爷直接不管了!
不管怎么样,大多数人都处在一种喜闻乐见看戏的气氛里,反正都置身事外,不关他们的事,谁不乐意看个热闹呢?大家都坐等着看这一场好戏。据说天蓬元帅的脾气不好,性子烈,脑子直,在道上也得罪了不少人,他要是被干掉了,会有不少人拍手叫好。
但在大多数人喜闻乐见迫不及待想要等着看戏的时候,有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气得差点想把桌子掀了,这个人就是月幽晓。
“你们这些人,我平时养你们白养啦?关键时刻一个个全都这么没用!?”月幽晓漂亮的双眸却仿佛冒着火光,一张好看的脸扭曲到变形,气愤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水字会的三位堂主。
昆图等三位堂主站在她面前瑟瑟发抖,低着头一句都不敢吭。
郭铁成正好从房间门口进来,一进门就听到月幽晓狮子吼般的咆哮,好像门框都在震动,顿时停了一下脚步。月幽晓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了一会,月幽晓深呼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过分失态了,捋了捋乱掉的头发,又坐了下去,但看起来却还是气呼呼的。郭铁成重新走了过来。
“水姐,对不起……”一个堂主怯生生的说:“这几天我们三个都已经尽力去查了,但是……”
月幽晓吐了口气,摆了摆手,说:“算了,也怪不了你们,是我太着急了,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幕后指使查出来了。”
另一个堂主昆图说:“水姐,其实我怀疑会不会是木哥在背后帮助禇尘和段戬作弊,否则这么短时间,明明森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其他几个森子的小弟之前都被打出血来了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完全找不到调查的方向,以禇尘和段戬两个堂主手里的势力资源,怎么可能这么快把人查出来?”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金老大的暗部时刻盯着他们,他们是绝对没有机会作弊。”月幽晓看了他一眼说:“昆图,你怎么也开始学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了?你有没有跟你说过,输了就是输了,当你输了就要老老实实的闭嘴,否则也只是掩盖你的无能?”
“水姐,我绝对没有为自己找借口的意思。”昆图说:“我只是不相信,这件事一开始根本没人怀疑天蓬元帅,他们两个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查到天蓬元帅的头上去的?更古怪的是,天蓬元帅竟然这么简单就承认了!这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他出去顶缸的一样。”
月幽晓不说话了,沉吟下来想着什么。郭铁成这时在一旁说:“幽晓,其实我也觉得这件事有问题。”
“你也觉得?”月幽晓抱着双臂问:“你也认同昆图的话?”
“不止是昆图说的。”郭铁成说:“还有金老大。”
“金老大?”月幽晓正色起来,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郭铁成说:“我们五行会现在空缺出来两个分会长的位置,必须要有人才填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非常合适的人选,用这种‘谁先替前会长报仇谁就是新代理会长’的方式乍看之下好像特别公平,但这个方法有一个特别大的问题。”
月幽晓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仿佛心中某个地方正被点醒了一样,她隐隐觉得,很早之前她感觉到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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