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蒋白棉和白晨回到车上,将吉普开到不远处较隐蔽的地方后,商见曜和龙悦红各自检查起武装带上的“冰苔”手枪、“联合202”手枪,以及身上挎着的“狂战士”突击步枪。
确认好各个细节,他们交替着蹲下,重新绑了绑军靴的鞋带,务求没有一点纰漏。
完成了相应的事情,他们端着突击步枪,不快也不慢地沿着那条破破烂烂的水泥路,往广场方向走去。
虽然当前是秋季,天气已然转凉,但杂草丛生之处,蚊虫依旧很多,绕着商见曜和龙悦红打转,嗡嗡个不停。
龙悦红憋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问道:
“驱赶蚊子是不是也要轮流着来?”
他认为时刻得有人负责警戒工作。
“要不我帮你?”商见曜看着往龙悦红脸上扑的黑色蚊虫道。
龙悦红警惕反问:
“你是不是想打我一巴掌?”
“你会不会把我想得太坏了?”商见曜哑然失笑。
他随即从衣物口袋里摸出了个食指高的塑料小瓶,拧开盖子,对着自己喷了几下:
“你难道忘记我们公司叫‘盘古生物’了吗?
“这种驱蚊剂的效果,嘿,还真不错。”
龙悦红眼睛有些发直地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拿的?不是在车上吗?”
——在“盘古生物”内部,几乎没有蚊虫,来到地表后的这几天,龙悦红又一直没感觉到蚊虫的困扰,所以,都忘记还有驱蚊剂这种东西了。
“之前值夜时放在身上的。”商见曜坦然回答。
“我,我值夜的时候怎么没遇到蚊子?”龙悦红深感疑惑。
商见曜瞥了他一眼:
“好好用你的脑袋瓜想一想就能知道答案了。”
见龙悦红还是没想明白,商见曜公布了答案:
“这两天都是我和组长先值夜,她会往周围喷洒驱蚊剂。
“其实,在刚弄篝火的时候,她也会喷洒,你没看到吗?”
“……”龙悦红没想到答案是如此的简单。
为了不被商见曜嘲笑,他立刻指着右侧道:
“我们先去那几栋建筑里看一看,组长说是医院和广播电台。”
他指的是位于水泥道路右侧的、围出了开放正方形的三栋建筑,其中,有一栋已经倒塌。
“好。”商见曜随手就要收起那瓶驱蚊剂。
“我,我呢?”龙悦红嘴巴半张,又惊又愕又茫然。
商见曜无声笑了两下:
“你又没说你要喷?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停,停!不要学广播节目里的台词。”龙悦红当即打断了商见曜。
商见曜也没再逗他,迅速拧开瓶盖,往他身上喷洒起来,毕竟这是在野外,在钢铁厂废墟里,玩笑得适度,不能因此分散了注意,降低了对周围的戒备之心。
初步摆脱了蚊虫困扰后,两人拐向了被蒋白棉称为医院和广播电台的地方,首先看见的是两根孤零零竖立的柱子。
“这,大门都被搬走了?”龙悦红忽然有点牙疼。
商见曜“嗯”了一声:
“这就叫人类的主观能动性。
“要不是碎掉的水泥、砖块换不了什么东西,这两根柱子都未必还能立在这里。”
“啧,啧。”龙悦红感慨了两声,从柱子之间走了过去。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更靠近路边的那栋楼前方还有一排倚着墙壁的平房,只需要右拐,就能到达。
而如果直行,则会沿斜坡往上,抵达一个有池塘、有花园、能停车的小广场。
通过这个广场,似乎可以直接进入靠路边那栋楼的二楼。
龙悦红示意了一下,率先往那排平房与楼房之间的过道走去。
这里有一条不宽的排水沟渠,里面长满了青苔和杂草。
龙悦红左右各看了一眼,发现楼房的底层,在这边开了一扇扇门,里面的空间有大有小,靠近斜坡处的两个打通在了一起,对外的窗户完全洞开,没有一点遮挡,而那排平房则整齐分隔成了一个个近似相等的小间,两人视线所及的区域内,有抽屉全开的桌子,有翻倒在地的高脚凳。
龙悦红结合起“医院”和“广播电台”这两个名词,试图判断这里属于什么区域,可怎么都想不出答案。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是太期待地问道,不觉得商见曜能够回答。
商见曜收回目光,右肘下沉,略微抬高了“狂战士”突击步枪的枪口:
“门诊处。”
他声音低沉,语气笃定。
“啊?”龙悦红又诧异又茫然。
他本来想问你怎么辨认出来的,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
在“盘古生物”内部,“生活区”每一层都有个小小的医务室,负责本楼居民类似头痛脑热的普通疾病。这样的医务室分内外两间,外面一边是药房,一边是医生坐诊处,内里一边是输液室,一边是注射室。
除了这些,“盘古生物”内部还有三个大医院,它们在特定的、不同的楼层,主要收治医务室治不了员工。
龙悦红从小身体还算健康,父母长辈也没得过什么大毛病,所以,他只进过本楼层和大学层的医务室,没去过医院,对门诊区缺乏直观的印象。
而商见曜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的,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院,那个时候,商见曜每天都要来回于学校、医院和自家。
大致想清楚了原因后,龙悦红闭上了嘴巴。
商见曜则用下巴代替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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