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目光悠远而沉静,面色僵硬木然,就这么直直插在地上,也没有去止血,好似一切都漠不关心。
“哎呀,这才对得起我的付出啊,胖子你再牙呲欲裂的盯着我,我会害怕的,我一害怕,便会忘记些什么。”截天机站直身驱,缓缓走到段德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探手摸着他的头。
“你知道么,你这么选择让我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再探究你的事,不过么既然答应那就要做到,慢慢跪着蛮子,你在我面前那就是个草根啊,无趣。”摇着头缓缓走进北宫琳的房间,朱胖子直接两拳打肿自己双眼,跟了上去!
周围修士此时也是看得意兴阑珊,纷纷离去,佩服者有,更多的是鄙视和唾弃,简直就是丢了修士这个身份的脸,羞于和此人同为修士!
“呵呵,天德宗这是跪伏于天机宗了么?真是撼世奇闻呐,也不知道天德宗会不会清理门户?”
“劳兄所言甚是,修者圣地到底是圣地,那家伙叫啥?”
“听他们说貌似叫段德吧?”
“诶?这名字叫得好,断了天德宗,段德?天德宗怎的收次子入门?超级大宗怕是没点忌讳怎的?”
“谁知道呢?我若是天德宗掌教定然除之而后快!”
如此劲爆的消息传出去的速度比朱窖找人的速度要快得多,很快秘境中几近人尽皆知,沸沸扬扬传遍各路。
天德宗修士听闻此消息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段德在他们这一阶层的名声比段德自己知道的要大多了,愤怒存在于每一个天德修士心中,到底是愤怒他的失行,还是愤怒这些人的谣言就不得而知。
谣言越传也就越离谱,版本之多简直是千口千版,什么舔着脸跪求原谅,什么跪着抱天机宗大腿,什么跪着磕头祈求施舍。。。人言可畏。
豸独听闻这消息时暴怒当场打杀传言之人,吼道:“吾兄弟怎会如此!”
邱步然听闻也是眉宇紧锁道:“段兄性情怎的会如此下作?”
韩修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娜娜急急往传说中的方向赶,一个劲否定心中猜想,这怎的可能?
童嫣然来了直直走到如雕塑般受人指指点点的段德面前,不屑道:“我当是什么高门大户看不起我?哦?原来只是自己低了太多,看他人也就低了,呵呵~~~”
然而这个女人的血却是溅了段德一脸,美丽的头颅飞出几丈,保留着生前的不屑,周围指点的,围观的修士大骇,然而,早已忍不住的女修罗终于露出锋利的獠牙,一旦獠牙沾血,便一发不可收拾,血腥气开始在道碑秘境蔓延。
公孙雨离开了,在这秘境游走,只要是天机宗或者谈论此事者让她遇到便没有活口,六个属下只剩管得住嘴的司马安成和黄都,道誓已发,不得不发,女修罗已经失去理智,璀璨的笑脸后是无穷尽的怒火。
有所选择的杀还是司马安成冒着被一刀了解的风险劝说的,聪明如他也是抓住这个大姐头的软肋,只说她这样胡乱杀会给她哥哥带来怎样的麻烦,女杀神果真听取了他的进言。
司马安成和黄都总算是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了,这个看上去和邻家女孩般的恐怖女人就是在杀戮中也是带着微笑的,而且从不用第二招!当然在这个秘境能承受她第二招的也是没有的。
截天机施法过程并不被允许旁观,朱胖子等人也是无奈,只能在外面咬牙切齿的等待。韩修是半个月之后才赶到的,远远便看到雕像般矗立在地的身影,一时间接受不了的韩修差点咬断舌头,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能走动的都被公孙雨请去喝茶,闻讯者也是不敢在接近这里。
留下娜娜在远处,韩修就要过去拉段德,被胖子和牛犇拉住:“你拉不动的,他也不会起来,事情我慢慢给你说。”
“就让他这样?”韩修双目阴冷寒声道。
“瘦子,你要么滚不要捣乱,要么给老子搞清楚再说话!”朱窖如**桶,狰狞吼道。
搞清楚来龙去脉的韩修差点就冲进去抹了截天机的脖子,牛犇恨声道:“你想老大白白如此便去,呵呵,当我们不恨?”
“耻辱总会让人上进,不要急,会有机会报这仇的,天机宗人出了名的难杀,能掐会算便是活命的本事,可也不是不会死。”朱窖眸光闪动间道出了心声。
“呵呵,以前总是不时传闻天机宗人如何如何霸道,如何如何无耻,一直觉得那就是下面修士诋毁我们这些超级大宗的,没想到也有一天落在我们头上?”韩修脸上苦水外溢,凶虐狭长的细眼仿佛有人影闪动。
“老大,你,还能在站起来么?别告诉我你这一跪便成雕塑?”牛犇对不远处一直保持着跪下去那一刻样子的段德后来一嗓子。
然而他就像是早已死去,没有哪怕半点回应,连固定的眼眸都不曾动弹一分,彻底扩散的瞳孔透着空洞和迷茫。
三人互视一眼,都可以看得出其余二人眼中的担忧,这事情,他怕是难以走出自己的心理阴影了,憋闷的气氛萦绕不散,谁都没了开口的心情。
韩修回到自己建的小屋,娜娜正在翘首以盼,韩修努力的挤出点笑容,娜娜大眼有着不解:“修修,你挤得真难看,再这么丑我便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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