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到哥哥的回答前,我的脑袋被按住了。
斑哥掌跟发力,一把就把我按低了头,随后他温热又沉重的手掌在我的头顶揉了揉,带着温柔的关心和不容拒绝的意味。
“辛苦了,真纪,要想收集总结这么多的情报,一定花费了很多的经历和时间吧?”
那可不,不过泉奈哥和扉间哥都有留档的好习惯,所以搜集还是很容易的,就是总结和录入麻烦了些。
我耷拉着脑袋:“这不算什么的……斑哥,我不要再看到爸爸那样的悲剧了,我只知道这样可以保护大家。”
斑哥又是一阵沉默。
斑哥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却能猜到他此时的心情……即便我不知道斑哥是否还怀抱着和平的景愿,在这一点上我姑且相信柱间哥的判断——但就算斑哥也有这个念想,但由我率先提出也一定给他造成了冲击。
因为我的这种想法是基于“战争继续还有人会死,而且是至亲至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很悲观的态度,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甚至有不相信斑哥能保护好所有人的潜意识在……当然我不知道斑哥会不会这么想,但是我宇智波这边的家人们都非常敏感。
斑哥的感情其实相当细腻,他对我和泉奈的保护欲可以类比我对哥哥们的在乎,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有弟弟妹妹表达出类似的想法的话,我也一定会感到沮丧。
“真纪,我明白了。”在长久的沉默后,斑哥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温柔地不可思议,“都交给我吧。”
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
在我十三岁冬日的某个晚上,我的真纪号痛苦地迎来了大姨妈。
这和杏号真是截然不同,杏号的大姨妈是量大但时间短,来了和没来一个样,心情舒畅活蹦乱跳,而真纪号则是完全相反,量小但时间长,而且伴随着身体冰冷和阵痛。
这真是……
要是我的杏和真纪在一起,杏就可以给真纪暖一暖了。
我怀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从被窝里爬起来,悲伤地在大雪天处理血迹——但真纪不会水遁也不会风遁……
啊啊啊啊啊!
我只好辛酸地一把火烧了棉被和寝衣,然后掏出一份新的来。
所幸之前的特殊封印符即便是在真纪这边也准备好了,可以直接用,这可真是太省事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不能让族人发现我在用这个封印符,这玩意儿就差明晃晃地写着“千手”和“漩涡”俩姓氏,不过这是尊卑分明的战争年代,家里没有女性,只要我谨慎小心一些,族里的女性绝对不可能会发现这种**问题。
唉要是两族联合就没有这种隐患了,杏可以连夜给真纪送外卖,从卫生巾到红糖茶到甜果子,定制口味,包暖到家,还能提供洗涤甩干一条龙服务,人体抱枕,香香软软……可恶!越想越不甘心!
冬夜寒冷,我在处理了被褥后重新钻被窝试图入睡,然而小腹的抽痛却冷不丁来那么一下,和平时战场上受的伤相比这点痛当然不算什么,但人最怕的就是比较……我抽了抽鼻子,让真纪号爬起来换衣服。
——我怀着一颗不甘的心,大半夜去厨房烧红豆汤了。
火遁终于体现了它该有的优势,当香甜的气味和白雾一起弥漫在厨房里时,泉奈哥也在门口探头了:“真纪,做宵夜吗?你是不是又通晓看卷轴了,你……”
泉奈哥皱了皱眉,他疑惑地看着我:“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我:“……”
我捧着碗:“并没有……哥哥,红豆汤你要不要?”
泉奈哥在短暂的疑惑后恍然大悟,谢天谢地他比柱间哥要有常识多了,于是他开始结巴:“咳、你、你……我就不用了!你、你好好休息……喝了就睡吧,厨房我明早收拾。”
嘿,泉奈哥的结巴,这可是仅次于扉间哥脸红的名场面!
我谢过了哥哥的好意,捧着红豆汤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没有杏的夜晚,红豆汤也就勉勉强强算是替代品吧。
*
我原本以为我的十三岁会在逐渐减弱的悲伤中过去,但我没想到的是在今年年末的尾巴上,真纪第一次混出了查克拉——是的,是“混”出了雷火,而不是单纯的某种查克拉性质变化。
这已经不是查克拉性质变化了,这是血继界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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