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来的时间很巧。
恰逢别墅里聚集了那么多瓶酒,真的假的新的旧的,一应俱全。而天宫八重也还未上楼休息。
“boss,需要我去回绝吗?”安室透收了收外露的情绪,重新问道,“现在有点晚了。”
“不必。”
天宫八重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把你的车钥匙借我。”
安室透微怔,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遵守命令地交出钥匙。
天宫八重走向南边客厅。
此时客厅里安静地可怕。森鸥外穿着一身朴素的白大褂,随意地坐在椅子里,好像是在发呆,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一盘未下完的棋局,这是天宫八重离开前下的棋局。
若非酒厂众人早已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也不会猜到这个略显颓废的中年大叔,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毕竟与黑衣组织的琴酒和诸伏景光这些容貌深邃、腰细腿长、拥有堪比男模身材的男人比起来,森鸥外的外貌乍一看有些普通了。
众人都在观察着森鸥外,森鸥外也很清楚,酒厂对他抱有警惕之心。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拿起一枚棋子,开始在天宫八重的棋盘上添加筹码。
直到天宫八重走过来。
她一出现,气氛一瞬间缓和了许多。
尤其是科恩和基安蒂这两个狙击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看到比他们小好几岁的boss出现,他们立刻放心了不少。
中岛敦早就后撤一步,躲到诸伏景光的身后。
“森。”红发的boss露出熟稔热情的笑容,伸出手与森鸥外握了一下,“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说想你了……你肯定也不会相信的吧。”森鸥外笑道,“正巧路过,想着来和你打声招呼。”
天宫八重也笑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森鸥外身上朴素的白色大褂。
她可不会相信森鸥外的片面之词,而且……
余光扫过,客厅里的几瓶酒都有些提心吊胆,也许是被两人之间收放自如的气场威胁到了,连最激进的基安蒂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坐在一旁用护具擦拭着爱枪。
不想继续让下属担惊受怕,她干脆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愉快地一笑。
“那正好,我准备出去兜个风,一起吗?”
……
夜色渐深。
今天是满月,天宫八重开着安室透的白色马自达,停在了河岸的大桥边上。
森鸥外摇下窗户,往外面看,注意到不远处就是东京塔。
“这里是?”
“我家的桥。”
天宫八重解开安全带,转过头看着森鸥外,玩笑道:“不是说好陪我走走吗,莫非你又反悔不愿了?”
美人相邀,岂有拒绝的道理?森鸥外微一扬唇,做了个绅士的让步:“请。”
月色略显寂寥,两人在跨越河岸的大桥上慢慢行走,桥中央是忙着回家的社畜,他们目不斜视地握着方向盘,积累了一天的疲倦几乎要将他们压垮。是以,不会有人注意到在桥边行走的,气氛好到像是在谈情说爱的一对男女。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天宫八重轻轻抚摸着大桥边上一枚乌鸦与樱花的图腾,凝视片刻,她松开手问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屈尊我们东京,是为了做什么?”
话语间将东京和横滨划分为两个互不相干的地区,充满了疏离感。
仿佛以前见面时故意演绎的恩爱体贴,都随着这段时间的分隔烟消云散。
然而,面对她的疏离,森鸥外的态度则要自然许多。
“这里有几家新开的洋服店。”
“所以你带爱丽丝酱来逛街了?”天宫八重挑了挑眉,“那衣服呢?”
森鸥外摊手:“寄回去了。”
这怎么听都是个借口,想都不用想。
天宫八重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背靠着大桥的钢制栏杆。
她勾起唇角,轻飘飘道:“这可真是个好理由呢。”
“哪里。”
森鸥外笑起来,“我在外面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既然如此,不如顺应它的发展。而且,适当塑造一个亲民的首领形象,对组织的稳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这句话一出,等于承认他来东京是有别的事情,所谓的陪爱丽丝逛街买衣服,只是他惯用的借口。
他这么说,是在告诉她,他来东京是为了港黑的私事。天宫八重也清楚,港口黑手党有自己的业务需要发展,放弃进一步询问。
他会过来找她,应该只是顺路为之。
然而——
听到他好不要脸的话,天宫八重不禁质疑起来:“亲民?”
天底下有哪个人会觉得一个萝莉控首领亲民?
难道不是应该把他当成变态来看吗?!
森鸥外略显无辜地看向她,似乎是在谴责她身为同盟家族的首领居然质疑他:“你不这样觉得吗?”
“……”
天宫八重忍俊不禁,“你对自己的形象到底有什么误解?何况,若真要论亲民,那也是彭格列十代那样的人……至于你。”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森鸥外,嘴角微扬,“最多只能让人觉得你是个颓废的中年大叔吧。”
她伸出手,在森鸥外下颚处略略一指。
他今天打理的不如往日利落,下巴处还有粗糙的胡茬没刮干净,从远处看,确实像一个生活失意的中年男人。
不过天宫八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故意打扮成这样,换下港黑首领的黑袍,穿着普通的白大褂和随性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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