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芳还没进门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刘彩云高亢激昂的声音:“毛政委,绝对不是我们,我们家的豆花做得非常干净,豆子也是用的最好的,我们自家人都吃,全都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肯定是那些黑心肝没良心干的!”
说到激动处,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覃秀芳进门,刘彩云立马扭头,愤怒地瞪着覃秀芳,像条疯狗,张口就咬:“覃秀芳,是不是你干的?你个丧良心的,看我们卖豆花卖得好好的,赚了点钱,就这么害我们。毛政委,你是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查明,还我们一个清白啊!”
毛政委满头黑线,不悦地看着她:“现在是新社会,没什么大老爷不大老爷的说法,出了这种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
覃秀芳没理刘彩云的激愤,进门先问毛政委:“吃了豆花的人都没事吧?”
听到她进门没先急着撇清自己,而是关心病人,毛政委脸色稍霁,揉了揉眉心:“已经送到医院去了,目前还在救治中。”
覃秀芳点点头,心情沉重地站到一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真出了岔子,可是会死人的,她现在实在没心情跟刘彩云这个疯婆子掰扯。
刘彩云见覃秀芳不搭理她,毛政委对覃秀芳也和颜悦色的,心里觉得毛政委偏心,委屈地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毛政委,这个事你可一定要秉公处理,查清楚,还我们一个清白。”
毛政委脸色很难看,再无初次见们的和煦。他揉了揉眉心,锐利的眸子在覃秀芳和刘彩云以及听到风声匆匆赶来的周家成身上滑过,敲了敲桌子:“这个事确实应该查清楚。他们就是吃了你们两家中的某一家或是两家的豆花出的事。说说吧,你们的豆花都是用什么做的,有没有加不该加的东西?”
覃秀芳还没吭声,刘彩云就马上高声说:“肯定不是我们,毛政委咱们家的豆花就只加了豆子和清水,旁的什么都没加过,不像有的人爱搞什么花样,听说豆花里还有花生的清香,谁知道加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显了,周家成拉了刘彩云一把:“娘,没证据的事不要胡说。我相信秀芳不是这样的人,无冤无仇的,她干嘛这么做。即便有什么,我相信她也是因为年轻经验不足上了别人的当,受了他人的蒙蔽,她是无心的!”
覃秀芳直接冷笑出声,好个周家成,假模假样地给她开脱,实际上确实变相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现在心情不好,没功夫跟周家成扯皮。覃秀芳直接看向毛政委:“病人们的家属们呢?他们买的是谁家的豆花,他们心里应该有数吧!”
这个事并不难查,凡是吃出了问题的人,自己说说自己买的豆花是谁家的,不就清楚到底是哪一家做的豆花有问题了?反正说来说去,不外乎就他们两家中的某一家。
闻言,刘彩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心虚,遂即又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肯定不是咱们家的,有些人贼喊捉贼,毛政委你可一定要查清楚!”
覃秀芳不理她,很多时候并不是嗓门大就有道理,她看向毛政委。
毛政委的表情有些微妙,握拳咳了一声,道出目前调查来的情况:“总共有六户人家的老人、孩子出现了肚子不舒服的情况,其中有四户人家说是买了刘彩云家的豆花,还有两户说是买了覃秀芳家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意外极了。
覃秀芳极其错愕,她还以为毛政委没调查清楚,哪晓得已经调查过了,答案还如此出乎意料。
刘彩云怎么做的她不清楚,但她的豆花做得非常认真,每天都会先将烂豆子,还有豆子里的泥沙小石子都给挑出来,再淘洗两三遍,用清水泡上。还有配料,她每天都做得不多,全是新鲜的,当作做当天用完,食材她能保证没有问题。
至于做豆花的过程中,她也非常讲卫生,每天早上起来先将头发包了起来,手也洗得干干净净才动手。她每天都是这么做的,卖了这么久都没事,覃秀芳一直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她心里认定是刘彩云那边出了问题,连累到了她,谁料这答案却给了她当头一捧。
她脸色难看地望着毛政委:“调查清楚了吗?哪两家说我卖的豆花有问题?”
刘彩云也咋咋呼呼地说:“不可能,我们家自己都吃,肯定搞错了,毛政委,你再查查,说不定有人冤枉咱们!”
说着,她眼睛还特意看了覃秀芳一眼,这意思很明显了。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谁愿意背这口锅,自然是能推到别人身上就尽量推了。
毛政委一拍桌子:“安静,听我说!正是因为说辞不统一,所以我才会把你们双方叫过来,当面对质。你们都好好想想,你们做豆花的原料,制作过程,有没有沾不干净的东西。”
覃秀芳和刘彩云都没有任何的犹豫,双方齐齐摇头:“没有!”
毛政委板着脸看着二人,目光犀利,咄咄逼人:“你们最好讲实话,不然调查出来,这个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这种事谁愿意承认!
覃秀芳深吸了一口气说:“毛政委,他们这几户吃坏肚子的人家里是否还有剩的豆花?没喜的碗筷也行。我跟刘彩云的豆花有区别,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不如让人去将碗筷和吃剩的豆花取回来,验证一番。”
刘彩云见覃秀芳说得这么肯定,咽了一下口水说:“对,查就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吃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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