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天到来时,脱离了部落,单独生活的问题,就慢慢地显现出来了。
每年秋天,给家畜打完冬天准备的牧草后,分散在草原上的牧民和奴隶,都赶着畜群到冬营地,大家一起过聚居的生活。
秋天一起围猎黄羊,冬天一起猎发情的公狼,除了得到皮张和肉食,主要的还是狩猎和群体活动的乐趣,让大家都感到开心。
而草原上的孩子,也趁这个机会,跟大家学习打猎、猎物的生活习性等常识,长大后才能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猎手。
想起每年参加的围猎活动,蒙力克就感到非常失落,就凭他和一群孩子,是无法围捕黄羊的,更不用说公狼了。
看到孩子整天玩羊粪蛋,他就有些堵心。
蒙力克的担心,当然不无道理,孩子没有参加大型的围猎行动,不与黄羊比速度,不从狼身上学习捕猎本领,就不具备草原人最原始最血性的狩猎本领。
在草原上,牧民与草原狼始终是一对冤家。
在春夏秋三季,草原狼主要以家庭为单位,分散活动,以方便繁殖,其间主要以野兔、獭子、黄鼠和田鼠等为食,没有食物时,也会捕杀牧人的羔羊,去哺育狼崽。
等小狼开始学习捕猎技巧时,有经验的两只亲狼,还会配合着将牧人的羊赶回去,以羊为活生生的教材,先给小狼示范捕猎技巧,接着让小狼上去随便扑咬,直到羊被咬死为止。
而蒙古人呢,主要通过春天掏狼崽,冬天捕杀公狼,来控制狼群的数量,从而降低狼群对家畜的威胁。
不过,蒙古人不想将狼斩尽杀绝,草原狼的存在,始终都使家畜面临着威胁,病弱老残被吃掉了,余下的才会长得更加健壮。
在草原人看来,草原狼捕杀了一部分黄羊、獭子、野兔、黄鼠和田鼠等,从而减小后者对草场的破坏。
狼的作用,当然还远不止于此,当草原上发生瘟疫时,狼会及时将得病的家畜或野生动物吃掉,从而减少瘟疫的传播。
到了秋天,獭子准备冬眠前,已将身子养得圆滚滚的,身上长着厚厚的一层脂肪,草原狼整天捕杀獭子,用肥美的獭子滋养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上储备了足够的脂肪,才能抵御草原上的严寒。
当獭子、黄鼠和田鼠等小型动物,躲进地洞深处冬眠后,分散活动的狼群便开始集结了,它们只有通过团队协作,捕杀数量庞大的黄羊,有时甚至去捕杀牧民的家畜,才能熬过食物稀少的冬天。
狼的报复心很强,对蒙古人每年的掏狼活动,早就恨之入骨,但蒙古人却与它们一样,春夏秋散开到草原上放牧,冬天也聚在一起了。
冬营地里,有众多的牧民和猎犬,狼群纵然凶悍,却还是有些忌惮,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敢去捕杀家畜的。
蒙力克和铁木真两家人,畜栅虽然是分开的,而每次去外面放牧羊、牛和马时,都混在了一起。当他们回到乞颜部以前的冬营地,再也见不到那种马嘶、犬吠和人声喧阗的热闹场面了。
速赤吉勒的毡帐,没有搭建起来,冬营地上只有蒙力克和诃额仑两家人的两个毡帐,孤零零地立在寒风中。
这一天,地上堆着积雪,铁木真、哈撒儿、别格帖儿、别勒古台和合赤温五兄弟,先将马赶了出去,将雪踏松后,再放出羊,最后放出了牛。
草原人放牧时,人和犬的重点都在羊和牛身上,马的速度快,马群里又有凶悍的儿马,当然省心多了。
马群里的儿马,相当于牧民的马倌,除了高大壮硕,肌肉发达,由于一直没有剪过马鬃,平时长鬃垂地,奔跑起来鬃毛飘拂抖动,雄姿勃发,看起来非常威武。
守在羊群和牛群身边的铁木真,突然发现远处的小山坡上,出现了两只狼,盯着山坡下的马群看。
现在是白天,两只狼并不可怕,铁木真五兄弟并没有动,只是想看看,儿马到底是怎么保护马群的。
那只年轻力壮的儿马,发现两只狼后,立即用喷响鼻的方式,先向马群示警,然后带着马群,向远离两只狼的方向而去。
两只狼见状,冲下了山坡,趁机向马群后面的一匹小马,发起了攻击。
后面的儿马,见两只狼追上来,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先还只是喷着响鼻,用前蹄刨地,接着毫不畏惧地冲向了两只狼。
两只狼始料未及,没想到儿马这么勇悍,竟然敢主动发起攻击,便分散开来,一前一后地围住儿马。
儿马前后受敌,却丝毫没有露怯,反而蹦跳起来,想用前蹄践踏前面的狼,后面的狼自以为得计,便趁机冲上去,从后面向马的臀部发起偷袭。
前面的狼,知道对方的蹄子厉害,但为了掩护另外一只狼,赶紧向侧边一个纵跳,儿马也不追赶,却向后弹起了一对强劲有力的后腿。
后面那只狼,知道马腿的厉害,不敢攻击臀部了,赶紧跳到儿马的侧面,然后又一个蹿跃,扑向马的侧腹。
谁知道,儿马扬起后腿时,还甩起了那根长尾巴。
“啪”的一声,想攻击侧腹的狼,被马尾狠狠地击中,惨叫了一声,跌落在一边。儿马转过身子,刚想用前蹄去践踩地上的狼,另一只狼立即扑上来,挡住了儿马。
儿马大怒,立即举起一对前蹄,向面前的狼敲了上去。
狼赶紧避开了,地上的狼,趁机爬起来,再也不敢打儿马的主意了,掉头开始逃跑,前面的狼见状,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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