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许六安听到这句话,瞬间面色大变,一下子红的堪比猴腚,几乎要扑过来掐死张潇灭口的架势,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咬牙切齿,结结巴巴问道:“这...这个...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潇道:“我凑巧与那大混蛋有八拜之交,我们之间无话不谈,他少年时便与兄长一起入伍在西北线抵御蛮族,某一年兄长为了救他不幸战死,嫂子伤心过度也随着去了,临终托孤把儿子托付给他抚养,哎呀,说起他这个侄儿啊,真是把我这位结拜大哥愁坏了,他跟我说这个侄儿小时候呀......”
“等,等等。”许六安急了:“张潇,你快住口吧!”随即狐疑的打量张潇,只觉得这黑狗子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多少,不禁有些怀疑:“你和许...那人是结拜兄弟?”
张潇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道:“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许六安剑眉紧蹙,虎目圆睁,死盯着张潇,忽然低声问道:“两年前,上任山阳关总兵尹夜哭被革职是他的手笔?”
“确切地说是三年前的旧案,两年前被翻出来。”张潇含笑点头,道:“我也凑巧帮了点小忙。”又道:“哦,对了,当时好像还有个叫莲儿的小姑娘被他救下后收养在身边,小丫头算账了得,茶水却泡的一塌糊涂,见人爱笑一笑俩酒窝,她妈妈也得救了,现居奉阳开茶楼为业,你若不信我的话,随时可以去查证。”
“你!”许六安刚褪色的脸庞又红了,鼻孔扩张喘着大气,欲言又止。显然是被戳中了少年心思。
张潇道:“少年的血总是热的,可大人们做事却必须讲究章程,那大混蛋虽然冷酷,却也未必麻木不仁。”
“你说的都是真的?”许六安已经信了七八分,仍倔强的保有两三分怀疑。
张潇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今日午时某大混蛋会亲率北线联军入奉阳。”
“他,他要亲自过来?”许六安顿时有点慌,心理防线瞬间垮塌,下意识问道:“他来做什么?”
“结拜兄弟要成亲了,他做兄长的不该来喝一杯喜酒吗?”张潇道:“他很挂着你,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作为北线联军统帅,他有抵御蛮族的重任在肩,只能先公后私。”
“他,他还好吗?”少年完全软化了,收起了獠牙利爪。
“嗯,就是有点孤独。”张潇点点头,道:“此间事了,你可以跟我一起下山看看他。”顿了顿,又道:“兴许还能见到莲儿。”
许六安伏地跪下,以大礼向张潇问安:“小侄许六安受教了,拜谢张叔赐教。”
这就完了?在场众人又惊又奇。
这两个让书院教授们头疼不已的混不吝小野兽就这么被他摆平了?
张潇与北线联军统帅许笑杰是结拜兄弟?这个消息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很多人闻听此事后都变了颜色。
“在下邺阳林慕海,向张治安官讨教。”
众人还在砸吧张潇和许六安之间那番对话的滋味时,那位蓝衫青年已经长身而起,对着张潇微微稽首,问道:“当今天下,士林学界中存在一个争论,就是关于七国一统和神圣东盟模式到底哪个更适合我东大陆人族存续的问题,有人认为各国应放弃国祚,支持汉王称帝,东大陆形成大一统王朝,还有人觉得神圣东盟模式并无不妥,却不知先生持何观点?”
这小子不简单啊,张潇故意借着与许六安对话的过程说出与北线联军统帅许笑杰的关系,本意是想让这些人心存忌惮,最好是相互推诿,谁都不做这得罪人的出头鸟。却不料这位邺阳林五会在这时候主动出头,一下子把原本被自己带偏的文会节奏生生拉了回来。
两道开胃小菜的戏份杀青,终于轮到主菜大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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