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滚开!”
又黑又胖又矮的杨月花冲过来挡住苏晨。
“关你屁事。”
苏晨皱眉,展露桀骜一面。
“宁宁是我初中同学,跟我关系最好,你欺负她,怎么不关我的事?”杨月花怒视苏晨。
“你叫宁宁?”
苏晨忽略杨月花,问低着头的女生。
“有人耍流氓,调戏女生!”杨月花嚷嚷,吸引周围人侧目。
校门口。
老师、学生、路人都瞅苏晨。
苏晨无语,颇为愤懑指了指杨月花,对低着头的女生道:“宁宁,你一定会成为我女朋友。”
“臭流氓,做梦去吧!”
杨月花怒骂苏晨。
众目睽睽,苏晨不好再纠缠,否则得坐实流氓的恶名,他深深望一眼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宁宁,无奈离开。
“宁宁,你没事吧?”
杨月花问低着头的女生。
女生摇头后小声道:“谢谢……”
“那臭流氓最可恨,下午下了第一节课,当着我们班许多同学,强吻了我。”杨月花为了安慰宁宁,说出自己不幸遭遇。
“呃?”
宁宁愣住。
杨月花道:“我没骗你,我们班很多同学都看到了,估计用不了几天,这事就会在全校传开,你看,我眼睛都哭肿了,哭了一节课,哭过后,我想明白了,为防这个可恶流氓再次玷污我,我要强硬面对他,你也应该学我,别这么柔弱,不然他绝对得寸进尺。”
宁宁见杨月花双眼红肿,确实是哭过,苏晨的流氓形象便深深刻入她心底。
杨月花人丑心热,陪着宁宁走了一公里,环顾周围,没发现苏晨,这才放心宁宁单独回家。
与杨月花分开后,宁宁又徒步走五公里,走入一老旧小区。
即使是这一栋栋破旧老楼,在宁宁眼里,仍是向往的住所,她住的地方,是小区里的车棚。
车棚,停放自行车电动车的地方。
车棚一角如同工棚的简陋板房,便是宁宁的家。
宁宁进屋后才抬起头,在家以外的地方,她尽量低着头,避免旁人瞧清楚她的脸,因为初中三年,瞧清楚她脸的男生,无一例外追求她。
“回来了……”
宁宁的母亲,一个被艰辛生活操磨而比同龄人苍老至少十岁的中年妇女,话音未落,剧烈咳嗽。
宁宁赶忙上前,坐到床边,为母亲轻抚后背,直到母亲停止咳嗽。
“妈……我去做饭……”
宁宁小声说了一句,起身去做饭。
宁宁的母亲,姚敏,半躺在床上,看着女儿忙活,内疚自责,她患有先天性哮喘,不能从事体力劳动。
女儿只要在家,就尽力帮她分担家务,尤其近几年,买菜、做饭、收拾屋子这些事,都是女儿在做。
十几平米的简易板房,除了一张双人床破旧的沙发茶几,以及宁宁的二手书桌、靠背椅,再无其它家具。
做饭的灶台,搭在屋外。
宁宁娴熟的洗菜、切菜,然后把灶台下黑乎乎的煤气罐阀门拧开,打着煤气罩,开始炒菜。
不倒二十分钟,一个热菜、一个凉菜、一个汤、三个热气腾腾的馒头,被宁宁端进屋,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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