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鸣在组织语言的同时回忆了今天和贺岳见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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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雁鸣未提及贺长空这个名字时,贺岳还特意做了个看时间的动作,嘴上说着还有空,实际上传递出去的信息就是没多少余暇可以长谈。
然而在沈雁鸣开门见山地问起贺长空时,贺岳改口道:“进我办公室说吧。”
贺岳在院里的大办公室内还有一个小房间作为他个人的办公处,关上门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进来。
沈雁鸣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里头东西虽多,但摆放得井井有条。这点和贺长空还挺一致的。
贺岳倒了茶水给沈雁鸣。沈雁鸣接过装着茶水的纸杯,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凉,握在手上还能暖手。哪怕是对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学生,贺教授也是做得很令人熨帖的。
沈雁鸣捧着杯,几次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好。
倒是贺岳先开了口:“从哪里过来的?”
沈雁鸣:“海城。”
贺岳:“那还行,动车一个多小时能到。不过我们学校挺偏的,找过来不容易吧?”
沈雁鸣摇了摇头:“还好还好。”
贺岳:“大老远过来一趟不容易,我想你肯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没关系的,直接说吧……我听你提到长空那孩子了,跟他有关?”
沈雁鸣没想到贺岳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提起。贺岳说的确实没错,大老远跑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试探什么才来的,只不过其实沈雁鸣来只是因为直觉那点不对劲,真叫他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好。
要直接问“为什么您那么多年都不去看他”或者“您知道他妈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他的吗”这种话吗,简直就像来找事的。
何况他觉得说不定还有些别的他不知道的事。
贺岳似乎也看出来了沈雁鸣有些局促,主动发话道:“你是他朋友?他难道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沈雁鸣觉得贺岳说话语气就怪怪的,说起贺长空时总带着点生疏感,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联系吗?他也搞不懂,最后他还是犹豫着问:“对的,我是他朋友……您是他父亲对吧?”
“父亲……”贺岳的眼神有一那么瞬间失神,“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沈雁鸣:“……”啊不然呢。
总觉得更奇怪了。
贺岳又问了一遍:“他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沈雁鸣斟酌了下,思来想去感觉自己这么扭扭捏捏的实在很不,又道:“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您有些冒犯,对不住了。”
贺岳:“没关系。”
沈雁鸣心一横,把那天许筠来酒店闹的事大致复述了下。当然他不是缺心眼,说的时候略有保留:“其实我们现在是一起打比赛的队友,电子竞技,不知道您听过没有,不过这不重要……就是他母亲不太愿意让他在这一行待着,到我们打比赛的地方去闹了,而且、而且……”
对着一个看起来温和有礼像谦谦君子一样的教授说一些涉及**的话,沈雁鸣还是感到颇有压力,因此他卡顿了一下。
“别急,慢慢说,”贺岳安抚他,“电子竞技我知道,不太了解,没想到长空会去做这一行……他妈也确实不大可能会同意他去打你说的电子竞技……你继续说。”
沈雁鸣略去前因后果,小声道:“然后他妈在他面前说了您的……性取向,还说当年您一走了之。空哥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绪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比赛也发挥失常。我就想向您求证一下,他妈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您这么多年,真的就一次都没想过回去看看他吗?……毕竟他也是您的孩子。”
贺岳听完沈雁鸣后续说的那些之后板起了脸:“你是在质问我吗?”
见本来还很温文尔雅的教授忽然冷了起来,沈雁鸣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不怯的,吵架嘛,谁不会,如果真的是个垃圾人,那他就要替贺长空骂掉这么多年来的不甘和愤懑。
结果沈雁鸣还没开口,贺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刚才被我吓到了吧?”
沈雁鸣:“……”这什么啊?变脸变得比川剧脸谱还快!
还是说他要黑化了!
贺岳又说:“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朋友遇到问题,大老远跑来这里,可能想知道个真相,可能想讨个说法。但你太冲动了,你万一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或者稍微没有耐心的人,你可能会面临什么后果,你考虑过吗?”
沈雁鸣:“……”考虑了一点,没有考虑太全。确实想着空哥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死马当活马医,急急忙忙就过来了。
他想得确实简单了点,能问出什么来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就现场怼人,总好过在基地里坐以待毙。
“好了,知道你着急了,过来吧,”贺岳开了自己的个人电脑,示意沈雁鸣坐过来看,又说,“我这话有些不客气,但你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外人,我本来完全可以不搭理你问的这些问题……但你说长空的状态很受影响,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解决一下。”
沈雁鸣坐了过去,看见贺岳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搜了半天,最后点开一张扫描件。
贺岳:“也还好我本人有点……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来说就是强迫症,稍微重要点的文件文书我都存档了,每几个月就会备份一次,不然你找上门来,我空口说白话,你也不会信。”
沈雁鸣看到屏幕上有一张某医学鉴定中心开具的,年代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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