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鱼汤已经在冒泡了,胡萝卜和土豆在里面起起伏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然而一旁的利帕就像完全没有闻到一样。
虽然答应了丈夫留在家里做饭,然而前女警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给土豆和胡萝卜削皮的时候几次险些削到手,开始熬汤又把糖错当成盐,洒到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而等食材和佐料都下好锅,利帕又开始频繁的去看墙上的挂钟,她几乎每隔半分钟就要去望上一眼。
距离埃里克森出门已经过去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就在二十分钟前他的担忧也变成了现实,通讯塔那边貌似的确出了什么状况,营地才连上没多久的信号如今又变成了中断状态。
换句话说,此刻的他们和外界再次失去了联系。
利帕安慰自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次的暴风雪格外猛烈,而且之前通讯塔没搭好的时候他们也都过的好好的,如今不过是重新回到之前的日子而已。
但是不知为何她心底的不安却并没有就此消失,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愈发坐立难安了起来。
听着窗外那呼啸的寒风,利帕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逼疯了,于是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脱掉了身上的围裙,取下了墙上的另一件抗寒服。
因为小腹已经开始隆起,前女警现在穿衣并不是很方便,但最终还是艰难套了进去,等穿好衣服,戴上手套,利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好孩子,我们不会在外面待太久的,只要确认你父亲没事就马上回来,所以接下来你也要乖乖的。”
说完她就准备伸手去拉门,但是中途似乎想到了什么,利帕又转身走回了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了她的配枪。
前女警将手枪塞进了御寒服最外面的口袋里,这才去打开了屋门,迎着风雪走了出去。
因为走得太急,又或是觉得这一趟并不会耽搁太长的时间,利帕甚至没有关火,于是炉子上的铸铁锅里鱼汤还在翻滚。
前女警踏出门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寒冷,即便身上已经穿了御寒服,又戴了手套和围巾,把所有能包裹的地方都包裹了起来,都但冷风还是会从各种意想不到的缝隙中钻进来,除此之外漫天的也雪也影响了她的视线,利帕只能勉强看到身边两米之内的东西,再远就看不清了。
她简单辨别了一下通讯塔所在的方向,随后就低下了身子,埋头向那里走去。
短短两百米的距离,利帕足足走了有十分钟,虽然她低着头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埃里克森留下的足迹,然而风雪实在太大了,即便真的有脚印留下也会很快被抹平,所以截止目前,前女警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一直走到营地边缘,利帕注意到右手边一栋砖房的大门居然是打开状态,在狂风中猛烈摇摆着,而那栋房子的主人却迟迟没有关上它,就这么任由风雪涌进自己的住处。
前女警见状,走到了那栋屋子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住着的应该是两个非信徒兄弟,哥哥胡朋之前跟着捕鱼队出海,而弟弟布哈本德拉则在采石场工作,两个月前的那场塌方布哈本德拉正好休假,倒是躲过了一劫。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利帕刚一进屋就发现沙发后面有一个人趴在那里,正是布哈本德拉,他已经被冻僵了,然而真正致命的却并不是低温和暴风雪,而是他额头上的那个血洞。
这是子弹留下的弹孔,就位于眉心中央,一击毙命。
看得出枪手的动作很快,中弹后布哈本德拉都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惊讶之色,似乎是不明白外面冰天雪地的,这个不速之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随后利帕又在主卧里找到了哥哥胡朋的尸体。
胡朋是死在床上的,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他当时还在睡觉,因此就在睡梦中稀里糊涂的丢了小命,和布哈本德拉一样是眉心中弹,一击毙命,就连位置都没有分毫差别,看的前女警心中生寒。
她不记得营地里有谁的枪法这么好,同时下手又这么狠辣。
胡朋和他的弟弟布哈本德拉虽然是非信徒,但是平日里一直属于比较安分的,他们两人之前本来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上班族,因为卷入一起债务纠纷不得不选择加入先遣队跑路来这里,在营地里也是一直埋头工作很少惹事,很难想象有什么人会想要杀了他们兄弟。
利帕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营地里发生凶杀案这本来应该属于她所管辖的范围,但是现在前女警的一颗心都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埃里克森出门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而营地里又出现了一个枪法出色的杀人犯,这让利帕更加为自己的丈夫感到担心了。
她顾不得勘察和保护现场,就这么冲出了门去,加快了脚步,一路跌跌撞撞的向着通讯塔跑去。
前女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等她爬上岩壁,来到通讯塔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座之前费了好大功夫才搭好的铁塔如今已经倒塌了下去。
它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的,而砸到它的东西就在不远处,利帕在风雪中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绰绰的影子,那东西大概十几米高,而长度则快达到了四十米,呈椭圆状。
前女警犹豫了下,还是向着那东西走了过去。
等她又走出二十步,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那是一台小型飞行器!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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