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就是叶将军口中的季管事吧,免礼起来吧。”沈暮歌压了压心里的恼怒,脸上又回复一派平静,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语气轻飘地说道。
“谢长公主。蒙鲁吉已经到了,正在谷中恭迎长公主,还请长公主移步,随民女来。”季未然叩了叩首,像是完全没感受到长公主散发出的浅浅敌意。起身后体态轻盈地在前面领路。
叶茗德刚才也觉出了长公主的不同寻常,虽说长公主的身份尊贵,清冷高贵也是x_i,ng格使然,但是不会用身份压制别人。只是刚才,他也隐约觉得长公主对待季姑娘有些冷漠得过头了。难道,长公主对于飞流谷还是心存芥蒂,故而多了些防备姿态。
生怕长公主将这份防备之心带入之后与蒙鲁吉的会面中,叶茗德也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稍稍靠近了沈暮歌,低沉着声音小声道:“长公主,臣觉得飞流谷与季姑娘都是可信的,今日之行还请长公主放心。”
刚才心里的怒火还未完全消散,沈暮歌听见叶茗德这么一说,知道他定是误解了自己的态度。可是刚才自己心中想的事情,也无法跟旁人去说,就连对着浮生,她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更觉无从指责。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刚才见到季未然的第一眼,自己心里控制不住升腾起的愠怒夹杂着点酸涩一起将心脏包裹住,让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种滋味太过于难受,所以自己才会有那样的态度。
既然无法对别人解释,沈暮歌自然就选择沉默应对叶茗德的规劝,若是她应了叶将军的话,那就从侧面印证了自己心中对于季未然的确是有芥蒂。身为长公主,她怎么能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唯有沉默,不去理会。
叶茗德见长公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只得自讨无趣,抖了抖肩膀,又放慢了脚步,退回了之前的距离。悄悄地抬眼看了长公主的背影,他也弄不明白,怎么才一会儿功夫,长公主的周身气场会变了这么多。
浮生跟在长公主身后,对于刚才沈暮歌的举动还有叶茗德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只是她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刚才长公主为什么会对未然那种态度。昨日自己就跟她说过飞流谷的事情,以前也早就提起过季未然,对于这位一直对自己很照顾的好姐姐,沈暮歌为何要这般?心头隐隐有种不悦,浮生的脸也y-in沉了起来。
“叶护卫,这阳光越来越好,怎么大家好似都越发y-in沉起来?你说,会不会是这飞流谷里有古怪?我们要不要多留意,稍加防范?”叶茗初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暗中观察,可是他自小可以用来练习的场合太少,转来转去就是府里还有母亲家中。京城街头的那些闲杂人,反应太过浅淡,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揣摩的。这次送亲,他算是有了更多能够练手的机会,但又忍不住想要跟旁人分享,生怕自己想得不够全面。
浮生脸色很不好地瞪了过去,示意让他闭嘴,吓得他脸上好意的友善全部消退。被这么一瞪,脚下也跟着一滞,叶茗初转眼就落到了最后。看着前面走着的身影,抬眼看了看天,明媚的阳光刺进眼里,却驱散不了他心里的y-in沉。
这飞流谷,果然不同寻常。地处大漠,却绿意盎然,还有水声环绕。只是这从入口就开始使人反常的气氛,看起来就像是个妖谷。自己可得时刻保持清醒,要时刻护着长公主周全。叶茗初趁人不备,抬起右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机灵点。
跟着季未然走过两道竹门,又上了一道几十层的石阶,飞流谷三个字就进入了众人的眼帘。苍劲有力的三个字被镌刻在台阶尽头的石峰旁,看痕迹,定是功力高深的人才能有此手笔,而沿途经过的那些竹林和篱笆,在京城或许不稀罕,在江南更是普通,但放在这大漠之中,那是比黄金还显得j-i,ng贵的。沈暮歌意味深长地侧目看了眼身后的人。
眼中之意分明就是:不错啊叶缥遥,你家的别院也很奢华啊,还挺会享受。
石刻旁还站在一位长者,约莫五十岁的年纪,衣着普通却干净整洁,丝毫没有沾染上边塞的风沙之感。见到来人,眼中涌现亮色。等到季未然走近,便主动行礼道:“草民肖木叩见长公主。”
“这位是?”沈暮歌看到又出现一名陌生人,而此时距离自己最近的就是季未然,便本能地开口问道。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问的是季未然,可已经问了出去,也无法再收回来,一时间神情有些尴尬。
“回长公主,老肖是谷里的总管,平时所有的琐事都是他一手打理的。”季未然朝肖木看了眼,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轻柔。
沈暮歌闻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让肖木赶快起来,又见终于是到了飞流谷,待会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人。若是他们见一次自己就跪拜一回,那等自己见到蒙鲁吉时恐怕已经日落了。
刚要开口吩咐,便发现老肖竟敢暗自打量自己,心头顿时不悦。蹙起眉冷着声音道:“今日之事是机密,本宫多谢飞叶山庄仗义相助,但也请诸位务必保证隔绝闲杂人等,本宫不想见到太多不相干的人。”见老肖和季未然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今日一切从简,尔等不必再拘礼。今日只用跪拜本宫一次便可,从现在起,都无须再行大礼。”
之后在老肖和季未然的共同引领下,沈暮歌一行人终于在飞流谷的紫竹阁里见到了神出鬼没的蒙鲁吉。只见他身着一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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