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书房。
楚思贤与楚思源二人一同被皇帝叫来受训。他二人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不知父皇叫他们过来所谓何事。
“知道朕今日叫你们过来做什么吗?”他二人心中正想着,皇帝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儿臣不知,求父皇明示!”楚思贤与楚思源异口同声地说。
“呵呵——”皇帝冷笑一声,将一本奏折扔到了两个人面前,“不知道?看到这本奏折,你们可知道朕叫你们过来是什么事了吧?”
楚思源没有动那本奏折,因为这本奏折便是他派人呈上去的,只是父皇一直将这奏折压了下来,他以为父皇要袒护楚思贤,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没想到父皇现在将奏折取了出来,也不知要做什么。
楚思贤看完奏折之后直接变了脸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卖官鬻爵之事竟然会被人发现,而且直接上了折子奏明父皇。如此一来,父皇岂不是对自己大失所望?
“父皇,儿臣......”楚思贤张口想要狡辩,却不知父皇那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若是说错一句,便会多加一条欺君之罪,到时候父皇只会对他更加失望。想到这里,楚思贤心一横,直接承认了此事:“父皇,儿臣知罪,求父皇责罚!”
“你这是认罪了?”皇帝反问他一句。
“......”
楚思源没想到父皇居然在这里等着楚思贤,看着楚思贤在父皇面前认罪受罚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感到舒适。他嘴角带着几丝笑意,没想到这笑意竟被皇帝盯上了:“你笑什么?”
“儿臣不敢!”楚思源没想到父皇居然会注意到自己这个笑容。
皇帝从楚思贤手中夺过奏折,说:“这奏折里的东西是真是假,贤儿比谁都清楚,可这奏折是谁给朕呈上来的,源儿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奏折的确是儿臣呈上去的,只是儿臣以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皇兄的确做出了卖官鬻爵的事,儿臣若不禀报父皇,大皇兄只怕会一错再错。”楚思源只慌了一瞬,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大错,父皇要责骂自己也是没道理的。他还先发制人,摆出了一副自己是为了父皇与兄长好的样子。
“听你这么说,朕是冤枉你了?”皇帝突然发难,厉声质问,“你敢说你直接将此事写成奏章呈于朕,不是为了让朕重重地惩罚贤儿?朕知道你们素日来爱争个高低之分,可你永远别忘记,你们是亲兄弟,哪里有亲兄弟成日里想着致对方于死地的?”
楚思源在心底冷笑,一将功成万骨枯,即便是近在眼前的他的父皇,为了这个皇位残害了那么多的手足,如今轮到自己的儿子了,他竟也会说他们是兄弟,手足同心。不过楚思源不敢在此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垂下头去,说:“父皇教训得极是,儿臣知错,儿臣愿向大皇兄道歉。”说罢,他真的要向楚思贤道歉。
楚思贤却脸色不佳地说:“不必了,我可受不起三皇弟的道歉。”
“你闭嘴!”这一句话,成功让皇帝的矛头对准他,“朕还没跟你算账呢,源儿呈上这奏章的确有些不顾念兄弟之情,你又是怎么一回事?朝廷中如此重要的官位,是可以让你用来买卖的吗?你可知道你卖出去的这些官职,对江山社稷来说有多么重要?”
兜头盖脸一通骂,楚思贤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说:“父皇,儿臣只是一时想不开,儿臣知错,儿臣日后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
皇帝话锋一转,又说:“如今北疆大捷,朕不想将此事放在朝堂上来说,坏了这大喜之兆,所幸这事也还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朕这一次便饶了你。只是你日后少跟阮培寒来往,做事之前思量着些。”
“儿臣明白,儿臣回去之后便开始闭门思过。”楚思贤忙道,他心里有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父皇现在已经无法忍受舅舅了,这一次不会把所有的罪责都让舅舅顶替了吧?他深知阮培寒是什么人,若当真如此自己还要设法保住他才是,否则难免落到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两个儿子都认错之后,皇帝便打发了他们离开。等人走后,皇帝陷入了深思之中,两个儿子明争暗斗的事他心如明镜,只是以往他觉得他们两个年幼,没怎么放在心上。可这件事一出,他才明白两个孩子为了太子之位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在他们双方都羽翼未丰之时剪去一方的羽翼,才不至于让他们两败俱伤。可一个是长,一个是嫡,皇帝心中还真是不好抉择。
“陈福,去将慧儿叫来,就说朕想让她来陪朕下下棋。”许久之后,皇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
......
很快楚慧便来到了御书房,语气轻快地朝皇上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本来在提笔写字,听到她的话,抬头笑问:“慧儿今日很开心,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能与父皇下棋,这还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楚慧勾起唇角,“儿臣一听陈公公说,可是连茶都不曾喝完就跑了来。”
“你倒是跟朕一样,成了个小棋痴。”皇帝一下子开了怀,吩咐陈公公,“还不快去摆上棋盘,让朕与慧儿好好下几局。”
“是!”
皇帝老谋深算,楚慧也不遑多让,看他们下棋十分精彩,二人有来有回,一个不会占据太大的优势,而另一个也不会过于劣势。一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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