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颈边架着甘青司的剑,心口是轻轻浮动的弦杀。慕容看着剩下三人,道,“速!”
甘青司在他说完时闪身让位罗寒,弦杀绕上慕容把他扔下台。
罗寒在移位瞬间,招式变得十分难以捉摸令人防不胜防,萧萧仙法念咒,双指在贴上他眉心之际,剑已横在她小腹。罗寒收剑,提腿一击她后背,萧萧直被打出几丈外,在她摔下台的瞬间,冰凉的手握住她,萧萧稳站在地上,罗寒在台边对她笑道,“姑娘,多有得罪。”
薛廉在云修岈的剑雨下仍是未能抵挡,败下台去。
靳谌再封卫韫身后两大x,ue,他只能以双腿拦截他的快招。
台上五人也不动作,静静地看着两人比试。靳谌双腕锁住他右脚踝,瞥眼看向他,“小朋友,还要腿吗?”
卫韫狭长的眼睛闪闪发光,“要的要的!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靳谌放手,将他拉到身前,双指解开周身大x,ue,又帮他通了几处经脉。
经脉活络让卫韫灵气流通,他感激道,“多谢前辈。”
卫韫大大方方跳下台,“师兄,我是最后一个!”
慕容对他伸出大拇指,“厉害,韫儿这次又可以说上半年了。”
几人虽败却并无颓色,反倒有礼和几人道别。
四更天结束,周围嘈杂一片,席若白拉着甘青司的手就往回走。路上两人不言,可甘青司在他攥紧的手中感受到这人的不安。
回到房间,席若白道,“夙冶,别听他们的话。”
甘青司心中动容,像什么在崩塌,又被席若白一点点拾起来,笑道,“我——,”席若白双手捂住他耳朵,虽是幼稚了些,他还是展开眉心,“听欢,你真不厚道。”把头靠在席若白的肩上,甘青司心叹,这个人知道他的太多,假装一下都不省得。
“夙冶,我说过要照顾你。”
席若白声音平淡如常,却每次让人想起他的认真,甘青司覆上他的手,“好,给你照顾。”
他苦恼地皱眉,“夙冶,那些人——,”
“无妨,最止不住是流言,挡不住的,”甘青司见对方黯下眼眸,又道,“最藏不住是情深。”见对方泛红的耳朵,甘青司又乐呵笑起来。
“你还逗弄我。”
“要不我逗弄谁去?”甘青司坐下环过他的腰,“听欢,让我靠一会儿。”
席若白轻轻应了声。
过了许久,甘青司问,“他们还没回来?”
“嗯。”
“去找找看吧。”
刚到九月天门口,就见江溢他们回来,甘青司没错过他们笑脸前的难看神色。
“无浪兄,怎么了?”
江溢摆手,“没事。晚饭吃什么?”
“无浪兄。”
甘青司还未说完,江溢按住他,道,“兄弟,无事了。”江溢他们知道席若白是想让甘青司尽快离开赛场,所以急着结束比赛。见席若白走后,他们听到许多猜忌,但甘青司为人他很清楚,想也不想就和人杠起来。
而后几人也不着急回九月天,靳谌就一路和他们说起甘青司的过往,莫说席斐灵几个小辈,江溢眼眶都红了圈。每人处境不同,酸楚也只能自己体会,可藏在心里的伤疤被挖出来颠倒是非怎能让人不气愤。回来的路上被人冷眼相待,江溢只觉心寒。
甘青司不见靳谌,忙问道,“靳谌去了何处?”
江溢答,“他说去交代事情,让你莫要去寻,他自会回来。”
甘青司只得应下,午休时,只剩席若白四人在凉亭静坐。
江溢开口,“青司可有说什么?”
席若白淡笑道,“他说最止不住是流言,挡不住的。”
江溢大笑,“倒像他的x_i,ng子。”
“嗯。”
入夜,树影飒飒,一人悄然落在地上。
“靳谌。”
靳谌回身,甘青司坐在长廊上盯着他,眉间叠满愁思。
“为何不听我的?”他看到远处青面獠牙的鬼魂,赫然是早上和他们冲突的男子。
靳谌见甘青司脸色便猜出大概,“他跟来了?”
“嗯。”甘青司走上前。
“哼,他该死!”
发狂的鬼影猛冲过来想闯入他身体却半分碰不着他,满脸愤恨的指着自己心口血窟窿破口大骂。
甘青司无奈道,“散了吧,你动不了他的。”
那人复杂看向甘青司,最终还是离去。
“靳谌,不可造杀孽,你是道灵人,是要算功德的。”他怕靳谌以后修为受损,若是不能得道,就苦了他修行一生。
“不用担心,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靳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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