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相关涉事人的全家都杀光了,相关部门再厉害,能把死去的人叫出来作证吗?而道术之玄妙,也根本不需要王冕亲自出马,他在家就能做法。
女色,钱财,还有什么呢?意气。
“18年12月16日,你独自开车出门,打算去大学城挑个女孩子。路上一辆满载的面包车开得很慢,你想超车,变道时被后面驶来的宝马3系撞坏了左侧后视镜。你很生气。宝马车主是个刚刚三十岁从事it职业的年轻爸爸,他用90公里的时速在快速道上飞驰,是因为他要去医院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快速路上随意变道,你负全责。这让你更生气了。”
“当天晚上,这位宝马车主的孩子心脏骤停,妻子悲痛无比,混乱中跳楼自杀。”
“那位给你定了全责的交警,下班路上被醉驾司机顶上护栏,当场死亡。”
“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我知道你可能不记得了。因为,在你的人生当中,做了太多这样的事。”
“任何招惹过你,做了哪怕一丁点儿不符合你心意的事,你都不会放过他们。人命在你眼底不值一哂,你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可以肆意操控普通人的命运。你想让一个讨厌的人丧妻失子,就可以让他失去妻子,你想让一个‘为难’你的警察死于非命,他就必须死于非命。”
“你儿子在柔佛对天天同学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样学样如出一辙?”
“杀死你儿子的人是我徒弟么?不是,是你。你是他的爸爸,你教给他的却没有一处正理。”
谢茂拿着手机对推王冕,将长长的文档翻了好几次都不见底,“你做了多少恶事,我不必一一清算,就我刚才说的这一切,就够你死八次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王家势力庞大,能够在特事办一手遮天,明明特事办拿到了这么多记录,却没有人动你一根毫毛?”
听谢茂提起自己的儿子,王冕眼底涌起一丝愤怒。
谢茂已轻轻一掌拍在他额头上,一股旋转的戾气直入紫府,直接击穿了王冕的脑干。
谢茂站了起来。
他杀人时干脆利索,没有一丝先兆,等他站起来了,王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谢茂那一巴掌拍下去,看着轻轻的,真的也不像是要杀人。然而,等他站起来,王冕气机断绝,抓不住的魂魄从肉身飘了出来,所有人才知道王冕真的死了!——就这么轻飘飘地死掉了!
这让王家跟来的七大客卿八大高修全都懵逼了。
那可是王家的弟子!
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杀了?就算他爸爸已经被处死,他被去姓驱逐,可他……是王家骨血!
哪怕谢茂在人前讲了那么多王冕的恶行恶事,肆意qiáng_jiān女色,杀人夺产,意气谋杀……可王家这批高修都没有太在乎。哪个高门世家不曾犯下一点龌龊?身为王家嫡系弟子,本身就是有特权的。
王冕又不是最近才开始肆意妄为,打从他出师下山以后,近二十年来一直都在这么干。死在他手里的普通人何止谢茂念出来的这几个?对修士而言,普通人十几亿呢,死几个有什么打紧?
这么多年来,特事办明知道那些案子是王冕犯的,不也始终没有去找王冕的麻烦么?
这证明世俗的政权也要选择性地妥协,必须承认隐盟大世家所拥有的特权。
客卿简思乡都惊呆了,眼看身边几个王家高修要发飙,他连忙打圆场:“去姓者所作所为既然证据确凿,受国法惩治也是天理人情,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订了中午的机票,赶时间哈……”
他想走。
虽然这话说得有点无厘头,可是,目前这件事用正常的方式很难说清楚。
若谢茂要他们摘下红领巾说话,这怎么摘?摘了,王家和已经出族的叛国者勾结,王家还能说得清楚吗?不摘,你和人谈话,脸上捂着东西,这是谈话的礼貌?所以,只能不讲礼数了。
王睖看了死去的侄儿眼,眼中带了一丝戾气,然而,形势比人强!
他想救侄儿,救不了。
原本想替侄儿出头,却让侄儿千里迢迢入境,死在了东都。
今时今日,他也只能隐忍下这口气,默认了简思乡的说辞。
王家众人见王睖不吭声,他们也有志一同地选择了示弱。衣飞石带来的压力太强大了,哪怕王冕在他们眼皮底下死在了谢茂手上,也没有人想去挑战衣飞石。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先忍住这口气,以后再来报仇。
哪晓得他们做好了暂忍一时的心理建设,事态却根本不照着“惯例”发展。
谢茂处决王冕之后,把手机放回口袋,拍了拍手。
衣飞石上前递了一块手帕,谢茂擦了擦手,这才觉得舒坦了些——刚才拍了王冕的脑门,总觉得摸到了脏东西。
“我不是隐盟盟友,隐盟的事么,我不便插嘴。”
“不过,你们既然都是隐盟修士,想来也知道我的身份。鄙人姓谢,谢茂,忝为特事办主任,主要负责和隐盟各位高来高去的大先生们打交道。”
“这位已经被处死的去姓者冕,他的父族被判处叛国罪,与境外敌对势力太阳神组织关联极深。出于国家安全考虑,特事办不得不审慎行事。所以,各位先生们,这个机票就不要着急了,倘若这事儿调查结果没问题,特事办负责专机送你们回家——”如果有问题么,想当然是都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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