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子耳根倏地涨红,摸着头顶咯咯地笑,又问身边的女伴:“是真的吗?真花吗?好不好看?你快给我拍……哦不,我来自拍一个!”
谢茂含笑将目光往围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们脸上一扫,羞涩的红着脸,大多数已然习惯欣赏美色的女孩儿则大胆地用眼神勾他,说:“说吧说吧,怎么卖呀?给我也来一朵!”
围观群众中,一个陪着女朋友过来的高个儿男生极其不爽:“这么骚气不如去当鸭子!”
谢茂上前一步,将第二朵花插在男生的领口上,照样笑一笑。
那男生顿时就不吭声了,脸比先前接了花的女孩子还红,他女朋友噗就笑开了:“哎哟我吗,钢铁直男这是要弯啊……我怎么办!”
谢茂拿出一个一次性打包盒,放在地上:“初来贵宝地,囊中羞涩。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还是捧个钱场吧。”
“不卖花儿呀?”围观群众纷纷掏钱,随口打趣。
一两块零钱有,十块二十块也不少。
几个看上去比较宽裕的女生嚷着没零钱,直接放了百元大钞。
谢茂笑了笑,给其中一个长着痘痘的女孩儿摘了一朵花,说:“睡觉前摘一瓣泡水喝。”
“敢情还卖狗皮膏药。”围观群众嘻嘻哈哈。
“再表演一个魔术呗!”
“只会枯木生春。”谢茂摇头拒绝。
他懂得许多新古时代这群古人都不了解奥妙的“魔术”,然而,今天表演的枯木生春,是新古时代很传统的戏法。再往前几百上千年,常有术士骗子以此展示“神迹”,借此招揽信徒,朝廷屡禁不绝。
谢茂今日用的其实是种植系法术,催生的灵花比较低级,替女孩子调调内分泌也足够了。
不过,外人看不懂,只会认为他用的是自古愚民的戏法。不至于惊世骇俗。
这波人和谢茂说了几句话,赶时间的就先离开了,贪慕男色的就留了下来,继续围观。待新来的观众聚集一波之后,谢茂又催生了几朵花:“初临贵宝地,囊中羞涩。各位,有钱的……”
几个女孩儿就嘻嘻哈哈地帮腔:“捧个钱场。”
“没钱的……”
“还是捧个钱场。哈哈哈,小哥儿,你真是死要钱。”
……
谢茂在前往地铁的地下通道总共只停留了不到半小时,表演三次,饭盒就装满了钱。
他把钱揣在口袋里,冲恋恋不舍的女孩子们笑了笑,手中生机勃发的树枝倏地变得干瘪枯黑,被他顺手扔进了垃圾桶。所有人目光下意识地集中在枯枝和垃圾桶上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回羊汤饭铺子的时候,谢茂路过榨甘蔗汁的小摊,买了两杯大号甘蔗汁。
衣飞石已经把所有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完了,正孤独茫然地望着门口。
看见谢茂端着甘蔗汁进门,他失去焦距的双眸瞬间变得明亮,似乎想要站起来,又摸摸自己肥胖的肚皮,按捺住了。
“吃饱了吗?”谢茂把一杯甘蔗汁递给他,“等急了?朕去外边转了一圈。”
衣飞石认识吸管不认识塑封杯,研究了一下怎么打开。谢茂替他示范了一下,尖头吸管噗地扎进密封膜,重新递给衣飞石:“走吧。”
※
面包车上,小面开着车,米粉无力地歪在副驾座上,差点从安全带上缩下去。
从医院出来之后,他俩就一直跟在谢茂背后,等着谢茂给安全接头的暗号,准备上前交换情报。谢茂是他们的老大,退役之前,级别比他们高了五阶。所以,在正常情况下,谢茂不命令接头,他们不能随便上前。
今天突然通过公安系统找上谢茂,也是因为情况紧急。既然接了头,哪怕谢茂退役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守着规矩,不敢随便截人惹老大发火。
可是,这都八点多了……
老大先是去银行,再去吃饭,抽空还去地下通道卖了个色……啊不,卖了个艺。
现在这是要干嘛呀?和那个胖墩墩的玄学高手,在都市的霓虹下手牵手遛弯?
“再等一会儿,燕窝和虫草都要到了吧?”米粉搓了搓自己快要变形的脸,看着面前漫无目的行走的老大和胖高手,觉得老大退役之后,行事越发高深莫测了。
小面则看着那根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枯枝,苦苦思索。
莫非,老大这是在暗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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