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喝醉了是这副德性么……也就喝到断片儿过这么一次,已经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卫章眉头微蹙,还没等他开始感到丢脸,情形开始变得更奇怪了。
床上的那个卫章双手挂着姜郁颈子,两人贴近得连张纸都插不进去。姜郁双手环着他的腰,也像喝多了酒,看起来有点儿局促,似乎低声说着什么哄劝的话。
然而床上的卫章根本不识劝,下巴垫在姜郁肩头,身体同他胡乱磨蹭着,还哼哼唧唧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
虽然床上两个人都还称得上是衣冠整齐,但交织在一起的细碎喘息实在……令人脸热心跳。居然在梦里旁观自己跟最好的朋友纠缠在一起?哪个世界有tm这么烂的春梦啊喂!!!!
卫章正在有槽无口,情节的演变已经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去了。床上的他自己主动扬起头来,刚才还试图抗拒的姜郁似乎已经完全屈服了,眼里是卫章不曾见过的温柔与渴望,两个人sè_qíng兮兮地吻在一处。姜郁的手顺着那个卫章的腰慢慢下滑,一直往下延伸而去。
卫章本来被眼前场面刺激得进入痴呆状态,瞬间进入了紧张状态,他尝试着用手去阻拦姜郁,却穿过了他的手臂。姜郁的手长驱直入,一点点把床上卫章的裤子往下拉……
“不可以!!!”
卫章猛地坐起身来,被明亮的日光照得眼睛一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掀开盖着的薄毯,朝里看了看。参加宴会时穿着的那身衣服不翼而飞,套着件陌生的棉t,下身只有内裤。好在身上很干爽,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应该只是梦吧?
他正要起身,忽然有人从外头推门进来。卫章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薄毯拉高了遮住身体。来人嗤笑一声:“你怎么跟一良家妇女似的?我也不是山大王啊。”不是姜郁还有谁。这人倒是换了身行头,人模狗样的,手里提溜着还冒着热气的早点。
卫章白了他一眼,张着手把纸袋接过来,干脆就在床上吃起来。他记得姜郁从小就爱干净,毛病一堆,本想气气他。谁知道姜郁竟然没说什么挤兑的话,拖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就安安静静瞧着自己吃,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卫章在昨晚的宴会上并没有吃到什么东西。那种华丽的,炫耀式的漂亮小碟子里的东西,看看就够了。他是真觉得饿,打开纸袋拿出吃的囫囵就往嘴里塞。吃了大半个,才觉得有点不自在:“看我干嘛?你不吃?”
姜郁伸手在他唇边蹭了一下,弄掉了饼渣,才笑道:“在卫大少爷赖床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完成了吃早饭,跑步,看财报等一系列事情了。”
卫章尴尬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哦……我昨晚喝多了……没出什么洋相吧?”
姜郁似乎回忆了片刻,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早早很乖。”
“乖个头啊!”卫章气得一呛,喝了几口豆浆顺气,才问:“我的衣服呢?”
姜郁帮他拍了拍背:“我帮你挂起来了,那种料子怕皱。”
卫章这才绕回到问题的关键:“那个……你给我脱的?”
“不然呢。衬衫纽扣,裤子拉链都是我给你解的,你现在穿的那件是我的衣服。别人我可没这么伺候过,”姜郁挑眉:“怎么?我不嫌弃卫大少爷,卫大少爷倒是怕我看?”
卫章顿时有点紧张。他那一问倒是没多想,可姜郁这一答,好像显得自己小题大做,反而显得不自然。他忍不住拢了拢被子底下自己赤裸的腿,开始觉得身上的内裤又短又小,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正要状若无事的回句什么,忽然听见熟悉的音乐声。
“你的手机,”姜郁提醒了一句,顺便补充:“响了好几次了。”
“啊啊啊啊!”糟糕,昨晚出去以后再没有跟父母报备。卫章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我的手机在哪儿?”
姜郁伸手一指:“你的东西都在衣柜里。”
卫章连忙奔向衣柜。
混没注意到,身后那人慢慢靠进椅背,目光顺着他细瘦的脚踝,滑到修长的光腿,再到短袖遮不住的、被贴身的布料包裹得挺翘而圆润,随着走动而轻微抖动的屁股,唇角的笑意越发显得危险,活像一只等待狩猎的大灰狼。
第5章
卫章匆匆忙从挂着的外套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接听,顾不上穿衣服,坐在桌子上应付起来,刚解释说昨天一直跟姜郁在一起,章太就连珠炮似的,从卫章不知好歹不会讨女孩欢心,到卫章不告而别玩儿失踪,再翻旧账到他不留在国内争取家业,非要出国读什么破书,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干脆把空间都留给他妈发挥,有一搭没一搭地“嗯啊”应着,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晃着晃着,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自在。他上身套着姜郁的宽松短袖,下`身只穿着内裤,两条光腿大喇喇地八叉着,偏不巧跟姜郁的目光平行。此人一点儿都没有偏偏头的意思,还往椅背后一靠,优哉游哉翘起了二郎腿。
卫章越发觉得下`身那一点点布料又薄又透,根本挡不了什么。联想起昨晚古怪的春`梦,异样又陌生的潮热忽然从他秘密所在一处升起来,在姜郁坦然的目光里愈演愈烈。如果突然合拢腿,会不会反而更不自然?卫章骑虎难下,强忍了一会儿才从桌子上跳下去,走回衣柜那里假装找衣服。
“早早!妈妈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章太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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