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奚渊,只觉鼻中传来了一道花香。随即,右脸颊上那处红肿的地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似是有人轻轻地为自己敷药膏,疼痛感顿时减少许多。除了鼻子中那股越来越浓的花香,让他微微有些不舒服。
奚渊再也忍不住了,鼻子奇痒无比,一个喷嚏打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睁开眼来。
正在他脸上涂抹药膏的兰简,见奚渊突然睁眼,也是一怔,手还维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
奚渊躺在床上,看着正襟端坐于床前的兰简,片刻无语后,对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身子微微一动,直起身来,咧嘴一笑道:“兰简,你还在这啊!”
兰简默默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似是觉得此情此景,需要自己解释一下,便道:“这个药膏,对你的伤挺有用的……送你了。”
“什么情况?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涂这劳什子作甚?”奚渊一想到兰简给自己涂药膏的情景,就一阵无语。
微一转头,奚渊就看到了枕侧的那个大敞的方形木盒,鼻中又是一阵奇痒无比。
奚渊强力忍住想打喷嚏的yù_wàng,艰难地咽下口唾沫,将盖子合上,阻住那万恶的花香之源头。
奚渊一抬头,又看到一脸不解之色的兰简,干干笑了一声,仰头道:“兰简,多谢你了。不过,我又没受啥大伤,干嘛还像小姑娘似的涂这玩意啊……”
兰简闻言,眸中的光华似是刹那间黯淡了几分,半晌,他才闷闷地应道:“哦。”
“咦?兰简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奚渊抬头,兰简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虽然一上午的美梦就这么被兰简打断了,但奚渊此时,已经容光焕发,j-i,ng神饱满,与先前判若两人。
“兰简,今日天气这么好,咱们不如出去玩?”奚渊兴高采烈地提议道,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
一语瞬间打破了刚才萦绕在两人中的那股尴尬的气氛,兰简也随之站起身来,道:“好。”
“那咱们就走吧!”奚渊刚想走出去,突然想到自己现下穿的一身破烂,虽说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吧,但好歹也是上街嘛,更何况还带着这么个气质出群的兰简,自己往他旁边一站,那简直天差地别啊……
想到那幅画面,奚渊默默吞了口唾沫,晃了晃脑袋,回头对兰简道:“兰简,你还有闲置的衣裳没?借我一套——”
“有。”兰简道,从衣袖中又掏出了之前奚渊见过的那个黑袋子,蓝光一现又转逝,片刻间,兰简手中就多出了一件白衣,与他现在身上所穿的样式,一般无二。
奚渊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的么?这……袋子什么都能装?”
“给你。”兰简一本正经地将那件素白衣衫递到奚渊面前。
“谢谢啦。”奚渊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哎不对,兰简比我高一个头,我穿他的衣服,肯定不合身啊——”
“算了,人家费老大劲拿出来的,总不好意思让人家再装回去吧,凑合穿穿得了!”
这么想着,奚渊便欲转身换衣服,却发现兰简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是丝毫没有想到要转身回避一下。
奚渊面露尴尬之色,只是却不知该如何说。虽说,他在重生前,也去过公共浴室吧,这些事按理说,早就该看开了。只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有些微微尴尬。
奚渊扶了扶额头,装作不在意般地说道:“兰简,那啥,你转个身?”
“为何?”兰简奇道,身子动都没动。
“……”奚渊内心狂喊道:“我要换衣服啊!你不转过去,我不好意思换……”
两人面对面望了良久,奚渊终是决定妥协。
“淡定!又不是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怕啥,兰简这高冷的小绵羊还能吃了你不成?”奚渊内心深呼出一口气,转身,极快地脱掉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
“卧槽,兰简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这带子怎么解了半天都解不开?这边还垂了个什么玩意?还有这层纱,到底是怎么穿的?这边这个绳子又是干什么的?”
奚渊刚套上內衫,就卡住了。之前他自己的衣服,都是极简单的短打或短褐,外衣穿好,腰带一束,裤脚一挽,就完事了!哪像现在,一层又一层,还有各种纱和各种绳儿,一个大老爷们,还要穿那么复杂的吗?
他于衣衫向来不讲究,尤其这种繁琐复杂的衣物,他看着就头疼,想到兰简每天都要穿这种衣服,就一阵同情。
“他们修仙世家中人,穿的衣服都这么繁琐的么?”奚渊极为不解,“穿这么复杂的衣服,走路都费事,他们穿着这种衣服,到底怎么御剑,怎么除妖伏魔的……”
“哎,不想了,还是先想想,眼下我该怎么穿上去这玩意吧......”
奚渊一阵愁眉苦脸,这时,身后响起了兰简的清冷的声音:
“我帮你吧。”
奚渊忙转过身来,却正好与向他走过来的兰简撞了个满怀,肢体接触的一刹,两人都是一怔。
四周很静,奚渊甚至能听到兰简胸膛中的心脏跳动之声。
奚渊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忙挣脱了出来,抱着一堆衣服转过身去。
刚一转过去,奚渊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奚渊啊奚渊,你都多大的人儿了,还跟个纯情少年似的,至于吗!”
良久,背后又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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