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没有否定娜扎的话,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一定会让江晏茹这位准新娘忐忑不安的。
陈玄丘与娜扎的说法一致,但看事情的角度截然不同,于是给人的观感也就截然不同。
江姑娘更相信陈玄丘的说法,因为他救了自已的命,因为江姑娘亲眼看到了他的强大,最主要的是,他帅。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相比一个漂亮小姑娘的话,女人更愿意相信一个漂亮小伙子的话。
见女儿露出欢喜的笑容,江炫堂也松了口气,他对这个女儿还是很宠的,虽然与王室结亲,是整个家族的决定,女儿一身,所系决非只是一个女婿那么简单,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嫁得开心。
江炫堂上前道:“天使真的明日一早便走?
我江氏族人,对天使十分敬仰,都希望天使能在济州多盘桓几日,也好让江某略尽地主之宜啊。”
陈玄丘道:“江州牧深明大义,心向朝廷,大王一向是清楚的。
我这次来,原本就没想贸然出面,因为,不需要。
机缘巧合,击退太平州刺客,也是江州牧洪福齐天之故,何必言谢呢。”
陈玄丘笑得一脸真挚:“江湛辜负圣恩,死有余辜。
但大王对江氏一族,本无异见。
江涛多年来领兵镇守边关,为国戍边,劳苦功高,大王不希望他因为疑虑而走错了路,我还是得尽快往太平州一行才是。”
江炫堂迟疑了一下,道:“天使至公,令人钦佩。
只是如今他们既然派人刺杀我,显然是决意造反了,天使何必自蹈险地呢。”
陈玄丘道:“你我都知道,刺客来自太平州,但是刺客毕竟没有自报家门。
这脸皮只要不撕破,就还有转寰余地。
若能凭我一腔赤诚感化太平州江涛,令他悬崖勒马,避免生灵涂炭,冒些险,还是值得的。”
陈玄丘一脸神圣:“我抱和平目的而来,带着天子的善意与宽容,我要做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个臭不要脸的……江氏父女很是无语,想想他在广场上大开杀戒的一幕,拍死的、踩死的、砸死的、粉身碎骨的……他怀抱和平而来?
他要是抱着弹压叛逆的目的而来,是不是就要屠城了?
月酌隐在暗处,却是暗暗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凤凰一族的准姑爷子,瞧这胆魄、瞧这觉悟、瞧这忠心!娜扎也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苏苏说的没毛病啊。
对待娜娜,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不冲突。
陈玄丘道:“江州牧放心,我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努力说服江涛的。”
江炫堂心下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再劝,只好颔首道:“既如此,那江某马上安排一下,请天使安歇,以免影响明日行程。”
陈玄丘道:“好!呵呵,大王对江姑娘,早已望眼欲穿。
据我所知,钦定四妃之中,以济州最近。
我看,江州牧该早早送江姑娘入中京,与大王琴瑟合鸣,于公,可为天下榜样。
与私,若早生麟子……”陈玄丘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既然我已决意拥戴朝廷,还犹豫什么。
我儿先一步入宫,便先一步承受王上宠爱,若是最先诞下皇子,这王后之位……江炫堂怦然心动,立即向陈玄丘长长一揖,道:“多谢陈上大夫指点。
济州江氏,来日若得造化,必不忘陈上大夫点化之恩。”
一旁江姑娘俏靥飞红,早已羞得垂下头去,忸怩的只顾盯着自已的脚尖看个不休。
************“师父,我收拾好了,看,毛拔得干净吧。”
谈月茗提着三只拔了毛,在山泉里清洗干净的山鸡走进山洞。
山洞中,盘膝坐在篝火旁的摩诃萨一瞧那三只肥肥大大、洗得干干净净的野鸡,连忙合什道:“一只就够吃了,怎么杀了两只。
罪过,罪过……”“诶!莫扔莫扔,既然已经杀了,也算是我西方与它们有缘。
你莫浪费了,干脆‘炮’、‘燔’、‘炙’各做一道,多放茱萸椒沫儿少放盐,为师不能吃太咸……”谈月茗撇撇嘴:“矫情!”
她和妹妹羲茗不一样,性情冷一些,对乃师也随性一些,不如妹妹恭敬。
谈月茗在篝火边坐下,便开始炮制三只肥鸡。
古时炙肉,最初只有烧和烤两种方式,其区别只在于是否直接接触到火。
后来才细分出“炮”、“燔”和“炙”三种方式。
“炮”是裹着烧,比如叫化鸡的做法。
“燔”是置于火上烤,就像烤羊肉串的作法。
而“炙”则是用铁板或石板隔开火焰,利用被其加热的器皿烫炙。
月茗做事倒也麻烦,鸡腹中塞了佐料,用细泥儿裹了,一只鸡便塞进了火下,又用树枝做了架子,在上边烤上一只。
然后便抽出她的剑……“为师这里有刀,此刀不曾沾过人血,用为师的,用为师的。”
摩诃萨正一脸悲悯地咽着口水,一见徒弟要把自已送给她的宝剑拿去烤肉,赶紧从自已腰间拔出一口小刀,拇指粗细,一巴掌长。
月茗白了师父一眼,道:“人家这剑,也是靠剑气外溢杀敌的,不曾沾过人血。”
说外自顾把切好的鸡肉放上几块。
摩诃萨看看自已切肉用的小刀,貌似用来当铁板确实太小了些,只好收起。
月茗随手摇几下烧鸡,再用树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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