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其实你在帮乔纳森·布朗做事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带着喜悦和希冀?因为你能发泄你的不满,发泄你的诉求。”
“我觉得你已经问过我一次这样的问题了。”桑德拉·弗兰科其实是很讨厌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
“我没问过啊。”
“算了。”桑德拉·弗兰科看了看手上的表,“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也太长了。”
桑德拉·弗兰科难以隐藏的是自己的紧张。
她走了出去,迎面碰上了詹姆斯·凯尔,她之前就已经和他打了招呼了。
“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弗兰科女士。”詹姆斯·凯尔看上去态度十分谦恭,可能是因为有求于人。戴安娜说过,他父亲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姿态会放很低。
“你好,凯尔牧师。我认识你的女儿戴安娜,这你是知道的。”桑德拉提前强调了她和戴安娜的关系的一部分,她觉得这可以打消他的警惕,“但是我也知道布莱恩·埃文斯是你们教堂的教友之一。虽然他也是蕾切尔牧师的玫瑰教堂的会员,但是很明显你比蕾切尔更看重他,你出来声援他的次数远超蕾切尔的。所以你如果想要劝我有关布莱恩·埃文斯的事情的话,恕我不能接受。你女儿是个好人,但是我的工作和生活是分开的。”
詹姆斯·凯尔看着她,沉默了。侧面印证了他想说的话就是桑德拉所猜测的。
“呃……呃……”詹姆斯·凯尔想开口——他更多的是想扳回一城,刚才桑德拉的话和她显露锋芒的表情让他感觉受到了羞辱,“我并不想干涉你的工作,保护你的委托人是你的职责。但是你不能只从一个片面的角度看待布莱恩。你所看到是受害者描述的布莱恩,你必须看到整个人的全景才行。”
“对不起,凯尔牧师。你要求我看到布莱恩的全景,无非是看到你的角度的布莱恩而已。你让我客观,其实是要求我从你的主观角度去看问题。你无非是说他做了很多慈善,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慈善并不是他作恶的挡箭牌,反对他也不代表反对慈善的项目。对不起,凯尔牧师。而且从我这样一个法律工作者的角度来看,比你和你的教会同工更长更远。”
“我不这么认为。”詹姆斯·凯尔好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引导,一定要在口舌上胜过桑德拉·弗兰科,“你知道布莱恩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吗?”
“说吧。他做过什么事。”桑德拉·弗兰科好像突然有了兴趣。
“他帮助受过性方面伤害和性方面有缺陷的人,建立了一个疗养所,和哥特姆城很多教会都有合作。”
“是吗?”桑德拉弗兰科抬起了眉毛,“在哪里?”
“就在湖人路。那是湖人路最大的建筑之一。”湖人路对于哥特姆城来说很偏了。
哥特姆城市是一座年轻的城市。凯尔一家40年前搬到这里的时候,哥特姆县刚刚挂牌,后来又从县升级为市。
哥特姆城的特产一开始只有石油和犯罪,后来发展为重工业。石油和犯罪的基础之上发展为金融——石油和犯罪对这座城市太重要了。哥特姆城史上最恐慌的一件事就是那些十几岁甚至更小的儿童的集体失踪。失踪的人不仅仅只有富人,还有穷人。某种程度上,这很公平。
第二天早晨,桑德拉·弗兰科驾车去了湖人路的疗养中心。汽车在路上行驶的时候,她耳边一直回想着戴安娜曾经和她说笑的时候说过的话。
“我父亲说早知道把我送到湖人路了——因为我不听他的话。实际上我真去过一两天,我继母觉得我父亲做得太过,又把我带了出来——那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从此以后我不敢多怠慢我的父亲了。”
她到了那个巨大的疗养中心的门口。那里紧闭着大门,与其说庄严肃穆不如说压抑窒息。
她站在门口矗立许久,突然豁然开朗,开车返回律师事务所。
“你是说那个实习生?安德鲁·霍兰德?”马特眨了眨眼睛,“那万一被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不会被发现的。他并不是我们签约的员工。你记得吗?他是乔纳森的公司的人。当然,这会引起一些怀疑,但是乔纳森现在的生意做的这么大,有一个员工凑巧碰上了这件事,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太疯狂了,你不怕他出什么事吗?”
“告诉他,如果他受重伤了,我给他2000万。”
“2000万?你的真的疯了。”
“因为不会受重伤,我才这么保证的。如果是轻伤,我垫付他的医药费就行了。”她的指尖抵在了桌子上。
“那好吧。我和他谈谈。十万美金,是吗?”
“可以加价到15万。看你心情。”桑德拉双手交叉在胸前。
对于戴安娜·凯尔来说,这是普通的一天。开会,见识那些虚伪的丑恶的面孔。她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机,打算放空一下。
可是电视机上播的头条消息,吓了她一个激灵。
湖人街的“治疗基地”还是暴露了。她虽然在那里没有待上几天,但是依旧记得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
治疗基地一开始并不是布莱恩·埃文斯赞助的。所以很多媒体把治疗中心的前期恶行扯到布莱恩·埃文斯身上是很诡异的。当然,后期的治疗中心想要转型,手段柔和了不少。但是依旧一堆毛病。
无论如何,媒体应该搞清楚事实,谁的责任应该细分清楚。但是他们只想得到极端的热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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