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场雨,淋湿了这个城市。
周家二少爷周鹏宇的葬礼如期举行。
在这阴雨天里,仿佛多了一层哀愁悲伤。
凄凉的奏乐声中,整个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来了大半。
毕竟,周家乃是这南城大家族之一。
周鹏宇死的突然,生前虽然没干什么好事,死了反而出了名。
南城广场,之前不过是一块空地,如今成了周家私有的地盘。
原本一直空闲着没有开发,因为没有定夺如何利用。
岂料,现在成了二少爷被祭奠的地方,热闹非凡。
当然,这块地,原本属于江家,那是六年多前的事。
江南离开之后,却悄然易手了。
像这样的财富还有很多,在这几年里,先后被分割,收入几大家族的囊中,改名换姓了。
比如一些产品市场,一些楼盘一些过亿的让人眼馋的项目。
曾几何时,都是江南一手打造出来的天地。
自他走后,全都变了。
无法想象,江家经历了什么,那些人又背地里对江南做了什么勾当。
但是这一切,江南定会慢慢的拿回来。
今天,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周家大少爷周良辉身戴白花,表情木然悲切,任凭雨水冲刷头顶,麻木的冲来往的宾客点头招呼,一声不吭。
那眼神,好像死寂了似的。
想起兄弟的暴毙,他脑海里依然挥之不去的,是那个雷雨夜里,江南在周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如今,依然心有余悸。
区区几日,怎能抹去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若不是周家的颜面要顾及,他真想大哭一场。
被吓破了胆子的人,如何还站的稳妥。
“节哀吧,会好起来的。”
吴家郑家王家先后来人到场,不过几家人似乎无形中有一种力量,在召唤他们,渐渐的聚拢在了一起。
仿佛同仇敌忾,渐渐的讨论起来。
“鹏宇不可以白死啊,这仇恨一定要报。”
“江南那个可恶之人,必须要把他千刀万剐,才可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没曾想他多年前被抓,如今回来了还有这样的实力,匪夷所思啊。”
就在几个人都在震惊江南的变化时候,忽然一个人开口了。
“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啊,江南不过一人,能有什么作为,顶多是个疯狂的莽夫罢了,我看花高价找一些厉害的人,悄悄弄死他就行了。”
说话的是郑家的郑飞山,刚从外地回来,谈了个大项目,赚了一大笔,很是自以为是。
据说还结交了背景相当雄厚,随意能够在一座城甚至半个省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这会儿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大家见他如此,就全都把目光聚集过来。
“郑少爷似乎有办法,不过不能轻敌啊,先前吴家的吴一仁,带领上百人对江南进行了围追堵截,试图将他制服,岂料空手而归。”
王家幼子王元贵插了一句,当初在周家宴席上,他可是亲眼目睹江南杀人,如今对他依然存有畏惧。
“是吗,吴一仁呢,叫他过来当面对质,我倒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郑飞山好有气派,在人群里寻找。
马上有人说了,“别提了,那吴一仁自从失败后,忽然病倒了,现在居然极少出门,尤其是晚上就失眠,神情恍惚怕是要疯了,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撞邪了吧,要不然,还能是让那江南给吓的?”郑飞山好笑极了。
王元贵嘘的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可别说了,郑少你不在场,自然有所不知那江南的手段,早不是几年前那样文弱好欺负的。”
“你还是太年轻了吧小王弟弟,我可是听我那郑家妹子郑清儿说,当时她还打了江南几拳头,莫非你还不如一个女子,我看是你胆小如鼠,才夸大其词吧。”
郑飞山哈哈一笑,发觉周良辉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表情那么沉痛绝望一般,这才意识到此刻应该是悲伤气氛,虽然他根本就不悲伤。
王元贵脸色难堪,可又不好争辩,毕竟在郑飞山面前,他的确显的嫩很多,也不敢多言。
“罢了,总之江南这货,交给我来收拾了吧。”
郑飞山满不在乎,好像一切不在话下。
周良辉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迅速的过去握着郑飞山的手。
“郑兄若是帮我手刃仇敌,我周家一切都可与你分享,还请各位帮忙啊,我弟弟不能白死了啊,我在此替他给你们磕头,希望他可以瞑目含笑九泉,安息啊。”
一时间,周良辉痛哭流涕,很是动容。
其余家族人员自然是非常悲愤,毕竟他们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江南的伤害。
他们中也有死了家族成员的,也有当时被江南吓唬的生病好几天不敢出门的。
“好歹我们几大家族,在这南城,呼风唤雨不在话下,如今岂能让一个曾经被我们踩在脚下欺负的软弱之辈,骑在了头上,岂不是贻笑大方,让南城百姓看不起,损失威望?”
郑飞山振振有词,挥舞着拳头。
“郑少你说的很有道理,还听说那江南今日会来此地,也不知道真假。”王元贵紧张的朝广场上看去。
此刻人山人海,雨还在下,雨伞遮蔽了人们的脸庞,看不清楚,雾气弥漫。
可王元贵总觉得冷飕飕的,寒意逼人,仿佛有什么可怕事要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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