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云烟姑娘已经开始出题了,却是挥挥衣袖,只见半空之中换换下落一副上联,那字迹娟秀却铿锵有力,古人云:人如其字字如其人,由此可见云烟姑娘不但才华横溢,性格也略带男儿豪情,更是让众人心生好感。
众士子不禁读了起来:“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当东西。”士子们读罢,不觉莞尔,便有不少人开始准备一对。
云烟姑娘揖手四众,用黄鹂一般的声音说道:“小女子云烟见过众才子,学生才疏学浅,偶然得到此间上联,日思夜想做了几个下联,却也不觉应妙。而今在大学面前,怜起绝对下联,还望诸位才子不吝赐教,若是答得巧妙折服他人,学生自会当面讨教。”
云烟姑娘的一席话说得众人心中舒服,又自谦又奉承,台下的士子们早就跃跃欲试准备拿出自己的才华应对了,于是回营道:“云烟姑娘放心,今日绝对能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张孝武看到这上联之后心中大笑起来,因为这对子自己初中时便看过,只不过当时男同学们之间有一个恶俗的下联:“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他不由得有一些怀念现代生活了,如今纵有千般好,却不如现代生活半点光。
众士子冥思苦想之际,张孝武面带微笑,摇头晃脑似有所成,青黛见状故意问道:“公子可有佳对?”
张孝武坏道:“佳对没有,俗对一个,贻笑大方,不说也罢。”
青黛倾身道:“公子定然胸中有沟壑,为何不露出一二。”
张孝武看了她一眼,赞赏道:“你胸中也有沟壑,准备何时露出一二?”
青黛先是一凝,随后反应过来,顿时满脸羞红,娇嗔着捶打过去道:“哎呀公子,你好坏哦,不过人家好喜欢哦。”
张孝武嘿嘿一笑,似乎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却又忘了在哪听过,随后与青黛喝起了小酒。女倌儿含羞带臊的模样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不过逢场作戏,相互配合捧场罢了。绿萼在一旁生着闷气,莫非自己胸平还犯了错吗?此时见几个士子起身应对来,一个瘦高士子上前应对,在艳台前挥毫泼墨,而后有龟奴将那士子的对子悬挂起来,有人读道:“南胡同、北胡同,南北胡同通南北。”
其他人大笑起来,纷纷叫好,不过虽然有人叫好,却夸奖不多,这幅对子算是好对,只可惜太过俗气,只应字不应景。其实对子需要的便是工整,若是能意境深远更显才华,只是这种对子少之又少。
云烟姑娘莞尔道:“对是好对,夏公子学富五车,果然出手不凡,小女子佩服。”
那人洋洋得意,落座了下来,道:“我看到是有谁能答得更好。”
便有其他人不屑一顾,正所谓文人相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又哪有人甘愿被抢了风头,便又有一个身材瘦高着蓝衫的士子起身,这人怕是有八尺身材,若是一员武将,当可为身材高大,可此人偏偏是一个瘦弱书生。
众人叫道:“这不是杜兰杜秀才吗?不过中人之家,也敢在此消费?”
“听说这杜秀才虽然家贫,缺爱逛花间,当真败家子一个。”
“这杜兰十六岁考上秀才之后,可谓天资聪慧,大家都以为他会很快成为天子门生。弃疗的二十年间他多次附近赶考,却屡屡中不了举人,如今只能给富户家的孩童做一个西席方能养活自己。所以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
“这杜兰而立之年却连家都没成,便是因为迷恋这云烟姑娘。”
“云烟姑娘岂能看得上他?莫非跟他一起喝西北风?”
杜秀才起身上前,四告揖手道:“学生不才,偶然想到一对,给众人献丑了。”便上前写出对子,悬挂之后有人读起来:“左招呼,右招呼,左右招呼呼左右。”
众人又对这个对子点评起来,纷纷说立意不错,但还是为了对而对,辜负了云烟姑娘的一番美意,人家云烟姑娘是想找一副意境悠远的下联,而不是为了契合文字应景的对子。
不过杜秀才的对子比先前的南北胡同要好上一些,两个对子一比,勉强算是胜了一些,于是杜秀才满满优越之色,望向云烟姑娘的眼神更添一丝得意。云烟姑娘也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顿时杜秀才的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现在上前大喊:“云烟是我的,我宁愿喝他的洗脚水……”
绿萼姑娘忍不住说:“秀才杜兰特优秀。”
张孝武笑说:“他叫杜兰特?难怪爱喝洗脚水。”
绿萼纠正道:“杜秀才叫杜兰,不叫杜兰特,话说杜兰特是谁?”
张孝武道:“我老家那边一个爱喝洗脚水的人,最喜欢打不过人便跪倒在地恳求做对方小弟,人品嘛……呸!不好意思,有根头发在嘴角。”
二女抿嘴娇笑不已。
张孝武感慨道:“这姓杜的身材高大,不从军算是白瞎了。”
“白瞎……是什么意思?”青黛问。
“浪费的意思,我老家的土话。”张孝武说,“你们看,此人身高八尺,比我还高一尺咧,这么个大个子若是手持矛枪,便天生比别人远了几尺,别人没打到他,便被他先捅死了。”
绿萼问:“公子是……将门之后?”
张孝武哈哈一笑敷衍过去,而此时又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上前作对,这肥胖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以至于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却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冬香姐姐问:“公子富贵,敢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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