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本人倒是好几年没上班了,但大权依然在握。三个孩子们在争权夺利,撕咬不已,此消彼长的,反而让老白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因此,老白也没有遇到老刘那被儿子篡位的糟心事。他还暗地里看不起老刘,认为老刘人老了没本事,连个野崽子都管不住,真的丢人丢到大西洋了。
白纨绮倒是被气得要死,回公司就打电话给刘修斯。电话接通了,她就劈头盖脸的在那儿一通骂,只把在家里受的气都发作出来。刘修斯索性将话筒搁着,放在旁边,自己在一边看汇报。等白纨绮骂得差不多了,刘修斯才拿起话筒,说:“骂够了,大小姐?”
“还没呢。”白纨绮端起水杯喝一口清水,“口干了,歇一歇。”
刘修斯“呵”的笑了一声,说:“大小姐不满意,那我们就登报‘分手’,怎么样?”
“分手?”白纨绮差点呛到,忙放下水杯,“你是说真的假的?”
“真的,”刘修斯说,“不然?你要做‘同妻’?”
白纨绮吓了好大一跳:“妈呀,你还真是个‘同’啊?”
刘修斯却道:“我也没说过我不是。”
“这、这……”白纨绮还真的没想到刘修斯真的是同性恋,“看不出来呀?”
刘修斯笑笑,说:“行了,那就‘分手’吧。”
“不,不行。”白纨绮说,“那我还是没面子呀!而且,你懂不懂,你要是和我‘分手’,那大家都知道你是gay了。我爸一定会觉得你在耍他,他会在阿伊尼亚的公司撤资的!”
刘修斯却道:“我明白。”
白纨绮听着刘修斯从电话里传来的坚定的声音,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刘修斯一下就怔住了。
听着电话那边的片刻沉默,白纨绮冷笑说:“真想不到呀,你也有今天!”
“什么意思?”刘修斯问。
“你也有为了感情放弃利益的时候!说出去都没人信呢。”白纨绮像是嘲讽一样地说,“你可想清楚了,跟我‘分手’的话,你就是放弃了我们‘盟约’的人,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刘修斯不以为意:“这倒无所谓,你甚至可以当我是敌人。”
“哼,我当然会。”白纨绮冷冷地说,“你看看你的周围,都是敌人吧?你已经没有朋友了,自求多福吧。”说完,白纨绮就把电话挂了。
白纨绮这话说的很正确,刘修斯身边都是“虎狼环伺”、“四面楚歌”了。董事会里的叔伯、父亲都是他的敌人,公司外部,好不容易结交了“含英”这个大财团,却是结亲不成反结了仇。
白纨绮挂了电话之后,就立即打了另一个电话。不久,刘易斯就收到消息,说“含英”撤资了。他们的香水品牌一下子陷入资金困境。
刘易斯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却是:那“含英”是不是会停止对哥哥阿伊尼亚项目的支援?
这些天,刘修斯还是如常地上班,在公司里出现的时候也是精神焕发的。他疲惫的样子仿佛是不曾存在过的一样。
公司里关于他的传闻也是长了翅膀一样乱飞,但他倒仿佛不受影响。媒体的问询他一概不回应,只吩咐律师以“造谣诽谤”为由准备起诉杂志以及那个“告发”他的老同学。尽管如此,股价还是无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然而,刘修斯像他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去找七叔谈判。
只是可巧,他在高尔夫球场遇到了七叔。七叔看见他,倒是不尴尬,先开口打招呼:“嗨呀,lucius,好久不见啦!”
刘修斯见了他,也一笑:“不就几天没见么?”
七叔也叹气,说:“我听说你最近很忙哦,还有心思打高尔夫球?”
“忙不忙我也不太爱打这个。”刘修斯淡淡回答,“今天是陪客户来的。”
“听说你在阿伊尼亚开的公司最近不太好啊,老白也是的,心胸那么狭隘,说撤资就撤资的。”七叔脸带笑容地说,“你可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不用担心。”刘修斯但笑道,“这是我和阿伊尼亚首富合资开的公司。这样的公司也不差一个股东。”
“喲,听起来可真大气!”七叔摇摇头,笑道,“我也知道侄儿你不是小气的人。所以啊,我听说你把香莲会所给弄没了的时候,还不信呢。我说,不可能呀,你从来都不是这么小气、狭隘的人呀!怎么会搞这么些小动作呢?”
原来,前不久,香莲会所被封了,说是违规营业,涉嫌违法,会所老板都被请去了警局,现在还拘着呢。
没了香莲会所,七叔一时没找到合心意的新去处,无聊得很,才来打高尔夫的。
香莲会所被警方给封了。七叔也觉得诧异,只说香莲会所的老板是有实力的人,不可能一下就倒了,细问才知道是刘修斯搞的鬼。就是杂志爆料了刘修斯是同性恋、刘易斯来找七叔的那天晚上,刘修斯亲自打电话给警署高官举报的。七叔便断定,是刘修斯气恼七叔才搞的小动作。
听到七叔的指责,刘修斯瞥了七叔一眼,只道:“我哪儿有这闲工夫管你的事儿?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七叔自然是不信的,还当刘修斯敢做不敢认,便冷笑说:“那lew养了我看上的小鸭子,也是巧合?”
“?”刘修斯怔了半天,“鸭子?是哪种鸭子?”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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