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是那个秃驴的嘴,骗人的鬼。
说什么“许君一跃跳龙门”,他日定能高中,害得他被逼无奈去考试。
老爹起初只说他能考个秀才家中便无憾了。季淮一想也是,当秀才也做不了官,考就考呗,省得被念叨了,就当也是报答了自家便宜爹娘的养育之恩。
就乖乖读书背文章,反正以前每次大学期末都是这么过来了,作为一个文科生这个技能也算是娴熟得令人心疼。
府试、院试倒是死记硬背的文章,虽是文言绕口了些,考试前半月集中背了也是简单,几经一轮下来便考成功了个秀才。
谁想回家这老爹就乐得翻了脸,说他只匆匆复习几日,便能考上秀才,若是多下点功夫自然是进士老爷不在话下的。
这季淮还能干,那准是万万不能的啊。
也是狠心,假装跌倒摔了个头嗑出一头血,说落下个一看书就头晕的毛病。大夫也看不出真假,反正季淮就是嚷嚷着看不了书了,便生生错过了上次的秋闱。
潇洒快过得过了两年,谁想自家老爹仍然没放弃,把他从潇洒肆意中拖了回来,关在院子里让他好好温书。
说是今年的秋闱就算是他腿摔折了,也定会叫人抬着他进考场,别动什么歪主意,三天两头就过来查岗。
“汪!汪汪!”
门外突然传来狗叫声。
季淮一听这动静,连忙收了首饰匣子放在桌下,身手敏捷跃进了书房,把书上的浮灰擦擦专心致志看起了书。
果然不一会儿,窗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窗户纸被捅破个洞,窗外的两个人朝里看去。
精妆妇人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道:“老爷,看满宝多听话,我就说他准是在读书的。”
“哼,他听话,我怕是邻家的狗听话吧!”
他们一来这狗就叫,估计隔大老远这兔崽子便听见了声儿。
“你要是不信满宝就别来了,我要把宝宝接回家里住,非得你说什么探花巷里出探花,把我娇生的满宝扔这来。”
季夫人可是早就不习惯和满宝总是这么分着,家里有得是僻静的书房怎么就容不下他了。
“夫人,我这不是也为了满宝着想么,咱家那片前面是高肆酒楼右边是花房,满宝的狐朋狗友都在近边,他怎么能安心温书啊。”
季老爷算是个隐形的妻管严,夫人一发怒,可就老老实实得与她劝说。
在屋子里的季淮百般无赖,竖着耳朵美滋滋得听自家爹娘吵架。
瞄了一眼窗户纸上的两个洞,这纸都要被捅成筛子了,每次他们一过来就捅这窗纸,小栓子每次都是补了又补的。
一会儿小栓子回来又要念叨了。
好半天,这季老夫妇两口才在外面说够。季淮一听外面没了动静,连忙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拿起书本摇头晃脑。
“宝宝,别看书啦,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苦了我儿了,这小脸儿又清瘦了些。”
季夫人掐了一下季淮的脸蛋,让随从的下人把食盒取来。
“桂花糕还有枣泥酥,我都是吩咐你喜欢的厨子给你做的,还有新出炉的荷花蕊,快多吃些,别把身子累坏了。”
季夫人把一盘盘的糕点端出来,把季淮手中装模作样的书本放在一旁。
“阿娘,我好想你。”
季淮抱住季夫人的手黏唧唧得撒娇。
弄得季夫人更是心疼,“阿娘也想你,我的满宝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
“咳,咳咳。”
季老爷见着这局面发展下去怕是不对劲啊,连忙咳嗽了两声。
自家夫人想来是宠溺孩子的,尤其是对这个幺儿。
好不容易说通了夫人把这兔崽子从家里搬了出来,省得夫人总是看着他温习辛苦,动不动不再让他读书,可不能被这小崽子三言两语就哄了回去。
季老爷正了正眉色道:“满宝虽是读书辛苦了些,但夫人可以记得那高僧说得话,咱家的孩子将来是要高中进士的。夫人,可万不能因为我们的溺爱耽误了满宝的官运啊。”
季夫人别的都听不进去,但每每听到满宝将来可以做官,便倒戈向了季老爷那侧。
家里虽是富足,可是仍旧地位却不高,总是在当官的面前伏低做小。若是满宝考上进士做了官就不一样,什么差府衙役都得听满宝的话,日后也不会被谁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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