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篇文没有爱情,就是最大的报社行为,为了弥补这个报社环节,必须送一位穿越者过去谱写一段——”
是的,没错,爱情。
容完:我敲里吗!我敲里吗吗吗听见了吗?!!!
昏沉之际,容完听见有人在叫:“将军,将军,这一批奴隶可全都是上好的货色,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您只管挑选,待会儿会有人将他们送到您的飞船上。”
犹如穿越隧道时的强烈刺激白光冲进容完的大脑内,他一下子浑身冷汗,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房间里,身边还坐着另外几个佩戴军衔的人,而刚才和他说话的,正是监狱的狱长,正弯着腰,满脸堆笑。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深黑绿色制服一丝不苟,右肩上象征着权威的三条杠,高挺的眉间金丝边眼镜,遮住英俊清秀,却阴郁无比的眉眼——
这不是那个变态将军渚靖是谁?
狱长又将某个麻布袋子踹了一脚,将那重物恶狠狠踹到渚靖面前,谦卑地笑着说:“还有啊,这个奴隶是早就为您准备好的,他去年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体素质非常强,无论怎么打都打不死,还有战后应激反应,比其他奴隶价值都要高!您看看喜不喜欢?”
第2章实验品毁容小可怜
冰冷铁铸、充斥着暴力气息的房间里,以渚靖为首,一共坐着五位将军。
而在他们面前,是由狱长带过来的,一共五个硕大的麻布袋子。那些麻布袋子里面装着的,全都是活人——或者说,在这个帝国里,不能称之为人,只是连蝼蚁都不如的奴隶罢了。
帝国的战争结束后,部分上层阶级的人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那是一种疾病。部分将军噩梦、性情大变、情不自禁地想要殴打别人。于是,为了奖励这些为帝国立下勋章的将军们,帝国允许他们挑选自己的奴隶——专门用来折辱、暴打、发泄的奴隶。
正如容完在《异族》第一卷中读到的,那些麻布袋子里缓缓渗出殷红的血液,形状怪异地在冰冷的地板上蜿蜒。袋子里的东西们全都蜷缩成一团,袋子口全都紧紧扎着,密不透风,这些人完全不在意袋子里的奴隶是否会被闷死——
奴隶的死活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其中最角落的一个袋子里的瘦弱奴隶哆哆嗦嗦,甚至吓到shī_jìn,屎尿的骚臭味从袋子里散出来,令空气里一瞬间弥漫恶臭的气息。
坐在容完身后的一个军衔稍低的少校厌恶地皱起眉头。
狱长吓了一跳,恶狠狠地朝角落的奴隶看了眼,生怕这个臭奴隶惹来将军们的暴怒,于是赶紧命令下属将它拖下去,重新换了一个新的奴隶过来。
新的奴隶也是被压挤在麻布袋子里的,被狠狠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响声。这个奴隶似乎温顺多了,匍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眼前这一幕全都是容完在小说里看过的,可真真切切地用肉眼看见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胃里忽然强烈地翻江倒海,几乎反胃到想要呕吐出来!
原文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这个世界里就已经是如此剧烈的折磨。他无法想象,主角身上发生的一切苦难,是否还能简单用“苦难”二字来形容。
见渚靖将军面色不虞,一直没开口,狱长忙不迭命令手下将那五个麻布袋子口拉开,跟献宝似的,挨个踹一脚,让袋子里的奴隶发出惨叫声——
除了渚靖面前的那个。
那个奴隶没有叫。
他身上的枷锁比别的奴隶都要多、都要沉。冰冷的枷锁扼住脖颈,缠绕在手腕和脚踝上,死死扣住的口枷让他连喘息声都无法发出。他一只破损的眼眶空洞洞的露出来,半边露出形状诡异的森骨骷髅。身上好几处是血肉模糊的,粘稠的血液变成了黑色血痂,散发出腐败腥臭的味道。他浑身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唯独睁着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渚靖——以及其他人。
眼神里空无一物,如同没有自我意识的武器,冰冷的,诡异的,畸形的,唯有发自本能的对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仇恨与憎恶。仿佛是深渊一般,纯黑,绝望,全是死气。
在那双眼睛的盯视之下,容完竟然一瞬间,生出了想要逃跑的绝望感。
——这是主角?
如同被洒上盐的蛞蝓般,歪倒在地上苟延残喘,被口枷锁扣住嘴,即便痛苦也无法发出嘶鸣的,被当做蝼蚁对待的——这就是活活被折磨了七百万字,经历了五个轮回的主角?
看文的时候,容完便已郁闷不已,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愤怒,然而亲眼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他心里却生出了火山爆发般的愤怒,以及莫名奇妙的心虚感。他不敢去看那只眼睛,只觉得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闷热无比,且变态无比,于是扯了扯自己胸襟前的领带。
狱长谄媚的声音打断了他:“怎么样,将军们,这几个是这一批里最好的货色,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容完艰难地移开视线,看了眼其他几个麻布袋子。比起主角,那些袋子里的奴隶身上的伤口要少许多,显得没有那么狼狈,其中两个瑟瑟发抖,一个如同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等待厄运降临,还有一个,居然如同患上斯德哥尔摩般,对容完绽放出讨好的笑容——
的确,这些奴隶,没有一个比得上主角身上的那种怪物的宿命感。比起他们,主角眼里迸发出的仇恨与死气则更具有畸形的美,让人想要将他继续推进深渊,看他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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