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瑶,你又去跑步了啊。”一起住了快一个学期,莫小北和她混得很熟了,也慢慢解了她的脾性。
笑着和她打招呼道,“你吃东西了么?”
安沛瑶不理她,只从书桌里抽出来笔记做得密密麻麻的书,淡淡回首看她,“你最近,和苏子卿玩得很好?”
不妨她突然问到这个,莫小北心一虚,脸红地结巴道,“啊…唔…有时候…要去苏老师那里拿试卷,就…就和她一块走了,然后…就…就混熟了。”
“是么。”安沛瑶冷漠地点头,不再说话。
莫小北拍拍胸口,正自庆幸,又见她猛地转过头来,淡淡道,“我昨天物色到一个还不错的房子,离学校挺近,两人合住一个月只要付两百块房租,今天放学以后,你不要走,和我过去看看吧。”
“哦,好。”莫小北不迭点头,下学期学校就要赶人了,她们还是早做准备为妙。
说完这些,安沛瑶就专心看书不说话了,莫小北也不再多言,也神色专注地开始看自己手里的英语单词。
天实在是太冷,学生怨声载道之下,学校不得已修改了上早自习的时间,因而等到挂在教室里的时钟指针指向六,班里其他的人才陆陆续续地赶过来。
骑电动车紧赶慢赶地到了教室,苏子卿正想去买早点,忽然想起来今天是自己和季零雨值日的日子,也顾不上吃东西,忙拉着还想买烧卖的季零雨往教室里跑。
到了教室里,学生来了三分之一,但她们组要值日的同伴却没到,可看一眼地上,却被人扫得干干净净的,连黑板也擦得干净,讲台更是被人整理过了。
苏子卿一怔,拉着还在调侃是不是海螺姑娘的季零雨到了自己座位上一看,果然在上面看见了还热的吃食和一张写满清秀字迹的便签纸条,“你们值日的份我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组的其他人吧。东西是热的,别担心会吃坏肚子。”
“哎,这还真的是海螺姑娘啊!”季零雨看见上头的字,惊叹,“连吃的都买好了。子卿,这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人干的吧?不过那暗恋你的人可真抠门,怎么只在咱们值日的时候送温暖啊,要是每天都给我送吃的,那我就能在被窝里多赖上一会儿了呢。”
“行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苏子卿笑说着,将自己桌上的另外一份东西递给她,“快坐好吃完读书了。”
“哎,今天上午又是化学物理,又要听那两个秃头老头子乱掰了。”季零雨叹了口气,将东西拿好坐下,一边咀嚼一边拿书。
苏子卿没接她的话茬,目光在座位上的吃食和右后侧专注看书的莫小北身上流连,最终化为一个无奈的笑。
温柔是猛兽,体贴是毒/药。在冬日温暖清淡的日光,慢慢洒落到小县城的每个角落的时候,平淡却真实的生活却在如流水一样慢慢磨过。
开学时期的那段不愉快,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人慢慢地淡忘。
没人记得一个齐刘海的女孩子,也没人记得有一个喜欢看动漫八卦心强的女孩子。
学生们日常的生活,除了看书,聊些明星八卦,也没有别的可以娱乐。
时间晃晃悠悠地如水一般过,转眼到了高一期末,到了要分班的时候。
学校重理轻文,整个年级只整出八个文科班,剩下的全是理科班。
分科之前,学校举行了一次模拟考,莫小北以物理三十分化学九十二分生物七十三分的理科成绩勉强不在踢出理科班的行列。
班里其他理科差的女孩子就没有那么好运,尤其是一个晚自习玩手机被她们的秃头班主任逮住了三次的女孩子,被抓到办公室的班主任抓住头发踢了两三脚,并将手机踩碎之后,被勒令抱着她的书到一楼的文科班去报道。
女孩子捂着脸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边哭一边撒泼闹,“我就不读文科!你又不是我爸妈,凭什么替我决定!”
办公室门一声巨响,随后那秃头的班主任就走了出来,一巴掌扇到她脸上,“成绩不好拖班里后腿!我不得要你,这个班也不要你,我看你往哪去!”
看看那个明明三十多岁,却有五十岁地中海的秃头老男人抖着一脸的腱子肉说出这样的话,莫小北就一阵心里不舒服。
秃头班主任真的是毫无人性可言,他上课时不许有人开小差,不许旁人插嘴,回答问题错了拉到办公室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听她们生物老师说过,秃头班主任教的上一届女孩子,第二次月考时化学成绩比第一次低了十二分,就被他打得断了一根肋骨。
托他的福,她们班一整个学年都笼罩在阴影里,每天除了学习不知再做什么好,就连喜欢和那些男生闹的季零雨也在到教室的时候,不多说一句话,只顾闷头看书。
莫小北是受不了看别人脸色做事的人,在学校文理分科的志愿书发下来后,没跟她爸妈说,义无反顾的填了文。
正式分科的那天,她,抱着厚厚的一沓书,从五楼走到了学校为文科生安排的一楼。
三月的清风穿过班级门口的回廊,吹到她脸上身上,将她抱着的试卷吹散了一地。
她累得脸上通红,正想艰难弯腰捡了时,不意一边就伸出来一只纤长素白的手,拿了镇纸将她抱着的那堆试卷压住,同时低身将地上的那堆东西捡起来给她。
“苏子卿。”
面前人的女孩子笑得温婉,望见她,却叫莫小北惊诧地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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