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元醒来已是第二日正午,晕眩的症状好了许多,胃里却饿得难受。他看了一圈,发现卫一鸣不在房间,以为他去餐厅吃饭了,便自个儿起来洗漱。刚刷完牙,就听见房门“咔哒”一声响。他探出脑袋朝门口望去,只见卫一鸣手里捧着相机,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走进卫生间,掀开马桶盖,“哗啦”一声也吐了出来。
冯东元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同情他,最后,倒了杯水递给卫一鸣漱口。
卫一鸣吐完没事人一样,抹了抹嘴,看着冯东元说:“怎么起来了,等下又该晕了。”
冯东元嘿嘿一笑:“你不也吐了嘛。”
“我跟你不一样。”卫一鸣撇撇嘴,“刚才出去拍照,风浪太大,很多人都颠吐了。不过我不晕,应该不会再吐了。”
冯东元揉了揉卫一鸣的发顶,笑着说:“你也死鸭子嘴硬。”
卫一鸣“哼”了一声,捏着冯东元的下巴,就要往他唇上吻,被冯东元用力推开了:“你刚吐完就吻我,不卫生。”
“你吐完我吻你,我嫌弃了吗?”卫一鸣佯装不满地说。
冯东元眨眨眼睛,不说话了,卫一鸣趁机摁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在他唇上嘬了一口,声音大的整个卫生间都是回声。
冯东元伸手抱住卫一鸣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闷闷地说:“抱我一会儿。”
难得冯东元会像这样撒娇,卫一鸣自然乖乖照做。他想这世上或许只有冯东元会给他这样的感觉,彷佛抱着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卫一鸣抚着冯东元的背,温言道:“饿了吧,叫东西给你吃。”。
“还是去餐厅吧,我感觉好多了。”
“不行,船长说了,等下的风浪会更大,邮轮必须‘之’字前行,建议我们都呆在房间。”
“好吧。”冯东元乖乖窝回了被窝里。
很快,客房服务送来了食物,并且嘱咐说,晕船的客人暂时只能吃燕麦粥和苹果。
冯东元是真得饿了,三两口就把粥和苹果都消灭了。卫一鸣怕他躺着不消化,等下又要吐了,便拉着他站在舷窗边看外头的风景。此时,邮轮正全速前进中,船头犹如利剑一般,剖开蔚蓝的海面,掀起几米高的水浪,气势如虹,让人觉得惊险又刺激。
三个小时后,邮轮顺利通过了德雷克海峡最凶险的水域。突如其来的平静,让很多游客走出房间开始活动,拍照的拍照,用餐的用餐,冯东元则拉着卫一鸣去听海洋学家开的讲座,还像模像样的作了笔记,看得卫一鸣忍俊不禁,他就是喜欢冯东元这份对什么事都认真的态度。
越靠近南极洲,日落的时间越长。而且,冯东元发现,没有风的时候,一点都不冷。
卫一鸣笑着说:“当然啦,现在是南极的夏季,平均气温接近零度,比北京还暖和很多。”
当第一座冰山出现在舷窗外时,正是第三天的凌晨,也是南极落日最美的时候。大片的雪山、冰川和海面上的浮冰都被夕阳染成了玫瑰色,蔚为壮观,宛若仙境。
冯东元睡意全无,拉着卫一鸣兴奋地跑到船头拼命拍照,直到相机电池耗尽,才意犹未尽的被卫一鸣拽回了房间。
清晨时分,所有游客开始为登陆做准备,最主要的,就是物品消毒和如厕。
为了确保南极大陆的纯净,所有带上南极的东西,包括衣服、背包和相机等物品,都必须经过吸尘清洁,鞋子更是要经过消毒水浸泡消毒。此外,你最好在船上解决如厕的问题,因为,南极大陆不允许留下任何本不属于那里的东西。一旦登陆后,你才内急,那么对不起,只能憋着。
待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邮轮上的将近百名游客被分成十几波,乘坐橡皮艇去往他们登陆后的第一站,曾经的阿根廷科考队研究站旧址。那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房子,如今被废弃在一片冰雪中,显得孤独而苍凉。
之后,卫一鸣和几个健壮的俄罗斯人一起去玩k(皮艇运动)。不是他不想带着冯东元,而是这项运动有一定的危险性,冯东元并没有经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如果不慎落水,人会在3分钟内完全冻住。出发前,他将相机装入防水袋里,亲吻了冯东元的额头,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回来。
冯东元虽然心里忐忑,却不想阻止卫一鸣,既然不能陪着心爱的人去冒险,那么就让他为他默默祷告吧。所幸,卫一鸣平安归来,并带回了很多震撼人心的照片。
晚上,他们回到了邮轮上,参加船长举办的烧烤派对。这是三天来,冯东元吃的最满意的一顿,没有了头晕和恶心,一切食物都是美味的。回房后,他和卫一鸣一起泡了热水澡,而后相拥入眠,期待着新的一天快点到来。
之后的几天,每一天都让冯东元和卫一鸣终生难忘。他们看到了不计其数的万年冰山,那一刻,让人不得不赞叹自然的神奇和伟大,同时又感叹人类的渺小。他们在海湾看到了成群的鲸鱼,互相嬉闹着玩耍,还有一些俯卧在碎冰上晒太阳的海豹。他们在企鹅的集聚地,看着那些步履蹒跚的小家伙摇摇晃晃地下山觅食,再按着固定的路线慢慢回去。偶尔会有那么几只,停在你的身边好奇地打探。只是,所有的游客都被警告过,不可以和企鹅有亲密接触,因为,一旦它们觉得受到惊吓,便会消耗自身的能量,那等同于消耗它们的生命。他们还在雪地里刨坑,铺上防水垫,再放入睡袋,彻夜露宿在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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