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齐做了一堆检查后,结论是轻微脑震荡,医生嘱咐要多休息少用脑,其它没啥大毛病。四个人就这么在陇川县陪了明朗两天,待他疼痛减退后又做了一次复查,确定没问题后,第三天办了出院几个人就驾车回锡江了,这件事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锡江,明朗第一件事就是马不停蹄的回到家,看看近一个星期没见到的老妈。
他推开家门的时候,老妈正在阳台上晾衣服,阳台上除了老妈,还站了一个人在帮忙撑晾衣杆。
听见门响,两个人一起转过头来。
徐华芳一瞧是明朗回来了,惊诧之余喜出望外,滑着轮椅就过来了,责备道:“儿子,怎么去了那么多天?打手机也打不通,你是想吓死我是不是?”直到见到儿子回来的这一瞬间,她悬了几天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手机没信号,然后又一、一直在忙。”明朗撒了个谎,他怎么可能让老妈知道这几天自己经历了什么。
另外一个人就是张书静,她也跟着走了过来,看着明朗暖暖一笑,明朗没想到张书静会在自己家里,有点意外。
“啊你……你不上班吗?”
张书静点点头:“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要考律师资格证吗,我不想受其他干扰平,所以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复习。”
“哦……”明朗说完这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徐华芳趁热点火的说:“你不在这几天,小张姑娘几乎天天都来家里陪我,还推我出去散步呢!可麻烦人家了。”
明朗对张书静为自己老妈的付出很感激,但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挺多擦边儿算个朋友,明朗不傻,张书静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一目了然的,但明朗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人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家庭情况耽误了这么个好姑娘,最重要的是他也没信心以后能让张书静过得幸福。
“谢谢啊……”除了感谢,明朗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姨您别这么说,”张书静腼腆道:“我也是因为整天在家看书看的心烦,出来透透气儿顺道找您聊聊天放松一下而已,您都不知道每次跟你聊完天我都心情舒畅得很。”
“那你还天天给我带晚饭呢,这也是顺道儿?”徐华芳心里对这姑娘可满意了。
明朗一听这几天老妈受到这么多照顾,更觉得亏欠了:“小张,太麻烦你了!”
张书静说:“真不像阿姨说的那样,没那么复杂,都是一个动作就搞定的事,太客气了!”
不管张书静嘴上怎么说,事实上这几天也多亏她照顾老妈了,明朗也没其它可以感谢她的方式,在送张静书下楼的时候,邀请她过几天一起吃饭,并承诺这次绝不中场离席。
回到家,才跨进家门老妈就用一副审视敌人的目光看着他。
“看、看我干嘛?”明朗径直走进里屋,翻了件换洗的衣服。
徐华芳跟了进来:“你就没看出点儿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明朗装傻:“您饿了?”
“你才饿了,我是说对小张姑娘,你就没点儿其它想法?”
“没有。”
“人家那么有良知的姑娘你对他竟然没有想法?”徐华芳不可思议道:“明朗,你是不是几年没谈恋爱都找不着被爱的感觉了?”
明朗无奈道:“妈,我们这种家庭就别去祸害人家了。”明朗说着就往卫生间走去。
徐华芳语塞,她明白儿子话中的意思,一时无力反驳,但又不肯死心,追在屁股后边问:“只要你俩是因为真心相爱在一起的,就不存在祸害这种说法!人家小张姑娘的立场已经表现的相当鲜明了,作为一个男子汉,你恐怕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吧?”
“妈,我要洗澡了。”明朗站在卫生间准备关门。
“洗就洗啊,我又不拦着你。”
“您要看吗?”
“看又怎么了?你出生的第一个澡就是你妈帮你洗的!”徐华芳坐在卫生间门口,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明朗没办法,只能问:“您想我怎么办?”
“您俩就不能试着……发展一下?”
“我刚才已经约她过、过几天吃饭了,您满意了吗?”
徐华芳一听,难得儿子这么有悟性,她非常满意:“你不早说?害我进进出出跟了你半天!”
明朗没工夫跟老妈瞎扯,关上门洗澡了。
天气变凉,太阳能的水温度也不高,打在身上的时候激灵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朗抬头迎着铁皮水管,用手抹了把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这几天在迈扎央他就像做了个噩梦,当中一次又一次的反转让他措手不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跌宕起伏的剧情让他长时间处于精神肌肉紧绷状态,当他终于可以放松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人都失重了。
以前在特警队执行任务,每次出警都是经过严密的计划布置,制定好可实施方案和备用方案,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具体行动策略。和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友搭档,那种战友间的默契就像一针强心剂,能让人更有自信,更加沉着冷静,跟阚齐他们这种不着四六、不计成本、徒增风险的野蛮手段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这是明朗最不适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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