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如此,她对柳如烟当时的样子依然记忆深刻,柳如烟身上的淡紫色衣衫已经碎成了一条一条的布片,飘飘荡荡的挂在身上,遮不住全身。
而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几乎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掐痕,有几处都已经流血了,由此可见当时的惨相。
郝梅接着往上面看了看,才发现,柳如烟不止是全身的伤,手腕脚腕上还有着很深的红印子,是被捆绑的痕迹,可能是由于生前挣扎的太剧烈,有的地方,还有瘀血。
而且就连脖子上面也有勒痕,柳如烟的舌头向外突出,眼皮底下一片青黑,看的她触目惊心。
听完了郝梅的描述,在场的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尤其是紫菱,她是女孩子,对这种事情的态度要比弘时他们更加激烈,如果那个凶手现在就在这里的话,只怕她都能够将对方立刻给挫骨扬灰了。
弘时看了郝梅一眼,然后才皱着眉头问道,“那你的儿媳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有注意到一点动静,没听到任何声响吗?”
这一点从一开始弘时就很奇怪,儿媳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郝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是她年纪大了,可也不至于聋到这种程度,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弘时很肯定,对方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听不见的迹象。
因此,弘时对于这样的情况很是奇怪,按照郝梅自己的说法就是,她当时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的才是。
郝梅想了想才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弘时点点头,然后继续在房间里转了转,才跟着俊卿他们出了郝梅家。
原本郝梅是要跟着他们的,不过被弘时给劝回去了,她跟着不会有任何的用处,还是留在家里等着消息吧。
弘时他们回了之前住的客栈之后,发现姚勇竟然带着一群人堵在客栈门口。
看到弘时他们回来了,立刻狗腿的迎了上来。
“大人,要不你们还是住在衙门吧,这个小地方恐怕会委屈了大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看到姚勇那贼兮兮的眼神,弘时就想要一个耳刮子拍上去,若不是平时的教养太好,只怕他根本就是忍不住的。
“不用了,既然大家都能够住的,我为什么就不能住呢,他们是人,我也是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弘时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进了客栈,见到这样的情况,姚勇也不恼,只是在后面喊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强求了。”
然后就带着衙役们头也不回了离开了。
看到他们走了,弘时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进了房间之后,弘时直接坐下来,喝了口水,然后才抬头看着俊卿他们。
“你们对于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弘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可是还是不太确定,因此想要听听俊卿他们的意见。
俊卿也不含糊,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有一点我很奇怪,按照郝梅对柳如烟死的时候的描述来看,柳如烟在生前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而且她是痛苦的挣扎过,身上都留下了挣扎的痕迹。
这就说明当时的情况特别险峻,就算是凶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可是还是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就算这动静不足以惊动邻里,可是对于当时只有一墙之隔的郝梅来说,她不可能注意不到。
而且,出事的时候,孩子就在边上,孩子对于危险的感知可是很敏感的,而且当时的动静那么大,不可能不惊到孩子,孩子当时肯定是在大哭,如果说柳如烟的动静她郝梅没有听到,可是孩子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再怎么说,孩子都是她的命根子,哭的那么凄惨,难道郝梅她就不应该出来看一下自己的孙子,到底是怎么了吗?”
弘时点点头,“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而且我总觉得郝梅并没有对我们说出所有的事情。她应该是有所保留,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紫菱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这个郝梅不是挺疼爱自己的儿媳妇吗?为什么她还要对你有所隐瞒,难道她就不想让自己的儿媳妇沉冤得雪吗?”
“她说她很疼爱柳如烟,这都是从她嘴里出来的,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弘时皱着眉头说道。
紫菱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弘时,“你的意思是,郝梅在骗我们,她跟自己的儿媳妇关系根本就不好。”
“我没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有点奇怪而已,说不定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毕竟没有证据的猜测都是不成立的,要想知道更多,恐怕只能从附近的乡亲们那里了解了。”
弘时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道,无论如何都得去别的村民家走访一趟了解一下情况了。
不然就他们这样坐在这里瞎猜测,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这样吧,为了方便行事,我们大家分头行动,我和璟昱去问问周边的乡亲们情况,俊卿你和紫菱他们去牢里看看郝富平,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吧。”
弘时说着就将自己的金牌给了俊卿,“如果衙门的人不配合,你就将这个亮出来,实在不行硬闯也行,以你的武功,衙门那帮酒囊饭袋可不是你的对手。”
俊卿也不废话,接过金牌点了点头,就带着紫菱她们走了,看到他们几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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