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次性杀太多罪犯也不好,有心人会注意到这些巧合,然后集合成线,再寻着线抓到他,就像那个直觉敏锐,准确怀疑到万能许愿机上的程警官一样。想到这些,理六冷静下来,他决定消停段时间,等连续有在逃嫌疑犯意外身亡的风头过去,再循序渐进用万能许愿机惩罚坏蛋,有时候死不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可以趁空余时间了解些更能折磨人的手段。
警方急着开庭审理已经死去的犯人结案,理六在住院期间完成了取调和笔录,奇怪的他醒来那夜见到的那个程轻觉、程警官一次也没再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没存在过。而何弥生眼球移植手术的恢复情况良好,恰巧在失去双眼的时候得到新的双眼,所有人都认为是老天对何弥生所受伤害的补偿,理六也如此觉得。
2022年7月17日,理六伤愈出院的日子,同时也是何弥生逐步适光后拆纱布的日子,纱布层层揭下,理六看到何弥生失而复得的新眼睛,黑灰中夹着深海的蓝色,发出幽幽的光芒,好像万能许愿机的屏幕。
“怎么样?”何弥生暂时无法聚焦,他盲目的问理六,理六吞下微妙的情绪,“很好,你现在比以前更帅。”
“比以前还帅?这么厉害。”
何弥生看太强的光芒还有些吃力,他睁开眼不到一会又闭上眼,理六肯定道,“我没必要骗你。”
然后他在心里发誓,从现在开始,他不会让周五月再受一点伤害,也不会让何弥生再失去任何东西,他会亲手为两个人的世界盖上铜墙铁壁,付出所有代价。
医护人员看何弥生情况正常,交待了几句离开,何弥生的父母还要工作,把何弥生托付给理六照顾后也跟着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何弥生犹豫着开口。
“理六,那天的事你觉不觉得奇怪?”
“哪天的事?”
“我们去唱歌那天……”
“不是说不好永远都不提那事吗?”理六不明白何弥生突然提到那天的用意,他们三个人明明已经商量好要封口不提,永远忘记那天的一切,“在我面前提这事也就算了,我不怕伤口撒盐,你可别在五月面前提。”
“对不起让你痛苦,可是我实在觉得奇怪,理六,你就不觉得那十几个混蛋死的太突然吗?”
“是很突然。”见理六赞同,何弥生刚想接着说下去,就听理六嗤笑道,“上天有眼的突然,因为他们都该死。”
何弥生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那种疑惑是对十几个成年男性同一时间死亡和理六外在性格的疑惑,“他们是该死,可同一时间死,还是那种死法……我……”
“他们死前磕过药。”理六反驳,“同时死不奇怪。”
“磕药也不可能同时死,我仔细查过,不可能。”
“何弥生,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像是忍耐不得,拎起何弥生的衣领,理六厉声道,“那群人可是□□逼死十三岁的小女孩、当着我们的面侮辱五月,用酒瓶砸你把你害到差点失去双眼的人渣,死有余辜懂不懂?”
“我懂,但是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突然什么?那群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突然!”说罢,理六把何弥生推倒在床上,表情十分冷酷残暴,何弥生露出像不认识理六一样的讶异目光,“理六,你……”
理六不想再跟何弥生继续纠结该死的人是不是死的太突然这种没有任何仔细而且浪费时间的问题,他长叹口气,抚摸何弥生的眼角,“是不是觉得我变得不像我?呵呵,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五月受伤害,什么都做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如果有办法我会亲手杀掉那群人,可是我没有。难得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这不是个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奇怪呢?”
面对理六连续的两个问题,何弥生没有说话,理六也不在意,他温柔的抱住比他高半个头的何弥生,他最要好的朋友,“弥生,我不会再让你失去任何东西了。”
理六的语气让何弥生微微发怵,即便如此,他依旧回抱住理六,尽管他的动作有些迟疑,语气也是,“你那天是不是说过想让他们暴毙?然后他们就真的……”
“我是说过,我还说了好多次,你有什么想法吗?我不该说?”没想到何弥生会听到自己许愿的声音,理六在紧张中变得更加理直气壮,因为万能许愿机是不可能存在的,没有作案工具,谁都不能指认他杀人。
“我……”何弥生忍着不适的痛感睁大眼,他试图看清理六,却什么都看不清,“抱歉,我没有什么想法。”
虽然何弥生的怀疑与那个程警官一样,不了了之,但理六还是变得更加谨慎,他给万能许愿机制作h的外壳套起来作伪装,并在之后十天有规律的暴雨和暴晒中彻底地放置万能许愿机,看都不去看一眼。
高考查分出来,周五月意外落榜,理六跟何弥生考上同一所重点大学,两人倒是没有为周五月难过,因为周五月家境优越,参加高考完全是为体验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型活动,其实早就预定要去国外念大学。
送周五月上飞机的那天,三个人抱在一起,周五月满脸惆怅的样子,何弥生小心翼翼地问周五月为什么不开心,周五月张口又闭口,半天才皱着眉,不放心的告诉理六跟何弥生:“那个对我……黄毛,他叫周维,是副市长周培的私生子,你们俩在国内一定要注意安全,也许黄毛的家人报复你们,我希望你们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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