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输了!”落下一子,胜负已成定局。
“楼清尘,你很厉害。”
“是你今日心不在焉,你有心事?”他的这点破棋艺纵使温润至极的西月都懒得陪他下棋,眼前这个每盘皆输的美人绝对没有用心博弈。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素芳抬手微调了一下头上的金步摇,对楼清尘报以灿烂一笑。
“午时了,居然过了这么久?”楼清尘有些不可置信。
“你又怎知此刻就是午时?”今日有雨,天空没有日头,还有此刻日晷并不在他们身旁。
“很简单,因为我饿了!”楼清尘扬起了嘴角,露出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
赫连素芳听闻抿嘴一笑,伸手唤来一个丫鬟附耳交待了几句,那丫鬟会意后迅速离去。不多时,那丫鬟归来时带来两名小厮,小厮手中的便是楼清尘念念不忘的美酒佳肴了。
那丫鬟又俯身与赫连素芳言语了几句方才离去,素芳则是不断的点头示意,一时间楼清尘也搞不清她们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赫连姑娘怎么不吃?”夹起一筷的开水白菜,楼清尘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面前的美人并未动筷。
“我此刻并不感到饥饿,你自行用膳即可。”赫连素芳端坐于楼清尘对面,一双美目仔细的望着正欲大快朵颐的他。
“好吧。”他是真的饿了,一筷子的白菜全部置于口内。
“哎!”赫连素芳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楼清尘有些纳闷。
“这个,这,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噎着。”回答的还算流利,但是仔细聆听的话,就不难发现她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紧张与惶恐,她方才的回答有些挣扎。
“哈哈,赫连姑娘这里这么多的美食,就算是噎死我也心甘情愿。”又尝试了一下那盘色泽极佳的素炒虾仁,楼清尘赞不绝口道。
他酒喝得似乎过于急促了,不过两杯下去他竟有些眩晕,不多时便支撑不住倒于桌上。
“楼清尘?”有人轻声的试探着,见他毫无动静后,一抹明晃的光泽夹杂着寒气向他袭来,而原本瘫软在桌旁的楼清尘却瞬间坐起,一把抓住那高举着利剑的手臂,那利剑的主人并不甘于此番受制于对方,另一只手携着凌厉的掌风向楼清尘劈来,楼清尘不得不放开来人的另一只手,两人开始在狭小的房内打斗起来。
“想不到赫连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却偏偏采用方才那种方式取在下的性命,你是对自己的本领不自信吗?”已将佳人制服,钳于怀中,楼清尘忍不住调侃道。
“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便。”赫连素芳并不抵抗,一副任命的样子。
“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安静的房间发出一声恼怒的声响。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的清晨,天空似乎还没有放晴的迹象,空气里依然充斥着一股沉闷的潮湿,城外种菜的老伯踏着露水推着一车新鲜的青菜早早的来到了素芳斋的门口,只可惜,他再没能见到那个嫦娥一样美丽的老板娘。
赫连素芳死了,死在了素芳斋后面的水井旁,衣衫半露,双目圆瞪,胸口处有一处青紫的手指印,将她尸身抬走后,一个紫色的东西映入眼帘,那是一朵拳头大小的,还在怒放着的西番莲。
第22章红霓绿袖
黄沙起兮云飞扬,落日长河,孤烟大漠,方圆千里不见一丝绿意,除了偶尔路过的驼队,再寻不到任何人影。
“老大,这大沙漠里连只鬼都没有,更别提大活人了,你确定楼清尘会在此处吗?”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咕咚咕咚喝掉了大半个水囊的水,看着一望无际的黄色,有些怀疑的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此番是准备前往赣州,之前他一直在武林各路人马与我们的拦截中,虽然他靠着绝世轻功得以逃脱,但他如果想要避开我们顺利到达赣州,这片沙漠则是他的必经之处。”为首的人下马,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脚下的沙地。
这是一个约有二十人的队伍,清一色蓝黑相间的窄袖劲装,背上覆有同款披风,腰间垂挂的金色令牌显示了他们的身份,京城六扇门,为首的人三十多岁年纪,干练沉稳,正是陆昭。
陆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前往大漠执行任务,而追逐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好友,奈何皇命难为,更何况他也急切的想知道最近江湖上的几桩大案究竟是不是楼清尘所为。
这段时间江湖上吵得最热的事情是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先要提到一个人,cǎi_huā大盗“西番莲”,西番莲当然只是他的名号罢了,江湖上没有人叫这个名字,称呼为西番莲是因为他每次犯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朵紫色的西番莲。西番莲是谁呢?刚开始大家并不知晓,但是如今,大家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被jiān_shā的女子死因只有一个,被人以一指击碎气管而死,江湖上指力高强的人当然不止楼清尘一个,但是有机会杀人的只有他一个。凤阳府的舞女聘婷、素芳斋的老板赫连素芳,还有后续相继遇害的御裳坊绣娘巧慧,雾风派的女弟子柳飘儿,云州兰家的二小姐兰心,这五个女子都是楼清尘的红颜知己,并且死前都曾与楼清尘独处,如此看来,这近日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确定是楼清尘无疑了。是以江湖中几乎所有门派此刻都在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追杀楼清尘。
梦生酒肆的旗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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