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如他,桀骜又狂妄,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蹲在了她的面前。
心悸,心跳,又恐慌,紧张。
他会不会突然把她掀翻?
还是要用力的捏爆她的脚?
或是下一秒,就让她生不如死?
他解开了她的“鞋”,看到大拇指上的血痕,温柔地握住她软绵绵的脚,“都已经磨破了,你是不是蠢,在丛林中,如同脚破了,很容易细菌感染。”
她的脚很脏,她不自在的要把脚抽出来,但是他握地很紧。
她解释道:“我之前穿的是高跟鞋,在丛林里更不好走路,选用草鞋,透气又便捷,是最好的方法了。”
“你还是做我的女人合适,把我服侍好了,要什么有什么,战士这种事情,交给男人就好了。”
项上聿一本正经地说道,解开了她另一只鞋。
她另一只脚磨伤的严重一些,没办法,她虽然会爬树,但是很多很多年不爬,加上体力不行,就吃了一点苦。
医生拿着药箱过来,要接过穆婉的脚查看。
项上聿一道锋锐的光扫过去,“你目测。”
医生战战兢兢地蹲在旁边,仔细观察着,问穆婉道:“觉得很疼,还是发麻。”
穆婉摇头,“我没事。
就只有一点磨伤。”
医生松了一口气,对着项上聿说道,“可以先用冷开水把脚洗干净,冷开水中放入一些消炎水,以十比一的比例,在睡觉之前擦点药就可以了。”
“嗯。”
项上聿看向楚简。
楚简一眼就明白了,去准备给穆婉的洗脚水。
“我想先洗澡。”
穆婉抽出脚,踩在地上。
项上聿幽幽地看着她,“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没有,只是爬个树,又不是玻璃娃娃。
脚上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消毒啊上药的,人这点自愈能力有的,问题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过来。”
穆婉尽量平和地说道。
项上聿站了起来,看向身边的女人。
“带她去洗澡,拿套新的衣服给她。”
“是。
项先生。”
项上聿看了一眼她的脚,“先准备一双软一点的拖鞋。”
“是。”
女人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恭敬地放在穆婉的脚底下。
穆婉穿上了拖鞋,跟着女人上楼。
项上聿看着她淡薄瘦弱的背影,眼中的目光沉了一些,闪过一丝心疼和怜惜,随机,又变得深不可测。
他转身,看向吕伯伟,勾起了嘴角,邪佞了起来,“她这个人很倔,你是怎么劝她回来的?”
“我告诉她,即便她在树上过了三天,劳其筋骨,饿其皮肤,对现状也没什么改变,唯一能过改变的,是未来,并且好好感受身边人的存在。”
吕伯伟面不改色地说道。
很像个世外高人,不卑不亢,不心虚。
项上聿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多了几分敌意和防备,警告道:“别成为第二个邢不霍,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吕伯伟扬起了笑容,“成不了,这个你放心,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温柔的,可爱的,古灵精怪的,单纯的,简单的,她的心思太重,城府太深,和单纯,简单无缘。”
项上聿移开了眼神,去楼上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给他准备晚饭,晚上不用出房间。”
“是。”
项上聿推开房门。
穆婉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啪嗒在地上,哗啦啦啦的。
他走到浴室门口,停住了,深邃的看着浴室的门。
穆婉正在洗头,发现了门外的身影,也没有出声,就当没有看见,继续洗着头。
三分钟后,那道身影转过身,没有进去。
穆婉洗好了澡,拿毛巾擦了擦头发,短发有一个好处,容易干。
她围上了浴巾,从浴室里面出来,项上聿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手机,并没有看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只是瞬间,眼神又坚定了起来,朝着项上聿走去,坐在了他的旁边,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视线看向他的手机上面。
他正在玩游戏,大杀四方。
穆婉微微的扬起嘴角,“你还喜欢玩这个?”
“没多少男人不喜欢玩游戏吧?
邢不霍不玩?”
“不玩。”
穆婉说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书房里,处理着公务,勤勤恳恳,认真专注,深怕出一个问题,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不让自己存在一个污点,想成为a国史上最好的总统。”
项上聿挑眉,睨向她,“你喜欢那样的他?”
穆婉看着他的眼睛,“与其说是曾经喜欢,不如说是曾经崇拜,我喜欢他身上的沉稳,大气,细心,专注,也欣赏他对感情的纯粹,付出,忠心,更感谢他对我的悉心教诲,帮助指导,让人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领悟了不一样的人生。”
项上聿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感觉异样,百味杂陈。
曾经一词,他很喜欢,但是,邢不霍有那么多优点吗?
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你确定说的和人知道的是同一个人,他阴险,狡诈,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权威,没有爱情,他是珍惜自己的声誉,却冷漠到残酷,为了声誉不惜毁掉一切,所谓的沉稳,不过是他的城府,大气,也是他伪装出来的迷惑你这种无知少女的。”
项上聿不悦地说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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