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诚也不是省油的灯,孙哥那句话还没喊完呢,他便已跟着出手了。
他的剑,很快。
纵然身体的状况不佳,他的剑法也没有因此而失色。
“伶俜叹”,正如其名,是一种透着孤独的剑法,每当剑华翩然,林元诚便似开始了一段独舞,而那些试图与他共舞的生命,皆会在那短暂的错步后凋零。
一时间,冷彻的剑光缓缓绽放,激荡起一片片血花。
那些被林元诚所杀的杀手,大多是死于一剑封喉,他们连声惨叫都没能留下,便已失去了意识。
反观另一边,被孙亦谐砍到的人可就惨了,他那三叉戟舞起来可没什么章法,完全就是仗着内力带起的蛮劲儿加上神兵利器削铁如泥的特性在欺负人。
被他扫到脖子当场断气的那些还算运气好的,有些杀手被他扫到了手脚,就变成缺胳膊少腿儿的状态,血喷得跟喷泉一样,还有被他扫到肚子的,那肠子哗——就出来了,没准划得不巧,肠子里面那点儿东西也噗噗噗——的出来了。
总之,被孙亦谐干倒的人,有不少死得都不干不脆,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其状也是惨烈无比。
但您别看他打得丑,他这么搞法……对杀手们造成的精神压力反而比林元诚造成的,发现店里却坐满了人,停车场上却一辆车都没停……是个人见了都会起疑。
接下来嘛,咱就长话短说了……孙亦谐挑了匹看着体力还很充沛的马,带着林元诚返回大路,一路飞奔就到了下一个驿馆。
到了那地儿,他们连人带马的差不多也都快累到极限了,毕竟早在进入那酒肆前他俩就已经是又热又渴。
待他们这口气喘过来,都安顿好了,已是当天傍晚。
到了这会儿,两人终于可以坐下踏踏实实吃顿饭,顺带喝上两杯。
“孙兄,大恩不言谢。”林元诚刚一坐下,就端起了酒杯,“今日之事,还有上次在洛阳的事,林某没齿难忘,他日孙兄若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林某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说到这儿,他将手中杯朝前送了送,“来,我敬你一杯。”
“哎~林兄客气了。”孙亦谐说着,也端起了酒杯,“说起来……你之前还中过毒,能喝酒吗?”
“孙兄不必担心,其实那毒血吐出去时我就已好多了,方才我也调息了一会儿,已无大碍。”林元诚道。
“哦,那就好……”孙亦谐点点头,“那咱干了吧。”
“请。”
“请。”
两人对饮一杯,双双畅快地舒了口气。
放下后酒杯后,林元诚又是主动给孙亦谐倒酒,孙亦谐也没拒绝,只是拿起杯接着,并将话题继续了下去:“对了,林兄,今天围攻你的那帮都是什么人呐?你跟他们有仇吗?”
“呵……”林元诚笑了笑,“这伙人的武功很杂,也不像是有能力隐藏自己真正武功门路的样子,想来……就是些普通的江湖杀手,收钱办事的。”
“哦?”孙亦谐又道,“那他们是受了谁的指示呢?”
“这我倒也问了。”林元诚道,“他们那个带头的说,是漕帮帮主狄不倦雇的他。”
“嗯……”孙亦谐沉吟一声,“他这话……可信吗?”
“不好说啊。”林元诚道,“或许是真的、或许是栽赃、又或许……明明是真的,但他觉得说出来反而像是栽赃,所以故意这么说。”
“的确,空口无凭,不好下判断。”孙亦谐接道,“只要不是拿剑抵着他的脖子问的,都有可能是假的。”
“就算拿剑抵着他的脖子,也未必能得到真话……”林元诚略显无奈地摇头念道,“有些死士,出于种种原因,纵然自己要死了,也不会供出他们的主子,甚至还有特意用自己的死让栽赃变得在他的角度上着想才会说的,而且孙亦谐根本不给他们兴义门的掌门留什么面子,也算是个奇人了,所以他反而是笑了,“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就是啊……哈哈哈……”
乒——
“可不是嘛。”孙亦谐闻言,一拍桌子,还顺着这话继续唠,“你说,今天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是不是已经遭重了?”
“是……”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林元诚也不可能回答不是啊。
“哎~所以要我说呀……你们那掌门要么就是笨,要么就是想坑你。”孙亦谐那拱火本能就这么开始作祟了,他是张口就来,“你想啊,他要是真有心投石问路,好歹让两到三个弟子一起去探路啊,这样遇到事情多少也有个照应不是?让你单枪匹马一个人去,这不是去送吗?你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强就一定能赢的……”他说到这儿,又喝一杯,并兴致高昂地吹起了自己,“今儿也就是那帮杀手太蠢了,换了我……在那种地形,早就几麻袋石灰粉招呼上来了,到时候你连手都还不了。”
他这么一说,林元诚还真有些后怕——今天那帮杀手但凡在藏兵器的大小行李中再藏些石灰粉,用出来的效果恐怕真比下毒要好。
念及此处,林元诚不禁又想到:“对啊,掌门他……该不会真有心害我吧?”
列位,您琢磨啊,林少侠的第一个师父兼养父,就是范正廷那么个货,这就已经造成他性格上有点缺陷了;后来他拜入兴义门门下,拜掌门邵德锦为师,表面上是相安无事,实际上师徒感情也并不算多好……毕竟他是“带艺拜师”的,这种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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