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收购了厂子,这些工人一下子安静了。
周云见有效果,急忙继续说道:“放心,是个大企业,你们的工资他们肯定会给发。”
收购会连债务一起承担,工资自然也是需要发的。
“真的?你个王八羔子没骗人?”,一个工人还是有点不信。
“哎,真的,肯定是真的,现在镇政府那边正在谈这个事呢”,周云不计较工人王八羔子的称呼了,他怎么说也是自诩为高级知识分子。
“行,我们先信你一回”,短寸工人想了想,威胁道:“我们可知道你家在哪,别说话不算话。”
“肯定算数,我刚从那边过来,听说是九江省的实业巨头,你们放心吧”,周云其实也挺纳闷,为什么这种企业愿意接玩具厂的烂摊子。
短寸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周云:“你别骗人,什么时候换成新老板?”
“我真没骗你们,就这几天吧,收购就完成了”,周云无奈。
“行,那工友们,咱们先散了,等三天吧”,短寸男人回过身说道:“三天以后要是没消息,咱们直接去周经理家堵他去。”
“好!”,工友们表示赞同。
眼看着工人们散开了,混混们也都原路返回。
李江河和阮学红看看时间,也回家了。
晚上李江河在阮家吃过晚饭,酒自然是没喝,又陪着几个人聊了一会,李江河起身告辞,准备开车回家了。
“江河,路上小心”,赵静秋出声提醒道。
“没事阿姨,我一定小心”,李江河应答道。
阮湘送李江河下楼。
天已经开始黑了,这楼道更显逼仄,李江河的阮湘一前一后,牵着手往下走。
“好了,我明天还来”,临走的时候李江河抱了抱阮湘。
“这么来回跑,你太麻烦了,反正要开学了”,阮湘在他怀里抬起头,语气认真。
“没事,我就当调查市场环境了”,李江河笑着在阮湘洁白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转身告别了。
晚上李江河开着帕萨特,驶出刘家镇。
出了刘家镇,就是一片菜地,晚上比较寂静。
他开车比较稳,车速不快,一边开一边在脑子里复盘今天的表现。
“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李江河手把着方向盘,自言自语道。
大一还没彻底结束就见女方家长,实在让李江河有点心慌。
“滴滴滴”
后面的一辆车急促地按了几声喇叭。
“嗯?”,李江河从后视镜看见是一辆大切诺基。
这是今年的新车,差不多五十来万吧,吉普旗下的越野suv,从刘家镇到应天有几段路坑坑洼洼,开个越野也正常。
没过一会,大切诺基从左边赶了上来。
又一声喇叭。
切诺基的车窗被摇了下来:“江河,好久不见了。”
武时清坐在副驾驶上,戴着墨镜,笑着向他招招手。
“靠”,李江河还吓了一跳,“武哥,你怎么在这?”
“说来话长”,武时清摆摆手,把墨镜摘了了下来,“正好晚上咱们去我的茶楼坐坐,这几天憋死我了。”
“行”,李江河喊道。
大切诺基得到了回答,又把车窗摇上去了,而后向前开去,始终领先李江河三、四个车位的距离。
这么并排行驶有点危险,说完了话,就恢复正常了。
武时清的茶楼应该早就被打了招呼,一进去服务员已经准备好了,领着武时清和李江河上了楼。
在楼下的时候,武时清让司机先回去,只是把车留下了。
茶楼这边停了一辆武时清的奔驰,他让司机先开那辆走。
“武哥,怎么不开奔驰?”,李江河随口问道。
“开腻了,正好切诺基是新车,这两天先开着玩”,武时清把预留的包间门打开。
热水已经烧好了,武时清挥挥手让服务员离开,示意自己泡茶就行。
“咕嘟咕嘟”,热水将茶叶冲开,馨香气飘散开来。
武时清身上还有些酒气,这时候把茶壶放下,往巨型榻榻米上一倒,双手抵住后脑勺,抱怨道:“累死我了。”
“你还喝酒了?我说你怎么不自己开车,那你一会还能开车吗?”,李江河随手拍拍武时清的大腿。
还挺结实的。
“别提了,谈生意还能不喝酒吗?”,武时清打了个拍拍自己的肚子,“所以我在这边喝会茶,差不多了再开车,司机老盛孩子明天一早就要去学校报道,我想让他早点回去算了。”
“你还挺体恤下属”,李江河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老盛给我们家也干了快二十年了,我有时候都拿他当远房叔叔看”,武时清胳膊撑住榻榻米,又坐了起来,道:“孩子上大学,我还能忍心让他等我嘛。”
“江河,你去刘家镇干什么?”,武时清先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我女朋友家在刘家镇”,李江河轻抿了一口茶,还是觉得烫。
“哦哦,这么早就确定关系了?”,武时清斜着眼睛,笑了一下:“不再玩几年?”
“又不是马上结婚”,李江河说。
“算了,忘了你和我们不一样了”,武时清知道李江河家是刚开始富起来。
只不过这变富的速度太快了而已。
“什么不一样?”,李江河还有点疑惑。
“没什么”,武时清无奈道,他明白李江河没弄懂自己意思。
“啧,你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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