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奴仆发了疯,不顾自家少爷的死活,一心虐杀悍匪求自保。
十几人眨眼间奔至悍匪周边,扬起刀剑就杀…
这一刻,狄家人傻了眼,没法救人劝架了。
包括狄奎惊得面无血色,浑身乏力,趔趄着向后倒退。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侧眸院墙西侧那辆马车与骑马的人,他们是狄家的救星吗?
狄家若是摊上集体械斗,酿成死人太多的惨案。
卷入争斗漩涡之内,就是家道中落的开始。
乃至处理不当走向灭亡…
“哒哒…”
马蹄声响。
一骑绝尘而至,犹如天马行空,突进人群中一闪而过。
“叮叮当当”
不见来人施展什么招数,但见十几个人手动的武器四散横飞开去。
“啊…”
伴随一阵惨叫声,人影倒飞,刀剑飞插到外围的青砖道上,恰好卡在每个人的脖子旁边。
精准无误,震慑人心。
直接把张家奴仆吓得在地上痉挛不止。
人人面无人色,再无心思追杀什么悍匪了。
不好玩,这是断财路啊,王浪军刚松开掐住胖子脖子的左手,持竹竿准备大干一场,却被人阻挠了。
遂抬脚把抽筋咳嗽的胖子踩在地上,转向东方骑马的人看去,御马回转,不怒自威。
全场人都被中年人的气势所摄。
无形中屏住了呼吸。
惊惧以待。
可怕?
这人很危险。
至少刚才就没有看清此人的招数。
对战起来不死也会受伤。
此人是敌是友?
从那疑惑、漠视、凌厉的眼神中分辩不出敌友。
两者兼有,不好玩了…王浪军持竹竿暗自戒备,见中年人御马停在丈外,心中微动,似友非敌?
这少年神色如常,外松内紧,除此之外真看不出其余的特性、怪异,秦琼微微蹙眉,凝视着少年说道:“长安城周边杜绝械斗。
你放了他吧。”
“放他一马面子不好过。
再说这死胖子与谋杀哥的人有牵连。
哥在他屡次三番陷害,以及纵容奴仆射杀哥的情况下,换作是你会如何对待?
何况权贵人士害人司空见惯。
据说cǎi_huā贼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为祸长安城内外,至今查无结果。
请问谁来管?
你行么?”
此人言辞简洁,正气凛然,王浪军心生好感,但据理而争,分毫不让。
举一反三,不露心迹,秦琼见少年言行随意,说得严厉却不像是嗜杀之人,索性语塞回应道:“你请便。”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算是监军么?王浪军笑着回应了一句,耳闻身后马蹄声响,转身梭目瞅见老顽固坐在马车内的影子,有趣…
这老顽固叫来这位中年人想干啥?
监管、监禁、或是妄想驯服哥为他们所用?
他们以为哥是杀人狂么?
别说,真想随性而为、虐杀一切跳梁小丑,可是这对彩莲就太危险了。
还有那未曾谋面的父母,弟弟妹妹。
牵绊太多,不宜多造杀虐,给他们带来灾祸。
为了亲近的人,走不得偏锋…
那就…王浪军心念电转,无视周边围观的人,一边挑起死胖子尿尿浸湿的青砖碎粒,一边说道:“死胖子,你屡次谋杀哥未遂。
哥今个教你怎么做人。
这做人吧要饮水思甜,估计你听不懂人话。
还不如以实际行动让你大梦初醒,来,把你渗出的水分重新尝一遍…”
“呜呜…”
恶魔,悍匪恶魔,张琦拼了命的挣扎着远避尿液,后悔人生了。
这要是尝到嘴里,必然被世人嘲讽、唾弃、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那比死还难受,生不如死。
这叫什么饮水思甜?
分明是羞辱。
折磨人。
不要。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远离开这个恶魔…
草包烂人,也敢嚣张,王浪军俯瞰死胖子吼道:“说吧,是谁让你来狄家提亲的?
包括一切牵连进来的人,逐一说出来,否则让你后悔到变成耗子,看着猫咪叫春…”
“啊,不要,我不知道谁让我来提亲的。
别,我知道,我知道狄溥参与进来了,是他出的主意。
说狄家小姐貌若天仙,再搭配袁天罡的断言,贵不可言、就是尊贵至极之意。
预示着把这样的美女娶回家就是贵气进宅。
贵气盈门,必然助长运势。
这都是狄溥携带狄小姐的画像、加以美言促成的事,与我不相干…”
爷不想受辱,狄溥你去死吧,张琦挣扎着哭诉,只想远离这个恶魔。
言辞闪烁遮掩,还有内情?王浪军正待张口,边听右侧的狄奎怒道:“张家少爷,你不要胡说八道。
狄溥就是一个小捕头,怎么可能与你扯上关系,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不可能?
狄溥为了升官发财,出卖一个短命鬼算得了什么?
不像狄溥口中的狄文,贪图女色,包藏祸心唱了一曲失贞的好戏…”
老东西想害死爷啊,张琦愤恨的扭转头,瞪着狄老嘶吼道。
这,这不是真的…狄奎气得面色苍白,抖索着嘴唇说道:“闭嘴,狄家人撤回庄内…”
“等等,狄老似乎忘了提亲之事?”
老家伙还知道羞耻啊,王浪军飞起一脚踢开了死胖子,转向狄老问道。
累死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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