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皓自信满满,终于查到了幕后的黑手,让他有些激动。
大公子被害,虽然他们满腔义愤,但是刚开始根本就是无头苍蝇。
陈寿被人下毒,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大公子被害,都是针对西凉的人下死手,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挑衅将军府,搅浑大齐这潭死水,然后从中渔利。
陈寿拧眉道:“你说,会不会是异族做的?”
李伯皓摇了摇头,道:“妄加猜测,只会让我们拘泥于臆想,不如顺着证据慢慢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有道理。”
陈寿点了点头,现在他也想快点把凶手揪出来,不光是给李锦报仇,关键还关系到自己的安危呢。
再来一次投毒,可没有红儿这样的小内鬼警示自己了。
“必须把他揪出来!”陈寿恶狠狠地说道。
李伯皓还以为他义薄云天呢,一时间有些感动,动容地说道:“寿哥儿,你和大公子交集不多,但却如此义气,兄弟感恩于心,若是将来有机会,一定涌泉而报。”
“嗨,些许小事,不足挂齿。”陈寿大言不惭地说道。
李伯皓放下咸鱼,微微抱拳,“如此我就先走了,有事随时派人到东宫找我。”
送走了李伯皓,陈寿看着两条咸鱼,有些头疼。
提着麻绳,漫步来到院子里,一抹窈窕倩影正小心跨过门槛,两人一打照面她脸就红了,正是刚被陈寿收入房中的红儿。
“还疼么?”陈寿有些得意,又有些怜惜地问道。
本来还以为自幼进了教坊司的红儿早非完璧之身,没想到还是个处子,他哪里想过是那群人背后控制,准备把红儿的chū_yè留着以备暗杀之类的手段。
红儿又羞又喜,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昨...昨晚不疼,今儿好疼。”
想起中秋时候,吹了蜡烛,脱去大红色的喜服,三个人同榻合欢、极尽的荒唐,不禁羞红了双颊。
这声音细如蚊纳,吐息热烘烘的,羞得连眼都不敢抬:“活像裂开似的,走路都疼,今天绿儿还笑话人家呢。”
陈寿心疼不已,轻捉住她一双小手。只觉入掌滑腻,如数细粉,柔声道:“好好养着,就别到处走动了,这是要做什么去?”
“去给老爷做些吃的,人家刚过门,听绿儿说这是西凉的规矩呢。”
陈寿哈哈一笑,道:“咱家没这个规矩,我让人去把这两条咸鱼煎煎吃了就好了。我前些日子,让绿儿去买几个使唤丫头,这妮子怎么还没动手。”
突然,身边又窜出一个女孩,绿儿夺过咸鱼看了一眼,皱眉道:“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哼....咦!好臭啊...爷,你可让人骗了,这两条咸鱼都馊了,吃了准闹肚子。”
“...”陈寿额头一阵黑线,心里默念:“李灵凤,算你狠!”
绿儿把咸鱼扔到院子里盛放扫起来的落叶的竹篓里,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道:“这是赵鸿送来的,说是将军府给爷送来的。”
“哦?”陈寿有些紧张,不知道李威给自己写信,会有什么事。
展开一看,竟然是李灵越写来的,他的心情瞬间就放松了许多。
往下一看,陈寿的眉头越来越皱,到最后已经有点生气了。
红儿和绿儿对视一眼,眼光一交流,这位爷心情不好,还是拉着手快点溜吧。
陈寿看信的时候,红儿和绿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去厨房给自家老爷做饭。
陈寿迈步走出院子,两个亲兵看见他才刚进去又出来了,忙上前问道:“大人?”
“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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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妃寝宫。
一个绣墩上,李灵凤玉手轻挥,琴音淙淙,仿佛春水东流,时而柔缓,时而激越,丝丝入耳,莺声婉转,听得人似饮仙醪、缠绵入醉。
一曲弹罢,两边的伺候丫鬟恭维道:“大小姐弹琴,还是这么好听。”
不怪她们连称呼都没变,来到京城之后,太子也就见过两三次。每次都还隔着帘帷,李灵凤内心深处,有些庆幸,也有些委屈。
据说太子和已故的太子妃十分恩爱,但是太子妃却年纪轻轻就病死了,这也加重了太子的病情。
“倒是一个深情地人,比那个花心贼子强多了。”李灵凤心底暗暗骂道。
一个女人,欣赏起自己丈夫对前妻的深情来,也足以看出他们彼此没有什么感情。
想到他收到自己送的馊咸鱼的时候吃瘪的表情,李灵凤又捂着嘴一笑,两个丫鬟好奇地问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想起一个泼皮无赖。”
想起无赖笑什么,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最近几天大小姐都有些古怪。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外面有个太监大声道:“太子妃,陈常侍求见。”
“嗯?”李灵凤瞬间坐直了身子,拽了拽衣服,道:“让他进来吧。”
陈寿进来,脸色不善,对着两个丫鬟道:“我有事要和太子妃商议,你们退下吧。”
两个丫鬟不为所动,李灵凤还以为他又有了新的线索,轻轻点了点头,两个丫鬟才慢慢退了出去。
“什么事啊?”李灵凤一边伸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眼光却偷偷往下瞥了一下。
陈寿长舒一口气,撸起袖子,慢慢上前,眼神有些可怕:“什...么...事?”
李灵凤如同一只感觉敏锐的小猫,后背挺得笔直,有些不安地道:“你做什么,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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