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我不仅坐在凤鸣楼内,还穿上了一件式样特殊的白色衣衫,半露出一小半脖子和右肩。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正是凤鸣楼内小倌的标准打扮,我隐隐有些恶心。想不到高风身为南胤义军的首领之一,居然也有这种龙阳之好。偏偏这种癖好被蕴炎手下的密探查出,安王爷非要我演这一出好戏。
「属下只需陈伯引见,便可冒充叶昀,王爷为何要我……」我想说「多此一举」,却最终没敢出口。
「高风虽有此癖好,为人却还端方正直。如果他从一开始便觉得有愧于你,即使你以后露出什么破绽,他也不容易怀疑上你。」蕴炎看着我,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宁可开始费事些,也不要以后功亏一篑。」
好吧,我承认蕴炎说得有道理,何况,要受这些罪的是我,不是他。
「公子,穿灰衣长袍的那个,开始吧。」穿着龟奴服饰的吴舫走进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点点头,迈步向门口走去,背上却蓦地一疼,已被吴舫抽了一鞭。「公子担待些。」
我疼得一呲牙,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夸张地惨叫一声,我跌跌撞撞地扑出门,一闪身便往大堂的人群中冲去。
「你给我回来!」吴舫追出来,举着鞭子便来抓我,另有几个龟奴打扮的手下也分几个方向向我包抄过来,正好把我向高风的方向逼去。
「不要,我不要……」我口中呼喊着,似乎慌不择路地撞到了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身上,回头看见属下们立时冲到,我假装恐惧得发抖,顺势跪在灰衣人脚下,拉着他的衣襟下摆哀求道:「大叔,请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怎么了?」灰衣人——乔装改扮后的南胤大将高风皱起眉头,看着气势汹汹冲到面前的吴舫等人,淡淡问道。
「这小子倔得很,好不容易调教好可以接客了,偏偏扔下客人独自就跑出来……」吴舫气呼呼地回答。
「在这种地方,你不接客,就是你的不对。」高风低下头,想把衣襟从我手中扯出来。
「不……救救我……他们打我,死命地打我,我实在受不了啦……」说到这里,我竟然联想起过去的苦难岁月,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大叔,我宁可伺候你,求你不要把我赶走,那个客人,简直不是人……」
「昀官,你找打不是?」为了气氛逼真,吴舫上来就攥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拉回楼上去。
「救救我……」我微弱地哀求着,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拽着高风的衣襟,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我的手却已被吴舫掰开了。我有些沮丧,却不得不被吴舫他们押解着慢慢往楼上走去,故意悲哀地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让那个客人用手杖,我会死的……」
高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毕竟他被我最后一句话震惊了:「等一下,这个小倌……我要了。你们要多少钱?」
凤鸣楼一个包间内,我伏在地上低声地抽泣,高风则坐在床上,半晌终于道:「哭够了没有?我花钱不是来听你哭的。」
「是。」我抽抽噎噎地答应,膝行着爬到他的面前,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心中盘算着如何付出最小的代价达到此行的目的。
当他的分身暴露在我面前时,我俯下身伸出舌头做势要抚弄,却蓦地一转头干呕起来。
见我如此扫兴,高风本已渐渐浮现情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脚踹在我身上:「你不是调教好了的么?」
我不敢用内力抵挡,生生受了他这一脚,跌出三尺。咬牙支撑了半晌,方才慢慢爬了回来,低声道:「昀儿不知道调教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叔想像他们一样,就来吧……」
「不要叫我大叔,应该叫大爷。」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接客的。」说着一把将我抱起,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微弱地抗拒着,心中却怕真被他占了便宜去,口中悲哀地道:「在这里挨了不知多少打骂,只接过一个客人,就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在床上将息了一个多月,今天才又被拽起来……其实以前昀儿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若不是国破家亡,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说着,泪水几乎滴落下来,却又拼命忍住。
高风本已抚上我身体的手忽然停了,我刻意加重语气的「国破家亡」几个字果真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是南胤的世族子弟?」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沦落至此,说出姓名徒使家门蒙羞而已。」抓住他的手向身后的禁地引去,我生涩地道,「昀儿不会伺候主顾,大叔如果嫌弃,只管打骂就好。自从天熹十三年后,昀儿已经习惯打骂了。」
「云儿?昀儿?天熹十三年?」高风终于听清楚了我的名字,而天熹十三年正是南胤国号的最后一年,是所有南胤世族难忘的耻辱,「你姓什么?」
我浑身一抖,动作已然僵硬,却咬了牙,不肯说,只管把身体打开,恭候他的进入。
「你姓什么?」高风见我不答,愤怒之下将我拽起,不住晃动,却猛地看到我颈下一颗红痣,微微失神。
我仍是不答,培养火候,心中清楚我照着叶昀仿制的这颗红痣已经取得了奇效。只是他的摇晃扯开了我背上的伤口,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说!」高风一把将我推到地上,痛得我眼前一黑,伏在地上不住颤抖。
「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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