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韩昌黎作《师说》曰‘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张小公爷望着这些个朝臣们,轻叹道:“为人师者,身负传道、授业、解惑之责!怎可轻慢哉?!”
弘治皇帝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考虑的更多的是恢复社学。
历史上大面积的恢复社学也是从英宗、宪宗,至弘治时期开始的。
但对于为师者的培养、培训,他却完全就没有考虑过。
“国朝百五十年庠生何其多也,然诸位大人居然就都没有向陛下建议过取其才学为师以教百姓?!”
张小公爷对这件事情其实不满很久了:“多数庠生散落乡间,无廪膳又不善营生者生活拮据……”
“而同时百姓又无余钱可供请私塾,以至于多庠生碌碌、百姓欲识字而不得。”
剩下的话张小公爷没说,但三大学士和六部尚书们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人家玉螭虎这是在骂他们尸位素餐呢,两边其实完全可以互相衔接起来。
国朝只要起到一个引领的作用,并给予一定的荣誉及补助便能够使两者都得到安置。
“痴虎儿,你且说说此事当如何打算?!”
弘治皇帝这是看出来了,这臭小子对这事儿肯定是早有谋划。
三大学士、六部尚书亦是凑过来,他们也很想知道这痴虎儿于此事的方略如何。
“其一、新建一部!其可曰‘庠序教谕部’!专司两京十三省天下教谕之训导、督管之责。”
在座的都是饱学之士,自然是知道张小公爷的这个“庠序教谕”是出自何典。
庠序二字是出自《孟子·滕文公》,其曰“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
而教谕除了是如今的教职之外,古籍自亦是有提。
大唐张文献之《论教皇太子状》曰“若亲近细人,不闻教谕,纵欲行善,犹未知所适。”
同为大唐的韩昌黎著《顺宗实录三》则提到“左右前后,罔非正人,是以教谕而成德也。”
毕竟大明这会儿你起个名头要是没根由,那得遭笑话的。
尤其是在这些个饱读诗书的朝臣们跟前,好在张小公爷早有准备不然真出丑了。
马文升这个时候皱着眉头,轻声道:“教谕之责本属礼部,拆之不甚美。”
张升倒是比较无所谓:“礼部虽掌握教谕之责,然多数不善于此、荒废多年。拆之亦无不可。”
开玩笑啊,您老马这是奔致仕、入元老院的年纪了。
我老张可还没到您那年岁呢,搏一把说不准过几年就有入阁的机会了。
这个时候跳出来和陛下、玉螭虎唱反调?!老夫可没那么傻。
柏崖公,自己人!张小公爷给他使了个隐蔽的称赞,张升隐蔽的回了一个眼神:必须滴!
“约斋公有所不知,既是重师自是不能不校其才学、德行是否能担师职也!”
张小公爷眯着那双丹凤桃花,对着马文升轻声道。
“毕竟,其职需担负国朝于百姓、孩童之‘传道’、‘授业’、‘解惑’之责。”
“若是其人才学不佳、品行不端,岂非是教人不成反成祸害么?!”
这话说的三大学士不由得点头,的确啊!本是善政,可别闹的人没选好弄出恶果来了。
“教谕之责,需有规范、有训导、有考核!合格者,方可持教谕部其证担当人师……”
随着张小公爷一点点的解释,这些个朝臣们总算是茅塞顿开、频频点头。
首先张小公爷的意思就是,这大明帝国庠序教谕部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设立自己的学院。
择名师者入聘为师,规范、训导、考核入学者的教谕水准、察其人品。
通过考核者则颁发“教谕证”聘书予以认可,持教谕证者放可为师、派往社学、县学。
而教谕部学院入学的最基础要求是必须是庠生,不限于举人。
至于为何会说不限于举人嘛……
那是因为张小公爷,提出了一条关于教谕部的谏言:
任职三年且所教授学生通过上级考试合格达九成者,参加科举可上提二名。
这条谏言提出来顿时三大学士就搓手了,卧槽!这可是关乎到功名的事情啊!
若是以此为饵何愁他们不肯上钩?!
张小公爷这个时候再提出来第二条:有此经历而考得功名,又优先则教谕部任职者……
其职提半级,一年内可申请外放为官。
这就更加卧槽了,京官虽好但下地方才是大多数官员们喜欢的啊!
在京师一直呆着要升职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出去历练几年只要四平八稳回来那就升上一级。
且这京官出去那基本都是官升一级,才到地方任职的呐!
当然,张小公爷从前不曾白使唤人,在这件事情上自然也不会。
考得教谕证、持教谕职者,哪怕是社学俸禄待遇亦同从九品。
每年一堪核评分、三年一部考,合格生源及个人操守品德皆入其列。
连续两次部考皆得上上者,则待遇提高提半级……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听得弘治皇帝是如痴如醉恨不得当场就拍案叫绝。
张小公爷则是心里撇嘴:废话!能不叫绝么?!
这特么是后来大华夏为了扫盲,琢磨很久搞出来的国策。
直白的说,这就是“贫困地区支教”的大明版。
然后某部和师范学院的结合,那都是后世无数人不断的完善后的结果。
把人员这块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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