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夫……”陈神义居然发现,自己一时之间已然是拿不出任何能让那玉螭虎妥协的筹码。
秘情?!人家都直接说了,我不是锦衣卫、不是东厂、不是刑部。
这特么秘情关我个毛事儿啊?!跟谁有关你找谁去。
说钱?!那可真算了,你当陈神义是谁?!
以为他陈神义,现在还是家资百五十万白银、田产万亩、存粮二十万石的京师大豪么?!
即便他是也没有资格来要求小公爷见他啊,无论是于商业规模、于商业手段。
还是以身份地位,抑或是取得的功绩……
陈神义论起来,甚至连见小周管家这位玉螭虎座下第一狗腿王的资格都没有。
亦是此时,便见得一身火红色南蛮铠的宫御前樱子竟是从桃林内走出来。
她腰间挂着宫御前制式的腰刀,背上背着一杆火枪端的是威风凛凛、煞气凌然。
“公子听闻陈先生来访,便请陈先生暂待……”
陈神义听得此言,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几分得色。
虽然此时他一身的儒衫满是泥水,头上的发髻也散乱不堪。
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狼狈,但他还是昂首挺胸一脸肃然的点了点头。
却见樱子转身对着大号熊娃及另外几个青年福了一个,道:“公子让几位一并回去。”
朱厚照等人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低着脑袋跟着樱子回去了。
陈神义并没有等多久,大约便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便见得那桃林深处有人影缓缓行来,其中为首的那人即便是陈神义现在恨他入骨亦不得不承认。
这位少年人的风仪颜色,真真是当世无双、甚至横推八百年皆无双者也!
尤其是那一双勾人心魄让人自惭的丹凤桃花,便是看着你亦有着欲诉还休之眉意。
只是这一双眼睛,京师里便不知道多少女儿家深闺梦中皆尽为他了。
尽管这少年身穿的是一身的粗布,甚至脚上亦是踏着一双草鞋。
然而其起身行步间却自带着一种难以言述的韵律,便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奇怪的是他的那些个弟子,亦皆换上了如此的一身装束却不知为何。
“陈先生,闻名已久了……”
这少年人出来后却未曾如他的那些个弟子一般,对陈神义横眉冷目。
亦不曾如他那管家一般,虽是看着脸上是温润笑容然而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老夫得见玉螭虎,深感荣幸……”
陈神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向着对自己作揖的俊俏珠玉少年玉螭虎深深的回了一礼。
输了可认输,但礼不可废。
这大约是现在陈神义身上,唯一剩下的一丁点儿的骄傲了罢?!
“败于玉螭虎之手,老夫心服口服!”
即便是到了此时,陈神义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败于熊娃朱厚照他们几个的手里。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的,败于玉螭虎之手……至少他能够接受。
“你……”朱厚照这下可不依了,便是要蹦达起来给丫两掌!
马勒隔壁!是我朱厚照干翻你的,啥叫败于虎哥儿之手啊?!
然而玉螭虎却摆了摆手止住了这大明熊孩子,见得虎哥儿发话了朱厚照再不愿意也只能蔫了。
“走走罢!”张小公爷并没有立即解释此事,只是背着手向前走去。
朱厚照他们几个则是狠狠的瞪了陈神义一眼,随后低着头跟上了自家少年恩师的步伐。
陈神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的也跟了上去。
痴虎儿并没有带着他们进桃林,甚至都没有带着他们进张家庄子。
他背着手走在田埂上,步履轻快甚至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朱厚照乃至陈神义等人,皆莫名其妙。
这是个神马意思?!陈神义倒是不担心自己被痴虎儿直接砍了。
他要砍了自己实在是不必这么麻烦,刚才在桃林前他甚至都不必出现就能让自己做花肥了。
陈神义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是以完全不惧的跟在痴虎儿身后。
沿途便见得痴虎儿笑着与田中的妇孺打着招呼,偶尔一些个老农们笑着给他施礼。
绕过了张家庄子,顺着田埂走了一会儿朱厚照便知道要去哪里了。
顿时他脸上变了好几变,那地方是整个张家庄子他最排斥的地方——猪圈肥堆。
果然,很快的小公爷的方向就转向了肥堆边。
几个弟子脸色惨白,满心的卧槽!
陈神义亦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带来这种地方,那巨大的味道让他几乎要摔到地上。
“来~给你们陈先生施一礼罢!”
好在没有靠的太近,痴虎儿便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转过身对着朱厚照等人道。
陈神义听得这话顿感莫名,却见痴虎儿对着几个弟子们轻声道。
“人家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不惜拉上朝堂重臣、京时豪商、九边将校……等等给你们上课。”
张小公爷的这话直接让陈神义的面皮瞬间涨红,然而玉螭虎阁下似乎是恍若未觉。
“这是恩德啊!明白么?!为师一直都教导你们,做学问、做人需懂得感恩……”
却见玉螭虎说着,竟然是转过身来后退两步掸了掸布衣袖子给陈神义行了一个大礼。
“张家玉螭虎拜谢神义先生不惜以身家性命,与我弟子练手!特此大礼,聊表心意……”
朱厚照见状顿时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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