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把刘笛送回家后,回头就想去找那些魔宗子弟补上一刀。
但是人家魔宗子弟打不过,难不成还继续躺着等死?等李牧白大步流星地赶到,护城河边上已经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完了完了,这是放虎归山啊。”
李牧白哀叹道。
其实刚才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他心里想道,如果刚刚一掌把刘笛打晕过去,回头再扯个谎把她骗住,魔宗这些东西本不必再多活下去的。
但李牧白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道理很简单,要他打女人,他做不到。一点都下不去手。
他又回味起了把刘笛送到家门口时,她那满眼冒星星的表情。
她一句话没说,但李牧白看出来了,那表情分明在竭尽全力地询问着:啊,牧白,原来你就是我的欧巴吗?
“我这条命就毁在女人身上了。”
李牧白长叹一口气,叼了根烟,回手去摸打火机,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
“打火机也掉了……”李牧白烦躁地把烟收了回去,“对了,得先打个电话,把情况告诉杜……”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缓缓地在墙边坐下,想了一会儿。
随后手指一捻,搓出火星,把烟点燃了。
一支烟抽完,他的烦躁感完全消失,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哎,反正死不了,算了。”
……
第二天清晨的鸟鸣声响起时,杜非羽已经在墙角打坐练功半个多小时了。
阿白自从有了海鲸鱼玩具之后,对于宗主的依赖似乎小了很多。
本来睡觉时总喜欢抱着他的手臂,现在,都是在抱着那只海鲸鱼了。
阿白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妖兽和老杜不同,需要大量的睡眠恢复灵气。
只是她一边睡,还一边啃着那只海鲸鱼的头。
如果海鲸鱼会说话,那现在一定是哭的声音。要知道才没几天的功夫,鲸鱼全身就已经被阿白在半梦半醒中咬出许多痕迹来了。
“唔唔,烤香蕉……”
阿白呢喃着,翻了个身,又舔了舔嘴唇。宽松t恤下的雪白肌肤露了出来,在昏暗的杂物间里,似乎还泛着微光。
“香蕉,嗯……咸咸的……”她哼哼唧唧地继续说道。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杜非羽不想对阿白梦见的东西多加猜测,只是赶紧闭眼练功。
等到太阳差不多升起的时候,杜非羽转完一个周天,全身舒服了,便起身去开门。
这不开门不要紧,一开门吓一跳。只见李牧白就坐在门口,静静地等他。
“练完了?”李牧白问道,“这顶多就你巅峰期两成的功力吧。”
他一说话就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杜非羽本来仅存的担忧和同情,都给他这一笑笑没了。
“昨晚怎么不见了?手机呢?”
杜非羽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哎呀,掉河里了。”李牧白很臭屁地一撩头发,“做护花使者,很多时候免不了牺牲啊。”
“我可以理解为渣男又交了一次学费吗?”杜非羽反讽道,把手一摊,“说吧,怎么了?你一来肯定没有好事。”
李牧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十七姑娘应该醒了吧?这次问题比较严重,门口多少不太好,我们进去说话。”
李牧白很少有这样的措辞。
杜非羽见状点点头,把睡得长发凌乱的阿白拉了起来,又随手在墙上一拍。
墙面上隐隐闪过一片青色符文,这是静音咒的标识。
随后两人进屋。在静音咒的作用下,三人接下来谈论什么,就算是趴在门口,也一点都听不到了。
……
又说那几个魔宗子弟,被李牧白拿树枝打翻之后,见小命还在,便急急忙忙地往回跑。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不起眼的宅邸。而这一处宅邸,竟然就坐落在方欣欣住的别墅山庄之中。
窗帘全都拉着。除了物业,也没人知道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
只是这间宅邸常年出租,对外又几乎没有来往,恐怕连物业都不清楚,这里面到底住着谁了。
几个魔宗弟子没有敲门,直接从墙上穿了进去。宅邸的外观没有变化,显然是有一层附加的结界。
昏暗的灯光下,一只黑手在摇晃着红色酒杯。
那个白色面具被稳稳地摆在桌子中央,在黄色的灯光下,闪耀着诡丽的光芒。
“大将,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听凭责罚。”
红色酒杯停住了,只听见一个冷漠如钢地声音说道:
“先把情况汇报了。”
几个魔宗弟子便详细地把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杜非羽怎么在做生意,怎么被他察觉,以及李牧白怎么用树枝把他们全部打倒在地,全都描述了过去。
听完之后,那冷漠的声音竟有了笑意:
“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要赏。”
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该赏。
只有监视杜非羽的那个伙计反应最快,连忙阻止了同伴们叽叽歪歪,又解释道:
“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刺杀这几个人,而是摸清这几个人的实力。现在看来,我们已经做到了。不知道大将所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几个虾兵蟹将开悟了。只见另一人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听传言说那李牧白是入了长生境的人,万年之前还有一个剑圣名号,这等人物从来都是五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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