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赵霜一笑,“这个好办。”
说着她去外面叫来袁溪,写了一张方子,让袁溪去药店抓药。
之后赵霜又叫来李捕头,让他去将柔娘叫来。
柔娘家就在县衙后面,李捕头很快就将柔娘叫来。
李捕头将柔娘带进来后,正要出去,赵霜却道:“李捕头,你也来。”
李捕头转身进来,笑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赵霜却不回答李捕头的话,而是对柔娘道:“将李捕头制服。”
柔娘也不问原因,一把拧住李捕头的脖子,将人按在地上:“霜儿姑娘,制服了。”
李捕头虽然也算人高马大、力气十足,可是在柔娘铁钳子般的手中,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赵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捕头分外愤怒憋屈,自己跑去给人叫人来,就是为了制服自己的,这简直就时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霜指了指李捕头侧腰道:“冲这儿打,用一分力气。”
柔娘也不含糊,直接一拳就下去了。
一拳收回,李捕头在地上抽搐起来,痛苦不堪嚎道:“赵大人,小的犯了什么错,您要罚要杀,悉听尊便,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赵大人和林楚叔侄被赵霜这番骚操作搞懵了,刚刚赵霜说过,不管发生什么,让他们几人不要插手。
李捕头是赵墨沉的第一得力干将,赵墨沉忍了几忍,才没有插手。
赵霜指了指李捕头的左肩道:“柔娘,按住这里。”
柔娘立刻按住李捕头的左肩处。
抽搐挣扎的李捕头渐渐平静下来,身上的衣服都汗水湿透了。
赵霜蹲在李捕头身边道:“李捕头,知道你一直对我爹不错,但事出突然,只能对不住了。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若有隐瞒,刚才的过程,我们就再体验一次。”
刚刚身体痉挛的疼痛让李捕头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听到要再次体验,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赵姑娘问吧,在下知无不言。”
赵霜道:“孟县丞等人抓乞丐流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李捕头瞬间呆住,这个问题可是关乎性命的问题,赵姑娘怎么就问到这个了?
林楚终于明白赵霜要怎么分辨县衙的差役官吏还有多少清白的。
他不得不承认,赵霜这个方法虽然粗暴,但是却非常有效。
若是客客气气地叫来李捕头询问,他们可能根本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危难面前,人都会明哲保身的。
李捕头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算是上了赵大人的船了,再也无法像前三任知县那样,能够明哲保身的混这口官饭吃了。
认清现实的李捕头倒是也痛快,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蓝枫县前三任知县的确是给孟县丞等人杀的。最惨的是第二任知县,连家眷都被杀了。
蓝枫县的衙役有一大半都是孟县丞的人,他们协助孟县丞晚上抓乞丐,为孟县丞夜晚将乞丐偷运出城行方便、开城门。
孟县丞俨然就是蓝枫县的土皇帝。
每天白天下午的那顿粥,他们都会选择一个粥锅下药,乞丐和流民往往也是结伙的,一般同一个团伙的乞丐会一起排队喝一个锅里的粥。
喝了下药的粥锅的粥的乞丐会被人盯梢,入夜后,因为药物作用,乞丐们睡得死沉死沉,被人偷走也毫不知情。
这些乞丐会被搬上马车、连夜拉出县城。
至于拉去哪里,拉走做什么,李捕头不是孟县丞的人,自然不知道。
李捕头和差役们也私下里揣测过,乞丐流民身上都什么值钱的东西,孟县丞应该是图谋的这些人,没准送往西巫国做苦力也难说。
赵霜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宁子还活着吗?
“谁知道那些乞丐会被拉到哪里?”赵霜都亲自动手揪住李捕头的衣领了。
李捕头肩膀被柔娘按着,衣领被赵霜揪着,脖子被勒得上不来气而,连连咳嗽。
赵霜忙松开李捕头的衣领对指着李捕头的前胸和后背各一处地方道:“二分力气同时猛击这两个地方。”
柔娘松开李捕头的肩膀,两只拳头同时猛击李捕头前后。
李捕头连连咳嗽后,趴在地上,突然觉得浑身舒畅,似乎七经八脉都被打通了一般。
赵霜上前扶住李捕头道:“李大哥,你可别嫌刚才我让柔娘下手重。不过你也得了不少好处,经过这么一闹,你的身体骨骼经脉比之前通畅了,再练武功,保证事半功倍。”
打了别人还得让人感谢,李捕头无语地坐起来道:“扬子和二宝是孟县丞的心腹,这两个人应该知道那些乞丐和流民被拉到哪里了。”
赵霜让李捕头去叫来扬子。
扬子是个看上去就机灵的差役,但他的机灵劲儿没有展露出一分来,一进门就被柔娘给制服了,痛得在地上抽搐打滚。
扬子不像李捕头那样,丝毫没有参与到孟县丞的恶行里,他不但参与了,还帮着出谋划策,所以想要从他嘴巴里掏出点东西,得多折腾几次。
扬子很是吃了点苦头,终于怕了,才如实招供,但是这厮并没有提供多少有用信息,因为乞丐被一送出城,就被人接手了,他们这些官差只是负责在城内给孟府、刘家和张家提供方便。
不过扬子道:“我们这些差役只是在外围给孟县丞提供些方便,并不知道他们核心的秘密,但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知道。”
“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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