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文官转头看向别处,心中暗骂。
事虽是这么个事,但这样当众说出来,钱承运这是铁了心不顾女儿的名声了,无耻。
便有人进言道:“陛下,这种事何必放在大殿之上查,微臣提议,我们先议东厂。”
“这种事?”延光帝脸色一沉,道:“朕的大臣遭到了这样的羞辱,朕岂能袖手?这小畜生弄的若是你……你也能说得这般轻描淡写吗?”
那官员愕然了片刻,一时无言以对。
王笑脸上表情却是愈发迷茫起来,指着钱承运道:“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小畜生,你还敢不认?!”
“我什么时候认过?”
所有人才发现,王笑确实没认过。
事实上,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有人问出口过。
钱承运一上来便喊打喊杀的,大家似乎都默认了王笑是干了这件事的。
钱承运道:“你背上的伤又做何解释?”
“昨天被我爹打的。”王笑坦然道:“我爹跑去闹事,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要打我,又嫌藤条打得不痛,还扒了我的衣服打我,我跑,他便追,追着追着他指甲还划了我好几道……”
王笑便絮絮叨叨说起来,从那藤条开始,一直讲到王康是如何怒发冲冠。
“你放屁!小畜生,什么事都拿你爹说事。”
“你才放屁!我与令媛清清白白!”
鸿胪寺的官员连忙喝令道:“快住口,要议就好好的议,大殿之上,怎么能屁来屁去……”
钱承运深吸了两口气,目光愈发冷下来——小畜生,这件事你做了就是做了,休想抵赖掉!
王笑其实心里颇慌。
今日,唯有这件事,自己确实是中了钱承运的套。
他不由暗道:“别搞到最后,把别的小伙伴们都救了,只有自己被打死了。”
他转头看了卢正初一眼——老大人,你倒是帮帮我啊。
却见卢正初再次闭目养神,一片高深莫测的样子。
王笑只好又看向白义章——舅舅啊,我可是你亲外甥……女的丈夫的弟弟啊。
白义章眼皮一翻,一幅“你活该”的样子。
争论中,延光帝挥了挥手,再次派宫人去往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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