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了宋雨晨的家,到了楼下,他这才姿态一缓,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对国画什么的,根本就不懂。
之前说的,都只是他眼前所浮现出来的红字,他只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
据他以前跟宋雨晨聊天所知,那个郑文冰也是个画画的,而且在明阳市还挺有名气的。
只不过,他擅长的是西方画,于国画领域稍有不及。
所以陈靖刚才那些话,应该是能唬住他的。
可是宋雨晨却是真正的国画画痴,之所以他走得麻溜,也是怕宋雨晨再追问一些精深的问题。
那样的话,他可就未必答得出来了。
“真没想到,我除了准确率之外,还能看得到这么多额外的东西!”
“可是我为什么在其他的事情上,却没能看出额外的东西来呢?”
比如老爸车祸事件,他也只是凭借无数次的猜测,才猜到了两条证据的存在。
倘若可以像刚才那样,让第二条证据也直接浮现,那他就完全可以按图索骥找到那个拍摄者了。
当即他也又尝试以准确率重新询问父亲的那个案子,可是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眼前所浮现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变的多一些。
“算了。”
试不出来,他也不再钻牛角尖,这能力本就莫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琢磨得透。
回到家,吃了一碗牛肉面,陈靖想着自己今天能够从一幅画里面看到那么多东西,以后跟宋雨晨之间无疑也是能有更多话题了。
“只是,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于这个特殊能力之上,我自己也得多看看此类知识,只有如此才可能不会露馅。”
有此执着,也完全是出于对宋雨晨的喜欢。
宋雨晨虽然现在有未婚夫了,可毕竟没结婚,放在以前,陈靖对她的喜欢,可能只能是偷偷地。
但现在有了这特殊的能力存在,他觉得自己要是不争取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这个能力?
若是能娶到雨晨姐这样的女人,他心里是一万个愿意的。
就这般想着,忽然之间,只听轻微地咔嚓一声响,陈靖脖子上戴着的一枚玉石平安扣毫无预兆地就碎了开来,掉了下去。
当它一落到地上,直接就化成了一滩齑粉。
“这……”
一开始陈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直到摸了摸脖子,发现平安扣没了。这才意识到是平安扣碎了。
“这怎么碎了?我也没碰着哪里啊?”
这个平安扣他戴了有十多年了,只记得是小时候某次过生日的时候爷爷给的。
一直以来他都是很珍惜的,这下子无端碎成这样,他既感到奇怪,也感到惋惜。
“俗话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这平安扣突然碎了,怕不是个好兆头啊。”
他若有所思着。
徐雁兰见他在发呆,就问他:“怎么了?”
陈靖回神过来,掩饰一笑:“没,没怎么,那个……妈,我吃完了,我复习去了,您忙吧。”
他没将这事告诉老妈,他知道老妈特爱迷信,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担心这担心那的。
回到房间,他也没心思真去复习。
而是看起了一些关于画作的知识,心里也期待着下一次再给宋雨晨送面。
到了晚上,直到12点,老爸陈意远才披星戴月的回到家。
虽然这么晚才回来,但他的脸色,却是欣喜的。
陈靖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有收获。
就问他:“爸,难道真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陈意远神神秘秘没急着说,而是把店门关了之后,再把徐雁兰和陈靖一起叫到房里,这才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内存卡来。
“没错,也辛亏你提醒的好,今天的晚间新闻一播出,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打电话给我。
案发当日,那个地方,居然真的有人在玩无人机。也的确是刚好拍摄到了案发当场,那视频就在这内存卡里。我已经看了几遍了,有这视频在,就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视频里清楚地记录着当时是张军年故意朝我撞过来的。”
徐雁兰听得无比激动:“这……这是不是说,咱们花出去的钱,都拿得回来了?”
“岂止啊,妈,那些人栽赃陷害,不但坑我们的钱得全部拿回来,还得让他们另行补偿才行。”陈靖说。
徐雁兰一脸阿弥陀佛地说:“补偿不补偿的,就算了,我们不想被人坑,但也从来不想坑人。大家安安稳稳的就好。”
“以前可以算了,但这次,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陈意远顿了一下,也如此说道。
他也是个本分厚道人,但这次,那张家父子也是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便是让他这样的老实人,也有点忍不下去:“阿靖说的没错,补偿肯定是要他们补偿的。而且他们做了这些事,也必须受到相应的法律惩罚才行。”
“这……那后续如果他们再报复,怎么办?”徐雁兰有所担心。
“报复?我们行的正站得直,就不怕他们报复。”陈意远挺直了腰杆说道。
陈靖也配合道:“没错,妈,无论哪个时代,其实都一样,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要是不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家的人真的好欺负呢。
你也试想一下,倘若老爸这次的车祸事件,直接把张军年给撞死了,那恐怕咱们家这栋楼都将保不住。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好过,我们又何必让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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