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觉得能掌握别人的命运,方蛰从来不会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钱这个东西是赚不完的,还是一个制衣业老板的时候,方蛰唯一的价值就是创汇。外汇这东西,在国内和在国外是两个概念,对一个企业家而言。
一个民营企业家,这种创汇能力的价值进一步被放大。什么意思呢,外汇不要带回来,可以用本国货币直接换取外汇留在国外的交易。
性格柔弱的方丽姝不会质疑方蛰的意思,她对未来的要求不高,安安稳稳的工作,把孩子养大。方蛰是她的依靠,没孩子还能有点想法,有孩子算是断了方丽姝的念头。总之这辈子对她来说也就是这样了,她可不是姐姐。
离开办公室的方丽姝找到姐姐,语气很不好的抱怨:“你看你都给我找的什么事情?”
方丽华没有反驳,叹息一声:“小秦这个人啊,小市民的心态太重了。”
方丽姝冷笑道:“殷经理给贷款之前,我找她几次都没见到人。要不是看在她家姆妈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会见她。”秦丽丽的母亲是方家姐妹母亲的小姐妹,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江浦大桥已经通车,驱车前往比往日做轮渡不可同日而语。发展经济首先要搞基建,从这个层面来说,华夏政府做出了英明的决策。或者说,从建立之初,华夏执政党的大致方向是正确的。走过弯路,这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走了弯路,也为后来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已经习惯了坐在后排的方蛰,看着窗外的大桥,远处的滚滚江水,脑子里是二十多年后的松江。这个国家,正如太祖的那句诗,天翻地覆慨尔慷。
作为一个七零后,成长的过程中接受的各种信息,无疑不透着一股浓浓的悲观情绪。对大洋彼岸的米国盲目崇拜,同龄人一块吹牛,开口闭口米国如何。想起来都觉得可悲,但却又很现实,现在的华夏真的落后,不是重生话,谁给方蛰信心?
大厦地基还在施工中。按照设计,地下是车库。靠着江边的地下水多,施工难度增大了不少,这也是早起工期比较慢的原因。见到方蛰这个大佬,某“中”字头的施工队负责人一脸笑容的出现,这可是个大活,老板对质量要求高了点,给钱却很干脆。
“段经理,大概还有多久地基和地下车车库能完工?”握手寒暄之后,方蛰问了一句。
“年底前能弄好,没办法,这里的地质条件决定了施工难度。”段经理实话实说,反正按照设计标准来做,预付款已经付了,足够弄好地下工程。这么大的工程,真不敢偷工减料。
“方总要不要进去看看?”蒋韵在边上问一句,方蛰摇摇头,站在路边看着围墙:“进去干啥?人家在施工呢,别给工程队添乱了。我们又不需要搞形式主义,天气热,回头给送点降温物资来,这个事情不能耽误了。今后逢年过节的,准备点慰问品送来。”
“谢谢方总,你放心,这工程我们一定给做的漂漂亮亮的。”段经理表示感谢。
“感谢就不必了,质量合格,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的。质量不合格,查到就必须返工。不然工程款就别指望了。”方蛰倒是很直接的指出要害处,段经理倒是一点都没尴尬的意思,反倒笑的很开心道:“这是自然的,远大公司在付款方面,做的是最厚道的。”
“这就对了,谈感情伤钱,谈钱伤感情。我要是的工程质量和进度,你们要的是赚到该赚的钱。照合同办事,其他的都是小节!”方蛰刻意挑明了说,算清楚了才能少麻烦。
站在外面看了一会,方蛰便返回对岸,路上蒋韵费解的问:“方总,公司投入这么大,你怎么好像注意力并不太集中在这栋大厦上。”
“这就是个死东西,短期内都得用公司的钱来填坑。只要监督部门尽职尽责,作为业主我的主要任务是找钱来填坑。这栋大厦一半以上的款项需要贷款来解决,贷款是要还的。为了避免破产留下一栋烂尾楼,我得到处找钱来填坑,这才是我的主要工作。”
蒋韵被这话说的安静了,作为方蛰的助理,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盯着监督那边。将来出了质量问题,她也是有责任的。
一个电话进来,方蛰接听后嗯嗯两声,示意司机开车到外国语大学。
等在这里的段落梅没有东张西望的意思,安静的站在那里。看见方蛰的车过来,上前打开车门:“哥,你来了。”方蛰下车看她身后一眼:“东西呢?”
“东西不少呢,得去楼下。”段落梅有点不好意思,方蛰听了笑道:“不用什么都带走,带点换洗衣服和化妆品就行了。你到我那先呆几天,等人过来接你。”
段落梅露出欣喜之色道:“哥,我的事情,你没跟家里说吧?”
方蛰摇摇头:“我没那么多事。反正你这次就是去米国那边看看,其实暑假期间你就该去的。可是你一直没联系我,我还以为你另有安排呢。”这话透着一点不满,早就说好的事情。方蛰的原计划是趁他去米国那边赚钱,顺便给段落梅带过去实地看看当旅游了。
“哥,阿姨没告诉你我爸爸的事情么?”这次轮到段落梅吃惊了,方蛰听她语气不对:“嗯?你爸爸怎么了?”
“生病了,好像是心脏不好,上课的时候倒下了。我也是放暑假回去才知道的,现在已经出院了,不过身边还离不开人。本来我确实打算去米国留学的,现在看来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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