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有多担心我会坑你?”云涌给气的不轻,呼吸都急促了。这家伙似乎很讨厌与官方的人有太多的纠葛,这个其实也不难理解。资本家嘛,盼的不就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么?
“我可没担心你,但架不住您家里亲戚朋友多,亲朋晚辈多啊。”方蛰听着一本正经,实际上谁都能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而且还有恃无恐,云涌不用想都知道,这孙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大不了国内的盘子丢了,直接出国。云涌觉得,这孙子能做的出来。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云涌还是不会说出来了,嘴上无奈道:“还是那句话,有难处,只管找我。这国家能有今天,不是一小撮人能坏事的。”这话是正确的大道理,但却答非所问。
方蛰对此只能微笑沉默点头,起身做出要告辞的样子。云涌一看这小子的举动,顿时给气笑了,抬手做个下压的手势:“着急什么?”
“领导,我事情很多的好吧?”方蛰这话太气人了,云涌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抖。你时间宝贵是吧?我时间不值钱是吧?要不是看在云珏的面子上,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算了算了,不跟这个混小子生气,他是故意的。再者就是之前的贷款,说起来耽搁了很长的时间,如果换成一般的企业,可能真的就出问题了,至少资金链会紧张。这事情云涌确实有点理亏,本该及时出手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鬼使神差的想让这小子被社会毒打一顿。没曾想,这家伙玩的太骚气,根本就不按照套路来。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云涌觉得以后还是少把他叫来说话了,挥挥手示意他滚蛋。等到方蛰走了,云涌拿起电话拨号,接通后苦笑道:“老尹啊,我算是被你害苦了。”
电话那边一点都不接这个锅,立刻反击:“这也能怪我?是谁喝两杯后笑着说,回头让你孙贼跪在面前哭来着?是谁给我支招,让我悄悄的走,让那孙贼哭诉无门的?”
“行,你有道理,挂了!”当的一下,云涌电话挂了,这心里一口气怎么都顺不过来。不行,这口气憋这能让人吐血,云涌又拨号了,接通后便大骂:“你不是号称在帝都揍人警察局都不抓么?你妹夫让人掐脖子,你这当哥哥的一个屁都不放,要你何用?”
当,电话也挂了,这下舒坦了。
电话这边的云浩还没清醒过来呢,看见媳妇假模假式的扶着肚子出来,心道:你那身子骨跟我单挑都不落下风的,装什么装呢?
想归想,为了今后的日子,云浩还是很狗腿上前扶着媳妇:“怎么自己出来了?”
“滚开,我要上厕所!”一句臭骂,云浩讪笑后退,等洗手间的门关上了,才做个凶狠的手势,心里腹诽:等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沙发上一个葛优躺,云浩回顾历史,小学那会,媳妇先发育,打架没赢过。初中那会,媳妇自幼练武,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后来当兵去了,再见面时看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媳妇,心里就想着怎么把人骗到手。结婚后蜜里调油的日子过了半年,媳妇出国去了。
所以,有的事情也只能心里想想,就算打的赢,真要动手云浩也是下不去手的。算了,这辈子就算栽这女人手里了。胡思乱想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开了,云浩一个弹跳起来。
负责媳妇在沙发上坐下,云浩笑道:“我跟单位领导打报告,调回来当教官了,以后不出任务了。”媳妇露出笑容道:“当教官好,我怕产假结束了,又要出国。”
云浩露出不满之色,底气不足的反击:“你那是嫌弃在国内升的慢好不好?”
这下母老虎炸毛了,横眉冷对:“你的意思,我留在家里做个家庭妇女咯?我这一身的本事,以后就只能围着你和孩子转悠?凭什么啊?论级别,我可比你高,回国就是正处。你一个上校,调回地方僵两级,能不能混个副处都难说。”
云浩也懒得辩解了,淡淡道:“这事情先不说,我得出去办点事情,要不给你送回娘家?”
“你不是做教官了么?又出什么任务?最近帝都也没啥事情啊,你真当我无知蠢妇啊?”这话说的云浩无奈的苦笑,坐回来耐心解释:“不是我的事情,刚接二叔一个电话……。”
挨喷的事情那么一说,再提一下方蛰的事情,最后表示:“这口气真没法咽下去,当初可是我领着方蛰去见的二叔,大过年的,非要逼着人家年后开工,还说好的贷款。结果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找借口给人停了,我得去查清楚,不能当个糊涂鬼是吧?”
这下媳妇明白了,点点头:“你别出去了,我帮你问问。松江那边的事情挺复杂的,你在军队里不了解情况,那边扶持的国企盘子太大,没人敢乱伸手。民企的标杆可不就是个显眼的靶子么?人家也未必想怎么地,就是试试水深水浅。”
有的话就算不说,云浩这种家庭长大的也能管中窥豹,媳妇是当心自己脾气不好呢,回头真的动手打人了,这不是把事情闹大了么?
“我还是去问问婶婶吧。”云浩想想去打电话,媳妇这次没拦着他。
电话打通了,孟庭芝这边也很诧异,不是一个体系啊。银行是垂直管理体系,与地方的关系相对是有一定隔阂的。想想不愿意掺和这事情,便皱眉道:“松江那边的现在是改革重点,谁伸手都落不了好下场。你二叔心里明镜似得,还用的着你出气?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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