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见的紧张就跟少男少女们莫名其妙的烦恼一样,悄然又回来了。突然感到尿急,丘好问在墙角找到了那个带盖子的塑料桶,方便了一下。
这里住着,就是这点不好,没有卫生间。洗澡还好,楼下挨着就是学校的公共浴室,冬天有热水供应。大小便却要去有段距离的公共厕所。所以丘好问备好了一个“马桶”。在里面小便,再盖严实了。早上起来后,趁着没人看到,直接去楼道两头的水池子里倒掉,用水冲洗干净就好了。
方便完了后,丘好问想了想,搭了根毛巾,装作洗脸的样子,顺便把手也洗干净。他跟老师们打着招呼,老师们也热情地回着话,有的还鼓励了他两句。
在屋里装模作样的等了一会,门被敲响了,丘好问打开了门,姜玉琴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水红色的针织蝙蝠衫,以及常年不变的蹬腿健美裤。
“姜老师,进来坐会?”丘好问热情地说道。
姜玉琴刚迈进了两步,看到墙角那个红色塑料桶,还有房间里飘散着星星点点的味道,她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停住了脚步,“到我房间里去坐会吧,我买了有橙子和香蕉。”
丘好问求之不得,抱着两本书就跟着进了405房间。
房间布局是一模一样的。靠窗户也是一张书桌,但是要小一些。上面摆着一个漂亮的台灯和一个燕舞牌录放机,还有几本书,最显眼的是一张照片,姜玉琴站在师范学校门口,笑得如同春天里的花儿一样。
右手边的东西丘好问已经在门缝里看过。转看左手边,是一个衣柜,还有两个箱子。靠门那一面摆着一张床,一套鲜艳颜色的被褥,枕头只有一个。划重点,枕头只有一个。
在床上散放着几件衣物,其中有bar和小内内,很普通的那种。眼睛很毒的丘好问在零点五秒间就判定出来了,跟丘好学用的款式差不多,不过杯型要大,应该是c。平时看不出来啊,真是深藏不露。然后眼神很自然地飘过去,盯在了墙上挂着的两幅画。都是彩墨画,一幅是王冕洗砚图,另一幅是黛玉葬花图。不是印刷的那种,都是用毛笔画出来的。
姜玉琴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私人物件,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下午想着要把这些东西收好,结果迷糊了一下,时间有点晚了,匆匆忙忙地就忘记了。幸好丘好问同学没有注意到,只顾看墙上那两幅画去了。
“姜老师,这两幅画是谁画的?”
“来这里坐,”姜玉琴把丘好问引到书桌前坐下,拿出水果摆在书桌前,“来,吃吧。”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顺着丘好问的问话,走到床前。
“这两幅画啊,是我画的。”姜玉琴的余光瞟到丘好问没注意自己,迅速将bar和小内内裹在衣物里,收进了衣柜里。
“啊,姜老师真是多才多艺。”
“我爸是专门给道观寺庙绘像描金的,从我爷爷那里传下的手艺。我从小看到他在家里偷偷地练,也跟着学,久而久之就成了兴趣爱好。后来读了师范,除了学英语,时间和精力就花在这上面。当时学校里有个老师,原来是电影厂的美工,下放到我们地区,后来进了我们师范学校当美术老师。我得他的指点,就学了些彩墨画的皮毛。这两幅是我能拿得出手的。”
“彩墨画?”
“就是在水墨画基础发展的现代画技...”姜玉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好厉害啊姜老师,连画画你都懂。我小时候学过画画,结果画了一年多,还是只能学达芬奇画鸡蛋。”
“女孩子,多学些本事总没坏处,这是我父亲常跟我说的话。”姜玉琴笑了笑又说道,“看看你买的书。”
丘好问连忙把书递了过去。姜玉琴接过书,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她的头微歪着,头发乌黑得像一帘幽梦,顺着左边肩落了下来,如同一匹绸缎丝滑地贴在她左胸山坡上。眉毛略细偏淡,跟那双很恬静的眼睛在一起,弥漫着一种“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江南山水风情。
日光灯的灯光有些冷,可是打在了她的脸上和身上却变得有些温暖。蝙蝠衫衣口比较宽,裸露出她两边的锁骨,就像和田玉雕刻的圆滑温润的莲花台,托着白皙的脖子。蝙蝠衫的领口有些耷拉着,坐得较高的丘好问可以隐约看到白嫩的一片。
好白,好白。丘好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个词。
预感到姜玉琴的头要动,丘好问的头微微一抬,眼睛看向了姜玉琴背后的那两幅画。
姜玉琴刚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异样,猛然间看到领口耷拉得有点低,胸口的风光微微外泄。不由心里一慌,装作不经意地抬起头,却看到丘好问坐在那里,继续盯着自己的那两幅画,看得很投入,眼神镇静平常,丝毫没有飘散和慌乱。
看来自己又错怪了他了。只是刚才的异样从哪里来的?或许是杯弓蛇影吧。身为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老师,确实会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注视和骚扰,其中郑副校长的眼神最毒辣,那目光就像一把大剪刀,能把你的衣服剪得稀碎。眼神里透露出的那种yù_wàng就跟他的脸一样丑陋恶心。徐校长还好些,多少顾忌些颜面,没有那么直裸裸。不过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能是这些臭男人的眼神看多了,才会有心理阴影,一个纯真的大男孩坐在眼前,居然也产生了这种错觉。姜玉琴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姜老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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